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几次莫名其妙的话语更是一头雾水
她无奈的低头轻叹了一回气,此时,又出现了敲门声。
“喜娘,是你吗是忘了什么东西”单微沙轻声探问。
不一会儿工夫,房门又再度开启、阖上,却缺少了喜娘的聒噪声
单微沙敏感地僵住身子,一双柔竟不自觉地紧抓住裙摆,身子已轻轻地颤抖起来。
“瞧你紧张的,已经知道是我来了”佐尚羽嗤冷的一笑,随即拿着秤杆将她的头巾猛地掀开。
单微沙张大眼,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君子却是个十足恶魔的男人,她那双微凝的目光泄漏了对他所怀有的恨意。
佐尚羽大方地回眸着她那双蓄满愤怒的眼眸,撇撇嘴角,“你以为就这么瞪着我,我就会碎尸万段吗”
他一挥褂,坐进圆几里,望着桌上那象征著早生贵子”的四样点心,不禁嗤鼻一笑,“多此一举”
倏地,长臂一扫,房里发出了盆盘落地的声响,顿时变得满地狼籍
单微沙吓得紧绷起身子,他的做法为何充满了不定性,她根本猜不出来他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你吗”他霍然一转头,目光邪肆地望着她。
单微沙摇摇头,一双眼仍带着防备。
“别跟我摇头点头的,说话”
向来行事有礼的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过一位姑娘家,但今天他只想发泄,将囤积在体内数日久久无法宣泄的怒潮统统还给她。
惊悚的泪已从单微沙的眼角滴落,她躲进床角,轻声开口,“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佐尚羽搓搓下巴,笑得激狂,“其实,该说不知道的人是我,我何必捡你这只乔郡丢掉的破鞋回来呢”
受了伤的单微沙立即回开眼,强抑住鼻头的酸涩,“该不会你蓄意娶了我,又打算在同一时间休了我,让我这个二度被人遗弃的女人再也活不下去”
佐尚羽先是一惊,随即眯起眼,邪恶地勾起唇角,讪笑地说“你这个法子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
单微沙浑身抖颤地瞪着他。“我可以提醒你,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会立刻死在你面前,让你休不了我,我再也不能让我爹娘蒙羞了。”行行泪水错综复杂地交错在单微沙的脸上。
“好个你,居然有这种胆识。”佐尚羽抿唇一笑,笑中带着邪意。
那刻意压低的声调彷似低音鼓直敲入单微沙的心坎,僵住了她那白皙的容颜。
“那么你究竟是要”眼前男人的个性、行为,竟是这么的飘浮不定,好骇人啊
她真后悔那时要救了他,才会得到这种报应。
“你说呢”他撇撇嘴,望着她那张泪痕弥漫的小脸。
“是想折磨我了”她直觉地说出。
“嗯这只是部分之一。”弯起唇线,冷酷的笑意漾开在他好看的嘴角。
“一部分”她色一紧,心头竟然不能抑制地蔓延着一股椎心刺痛。
尤其是看着他那双阴沉的眸掠过了幽幽的冷光,那光束更像是一团迷障般直拢上她的心魂
佐尚羽俊眸折照地望着她,紧抿的嘴角纹路加深,“是啊那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他部分又是什么”
单微沙深吸了一口气,以淡漠的声音说“你说。”
“啧啧看样子你倒是挺镇定的嘛”
佐尚羽话虽这么说,但是,他那诡谲的目光却紧盯着她那两片因激动而轻颤的红唇。
这时他终究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美果真是如此的不可方物。
也难怪当初救她那一次后,他回到府里竟魂不守舍良久。
如今想想自己还真是够傻,居然为这种女人失了魂
“你究竟要怎么做,快说啊”单微沙气得瞪着他。
“很简单,我要以你来抵制乔郡。”他眼一眯,口气凌厉地说。
“你说什么”单微沙不禁逸出一声悲笑,“你说我能吗若是真能如此,他又何须在成亲当日就把我送回娘家,还解除了婚约”
“这无妨,我只想知道他究竟跟契丹狗勾结了多久,想必你跟他了好一阵子,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倏然走进她,举起她的下颚,“我可不准你对我有任何隐瞒,否则,你将会知道我会怎么整你。”
单微沙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乔郡与契丹有勾结
“别装傻”他冷冷一哼。
“我与乔郡才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她只想澄清。
“你是指你与乔郡那段早已不清不白的关系是吗”
他搓搓鼻翼,笑得鄙夷,“前几天我不是已求证过了你根本已不是纯洁处女,早就和乔郡那家伙暗渡陈仓”
“胡说”
她激动地大喊,他凭什么这么污辱她,夺走她贞节的人可是他啊
“哦我说错了不是他吗老天想不到你外貌看似清纯,却是个调情的个中老手。原来你就是会以一双无辜大眼诱惑每一个男人”
佐尚羽刻意靠近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她微颤的眼睫,“那么就拿出你的水媚功夫来诱惑我吧试试我会不会着你的道”
单微沙浑身打着颤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能闭上眼,让他那暧昧不明的语调扎得她全身刺疼
“咦你这么做似乎不对喔”
见她像块木头似的站立在原地,他的胸腔内不禁烧起一把狂怒火焰,“难道只有在乔郡面前,你才能表现出如火的热情”
佐尚羽一把揪住她的一缕发丝,将她往床上一推,“啊”单微沙抱着被撞疼的腰骨,惨叫了一声。
“说乔郡和那些契丹狗到底还有什么计划”他趋向前,如火炬狂燃的大眼凝视她的小脸,无一刻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