对于以往能运动过后能吞下两碗饭的她来说,今天这一碗饭吃的艰难无比,嗓子象被什么掐住了,半天吞不下去。
她用力的填着,几乎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一碗饭倒进了嘴巴里。
放下碗,贾芍再一次的站起来,“甄爸,我去给你切榴莲”
而她的肩膀,也再一次的被双手按住,“你吃这么快,肯定没吃饱,再吃一碗。”
“你”所有的发难,在遇上甄妈那双期待的眼后都化为灰烬,贾芍默默的接过甄朗递过来的饭碗,继续无声的扒着。
吃的索然无味,坐的如芒在背,贾芍只想快一点吃完,早一点离开,脑海中的某句话就象是标上了金色的光点不住的闪烁。
甄朗要结婚了
甄朗和白薇要结婚了
“我就说你果然饿坏了。”甄朗淡淡的笑着,“一碗饭,你一口菜都没夹就吃完了。”
这一次,她啥也不说,直接抱起地上的大榴莲进了厨房,伸手抽出刀,望着榴莲诡异一笑。
“啪”刀飞出,重重的剁进砧板中,坚硬的榴莲壳应声而开,异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厨房。
“为什么我觉得你象是在劈我的脑袋”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带着热度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怎么,不高兴”
“没有”背后一排汗毛起立敬礼,贾芍忽然转身,手中还紧紧抓着西瓜刀。
手腕被大掌按上,甄朗的眼睛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以为你被我逗了一场之后,应该很恨我的啊,居然没有不高兴,这不象你啊”
被他的话噎住,贾芍才惊觉她应该继续痛恨他才对。
“真心的”甄朗低下头,距离近的让她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当然不是真心的”贾芍邪气一笑,“我其实很希望你这种人,一辈子没老婆,生儿子没。”
她端起盘子走出门,脑子始终晕乎乎的,只觉得百味杂陈浮在心头。
甄朗和白薇,当年就是她破坏的,人家和好,消了她心头的内疚,她应该高兴的。
应该高兴的
应该高兴的
、新仇旧账
“我就知道你也回来了。”周教练在敲门声中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教练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我。”
手中的礼盒放到教练手中,“您认为我不会来”
看看手中高档的补品,教练的脸黑黑的,“你就是不讨人喜欢,连送的礼都不如丫头让人舒服。”
“年纪大了,少喝点酒。”门外人毫不介意他的摆脸,懒懒的情带着些许的笑,“您有老伤,不如喝点补品好些,夏天补冬日的病,明年舒服。”
“吵死了。”教练挥挥手,“当了医生就教育人,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任何进补,以后不许带任何这样的东西给我,简直骂人么。”
语气凶恶,眼睛里倒是满满的笑,飞快的将面前的人让进了门,两只手环抱着礼盒,紧紧的不肯撒手。
“我带了几样你喜欢的下酒菜,麻烦您老人家给张好脸。”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拎了出来,晃了晃。
教练拿过袋子,仍有些不满,“只有菜,没有酒。”
“她不是今天会带酒来孝敬您老人家么”回答的声音还是那么闲闲的,“我带菜,不是刚好”
两个房间被打通,铺着厚厚的软垫,随处还散落着护臂,头套等各种护具,甄朗弯腰拾起一个软垫,“教练,您在家里教徒弟的习惯还没改呢”
“呵呵”周教练装着菜,“看着好的胚子,总想调教下,看看能不能培养成好徒弟,有些还在犹豫的,还有些不乐意转去体校的,就在家里练呗,你还能不知道”
他笑呵呵的翻着菜,“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特地买好了菜的,一会我做给你们吃。”
翻着砧板,他的手一颤,握着菜刀的手腕抖了下,又被他用力的捏住。
甄朗顺手接过他的菜刀,“一会我做吧,让您试试我的手艺。”
教练点点头,笑容更大了。
甄朗利落的切着菜,“过段日子请个假,到我那边去,我找了个不错的中医,给你的手做理疗。”
“没时间。”老头两眼一翻,干脆的拒绝,“我没问题,不需要。”
“那我就以医生的名义和体校说,让他们给您放假。”甄朗笑容可掬,放下手中的菜刀,抱肩膀斜靠墙,“身为国家一级教练,您说他们会不会给您放假”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坏”周教练脸板了起来,“从小就不招人喜欢,长大了更是可恶,难怪她讨厌你。”
甄朗不为所动,脸上笑嘻嘻的,“你们是一样的顽固,一样的任性,一样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是我喜欢的人我放任下就算了,我凭什么放任你限你一个月内过来,不然我就给体校写信。”
老头双眼一瞪,“你信不信我揍你”
甄朗啧啧称,“果然是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说的话都一样,您最宝贝的徒弟几乎每天都说几遍,您觉得有用吗”
周教练气鼓鼓的,咬着后槽牙,那表情活活的想吞了面前的帅气男人。忽然,他脸一变,变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