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瞪了半天,最后万钧雷霆变成一声蚊子叫“那个昨儿晚上”
“姜总,你拟定的这个预算表里的垃圾清运其实可以做到零费用,因为毗邻这座大厦的写字楼也在进行装修,那里的负责人我很熟悉,他有特殊的渠道清运垃圾,如果能搭上顺风车的话,我们的预算会大大减小。这样投标的胜算更大”
见韩煜一本正经地谈论着公事,姜卫也不好扯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努力集中起精来听着韩煜逐条推敲着预算的细节。
其实学习好的人,不见得工作时顺心顺利;可学习好,头脑又灵活的人,做起事情来就会上手快,思路又敏捷了。
韩煜就是那种举一反三的人,自己花费了几天才研究出来的心血,被韩煜三下五除二地逐一轻松地否决了。
那种难堪的滋味,比被文件夹拍脸还让人无法忍受。
最可气的是,从始至终韩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谈着公事,那脸却绷得跟墙板似的,姓韩的心情似乎也不大晴朗,仿佛是强压着厌弃与自己商讨着逃避不了的公事。
姜卫抑制不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终于在讨论敲定结束后,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快中午了,一会去吃点什么”
平时俩人基本是一起就餐的,虽然公司有员工食堂,不过味道不佳,每次都是姜卫叫来固定餐厅的外卖,俩人一起在办公室里就餐,或者是去临近的餐厅才吃些热气腾腾的小炒。
可今天当姜卫提议完后,韩煜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到了午休的时间,就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一语不发地独自出去了,门板合拢时发出重重的“咣当”声,震得姜总一激灵。
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个昨天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抱着自己使劲亲嘴的人,现在已经嫌弃到连话都不想跟自己说一句了。做人就没有他这么忽冷忽热的,大玩活人不上税是不
姜卫的脸青红交替,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跟在韩煜的后面,趁他要进电梯的功夫将他拉进了僻静的楼梯间。
“干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韩煜盯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双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按道理,冷若冰霜地鄙弃着对方的人,本应该是自己。起码大清早对着镜子时,是这么演习的。可搬到现实里却错位的如此离谱。
“不”姜卫也倔强的一梗脖子,虽然觉得委屈的是自己,但沐浴在韩煜那种淡淡冷漠的表情下,居然升起心虚的错觉,好似自己真有点什么对不起人家的,这么一撒手,人就能不见踪影了。
韩煜见姜卫放下领导派头耍起了臭无赖,不耐烦地一甩手,结果劲使大了,姜总被甩得成弧线形撞到了楼梯间的铁门上。那动静都赶上寺庙和尚撞钟了。
姜卫一下子栽倒在地,撞得看人都重影了,那手也没松开。
韩煜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看姜卫,一只手不方面检查,便要去抽另一只手,依然抽不回来。
“我不走,你放手。”听了他的保证,姜卫这才松开手,“咿呀”地呻吟了起来。
韩煜皱着眉头搓着姜卫的脑袋,因为靠得近,他身上独特的气味直往姜卫的鼻子里钻,他偷偷地往韩煜那里又靠了靠。
这个小动作自然逃不韩煜的眼睛。他微僵了下身子,长叹一声“你干吗往我怀里靠,这又是我强迫你的”
姜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韩煜是因为这话才耍起性子来的。
可是自己说的也没错啊,难道昨晚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亲嘴的吗
“昨天,你干嘛亲我”憋了一晚上的问题,现在终于问出来了。
韩煜倒是认真地思索了下“因为你一副欠亲的表情。”
“”
姜总震惊了,这他妈什么烂理由
“你看,就现在这德行”说着,韩煜的头又欺了过来。现是含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一节节地含住了舌头,轻轻地啃咬着,继而又缠绕,又猛力地一吸仿佛想吞进肚子里去。
姜卫直觉两腿发软,一种酥麻的感觉浑身乱窜,沸腾的血液涌到耳旁泛着泡儿的砰砰作响。
等韩煜终于喘着粗气地微微撤离,用鼻尖抵着自己的时,姜卫才惊觉自己已经完全贴近了他的怀里,甚至手已经伸到了韩煜的衬衫之下,饥渴地摸索着对方结实的筋肉。
韩煜也没拽出他作怪的爪子,只是紧紧地抱住他靠在墙上。
“看吧,我没说错。”
姜卫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望着韩煜,一直以来对他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愤恨之情在俩次亲密的接触后,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剥掉了伪装修饰的外衣后,露出来的原来是自己丑陋的,见不得光的欲 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自己特别在意韩煜的
应该是在初二的时候吧
姜卫跟韩煜同座的时间并不长,在韩煜明确向老师表达了有个白痴同座很耽误自己的学习后,老师就为了照顾大局,将小姜卫调到了韩煜的后座。
每天看着前面那人的脑袋旋,姜卫总幻想着自己是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地将锋利的小刀插在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