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只管说话”喊完后,李思凡才发现自己从刚才的那刻起一直没有喘气,此时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压迫得心脏隐隐作痛。
“怎么才一刀就顶不住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李夫人的话语中居然透出一丝怒气,“好啊你要是心疼他了,就给我准备2千万美金,汇入我瑞士的帐户里。”
“好”
“你现在立刻用网上银行划帐汇款,别借口什么时间太晚或资金不够不然我就把他做成一盘生鱼片”
李思凡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他看见老男人的屁股在淌血,被绳子捆绑的四肢在痉挛地抽搐。伤口不深,但面积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最重要的是透过高清晰的视频他看见了在雪白的背景墙的左上角,有一个不起眼划痕,犹如一个歪曲的小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在5岁时曾经去过西城区的一所老房子,当时除了母亲还有他死去的大哥,那时如果没有大人,李思平总是欺负他,自己常常眼泪汪汪地向妈妈哭述,却只是被不耐烦地打发到一边。
于是自己揉着哭红的鼻子搬来椅子,在墙上刻了一道歪歪扭扭的划痕,他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就把哥哥打成蜂窝煤。当时画完后,他还得意地欣赏了下。可在那也只住了短短的几天,后来妈妈再也没有领他去了。
幸好自己记事早,那个屋子好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
紧急从公司调拨了款子,让财会们划帐。而李思凡立刻调来了李家这几年来的房产变更记录
虫子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屁股卡在火山口那,滚烫的熔岩舔着自己的屁股蛋子,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了。
可他却不愿睁开眼睛,心中隐约觉得有比火山更可怕的现实在等着自己。
一双手温柔地抚摩着自己的脸。
“丛葱,虫虫,你快醒过来吧我饿了,你快起来给我做饭”
惯性真他妈可怕,虫子朦胧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喜交加的脸。
“冰箱里有做好的咖喱牛肉饭你送微波炉里热一下”
李思凡的表情难得的扭曲,漂亮的脸蛋居然变形得厉害。
“你就是个傻b”
虫子没缓过来,思维还停留在难道他不爱吃这口
李公子把脸埋在虫子的脖子边,肩膀居然开始微微地起伏,
虫子发着高烧,只感觉脖子边有水气渗了过来,冰凉一片。高级的病房里安静极了,那细微的哽咽声,几乎让人无法觉察。
他搂着李思凡的脖子茫然混沌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李公子从来不说粗鄙的脏话,可这一骂却让虫子心服口服。
赖谁啊看见老瘟婆回来还屁颠地给人家保密。结果屁股让人当土豆削了。
等高烧退了,虫子就缩在病床上等着李公子开骂。
这几天,李思凡也不知怎么了,成天守在病床前也不去公司。平日里电话声不断的人,这几天在虫子面前居然一声电话都没响起。
按理说,屁股的伤口虽大,刚开始还有感染的迹象,不过高烧退了的话,只要按时换药就可以了。虫子想回家,可李思凡不让说还要住院观察些时日。
至于那个疯妈,虫子有心打听下她的下落,每次都被李思凡巧妙地岔开。
虫子没办法了,只好直截了当地对李思凡说“你那个妈做事虽然极端点,但我恨她行,你不该恨她。毕竟她是你妈,别说片我屁股肉了,就是片你的肉,你也得原谅她。
好在这回也没出什么人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你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吧听她说,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小女儿也夭折了咳,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让母子关系缓和下来吧”
李思凡不回答,专心地削着手中的白梨。
过了几天,李思凡终于能离开病房几个小时了,有时甚至晚上才回来。
白天的时候,有时候保姆会带着小铮铮来看看他。大部分时间,虫子都是躺在病床上输液。
这医院可算逮到有钱的大户了。一个皮外伤,整天的输液,据说是主任的医师每天来查两遍房,还得吃四遍药
药瓶子上的名字都是英文的,一看就是昂贵的进口药。就虫子大学那点混文凭的英语程度,勉强能看明白上面写的一天吃几遍。
虫子有点心疼了,就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啊他急着出院。
可这时,李思凡却笑着安慰他说,这个医院他已经买下来了,自己家的产业,随便住
虫子一吐舌头乖乖这么高级的医院,得花多少钱啊
既然是自家的,虫子就安心住下了。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屁股的伤口渐渐结痂了。可李思凡还不让他出院。
虫子不动声色,偷偷拿着药瓶的标签去了医院楼下的附设的休闲区。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会,虫子感觉一股冷气慢慢地从指尖向心脏蔓延。
那药品的治疗症状很单一,专治尿毒症。
虫子知道这病,一时半刻死不了人,可想要根治却很难,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