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喝了最后一杯酒。
放下杯子,伊重人淡淡道臣,只不过做了一件,臣自己想做的事,皇上不必一直纠结于心。
面前的人变成了两个,伊重人闭上眼睛,他还从未这么醉过。
霍峰的眼里闪过一抹极快的精光,他扶住伊重人朕看你是真的醉了。朕扶你上床歇息吧。
伊重人摇摇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臣,自己去。皇上也该回寝宫了。
霍峰双手扣住伊重人的肩膀,把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带着他往外走,说
朕还是送你回屋吧。
把包子和豆子,叫回来。伊重人习惯先哄睡了两个孩子他才睡。
包子和豆子有人照顾着,你就别操心了。把伊重人带出吃饭的偏厅,霍峰稍显急切地把人扶进寝屋,用脚关上了门。
伊重人脚步不稳地被霍峰带到了床边,他一手去推霍峰臣,自己来。
霍峰咽了咽嗓子,突然一个用力,把伊重人推到了床上。
身体摔倒的一瞬间,伊重人的酒醒了大半,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抹阴影压了上来,床帐放下,视野昏暗。
如果这时候伊重人还察觉不到危险,他就不是伊重人了。两手抵在霍峰的胸前,伊重人的脸色冷下皇上要做什么
霍峰放肆地摸上伊重人光滑的脸,声音暗哑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皇上可否先放开臣伊重人被霍峰压得很不舒服。
霍峰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两腿跨在伊重人的身体两侧,却用力拉开了他的双手,把人困在了自己的身下。伊重人运功想要把人推开,马上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力气
你给我下药这样的猜测令伊重人对霍峰应有的恭敬荡然无存。
只是让你推不开我。此时的霍峰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更加危险。
他大意了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伊重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云开把豆子和包子送回来或者他逼出药性。
重人。霍峰粗糙的手指滑过伊重人的眼睛,声音哑得令人心悸。他的呼吸和伊重人的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伊重人偏过头,不看他。
霍峰不许他逃避,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为何是我霍峰问出埋在他心中多年的疑惑,你救了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助我得到天下
伊重人露出惯有的讥嘲只不过恰好罢了。
重人,霍峰一手捂住伊重人的胸口,色认真,我想听你说实话。为何是我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哑了几分,这六年,我总是问自己,你为何选了我重人,我想知道。
一阵眩晕袭来,伊重人闭上眼睛。霍峰搂住伊重人的腰,一个翻身,伊重人趴在了他的身上。霍峰抽掉伊重人的发簪,轻抚他的脸庞。
重人,告诉我。
一阵阵有力的心跳从霍峰的胸膛传到伊重人的耳膜,搂在他腰上的那足手是如此的用力,而在他脸上抚摸的手却又格外的温柔,头晕目眩的伊重人只觉得一阵火热从他被抚摸的脸庞窜过全身。
重人告诉我
好似魔音穿脑,声音又好似从远方传来,昏昏沉沉的伊重人倔强地不肯开口,可是又抵挡不住那一遍遍的要求。
无力的手指蜷缩,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冲入家中的官兵、被捆绑带走的父母兄妹、阴暗潮湿的牢房、面目狰狞的阉工、臭气熏天的小屋内哭泣的孩子
伊重人低低地开口我恨我要,报仇
霍峰抚摸伊重人的手一顿,没有吭声。
那个人,杀了我的父母亲人我要毁了他的江山,杀了他的子孙为了活下去,我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怎么能不报仇怎么能,不报仇
霍峰抱紧身上的人,心痛难忍。
那为何,是我我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血脉,你应该,把我也杀了。
我想过。
霍峰的身子一震,眼里划过难堪。
你还记得那晚吗你说我是阉人是妖人是该
别说了。霍峰捂住伊重人的嘴,无颜面对此人,你不知我有多后悔说了那些伤你的话。
在霍峰放开他之后,伊重人低低笑了几声你也没说错,我本来就是他的嘴又被捂住了。
不,你不是,你只是受过重伤。重人,你选择我,是不是因为我手上有兵
是。伊重人没有犹豫,霍峰却很是失落,果然如此。
我恨你,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至少你,不是个混蛋。我助你,爹娘也不会怪我。
这句话没有令霍峰开怀多少,他该高兴吗
那现在呢还恨我吗
现在伊重人的眼中多了几分迷茫,现在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再见到你没想过他幽幽叹息一声,我累了我累了
又一次翻身,霍峰把累了的人压回身下。
伊重人的眼里没有了惯有的冰冷,而是迷茫与疲倦,还有几分他从未在人前流露过的脆弱。
霍峰解开了伊重人深红色官服的一颗盘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伊重人就那么看着霍峰如炬的双眸,没有阻止。
我知道你累了也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更不愿意留在这里,可是霍峰凑近,贴上了伊重人的唇,缓慢地磨蹭、温柔地舔舐,可是我不想你再离开我重人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