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以后也不要求你守节,你可以娶其他女子但是只能当妾不能为妻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其他进门的都只能是小妾,不许跟我平起平坐我的灵位要单独放在房里,你想我的时候可以去看我,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喝孟婆汤也不投胎,就当孤魂野鬼,这样方便回家看你还有,不准把小妾领到我面前晃悠,我看着会心烦,她们敢来让我不痛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们”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想把身后事交代得清楚一点,可是越说就越难过沮丧,最后她又抽泣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呃呜、你不可以、不可以马上娶别人起码也要过三四年才能纳妾,我不准你这么快忘记我木头,我好舍不得你,你再叫我一声娘子好不好”
外面诡静没有声音,左芝得不到沐乘风的回应,哀戚地垂下脑袋“不愿意叫就算了相公,下辈子我还要当你娘子,给你生儿子。我我去了。”
双眼一闭,左芝把心一横,松手就把火折子扔上干燥的柴禾。
她紧紧屏住呼吸等待死亡的到来,可是身体并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烈焰焚烧的疼痛,于是她紧张地睁开眼睛,觑起一条缝。
沐乘风阴着脸站在她面前,手心紧紧攥着火折子,死命盯住她,表情狰狞地仿佛暴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左芝腿下一软,很快倒退几步避开他“你怎么进来的别过来会染病的”
沐乘风不听,大跨步上前,转眼就把她逼进墙角。
左芝伸手阻隔他的靠近“我不想把病传给你,你走走啊”
“左、芝”
沐乘风连名带姓地喊她,咬着牙极力忍住即将迸发的怒火。他一掌捏住她肩头就把人拽进怀里,强健的臂膀狠狠箍着,鼻腔喷洒出粗重的热气。
“你以为这算作舍生取义”沐乘风捏住左芝的下颔,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语气讥讽,表情也如常冷漠,唇角却略略勾起,看起来有几分邪佞。
“我说过,你再胡闹,休怪我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我期待已久的情节了\
、第三十一章 妻待已久
左芝捏起小拳头狠力捶打推搡他“你疯了会染上时疫的快放开我,木头你快放开”
沐乘风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垂着眸子幽幽看她,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憷。须臾,他忽然出手钳住左芝两只腕骨,并拢在一齐,轻而易举掌控于手心。
左芝挣扎“你聋了吗我叫你走,别跟我在一起,我有病的”
“你是病得不轻。”
沐乘风就地拾起一截麻绳,把她双手合拢绑了起来,狠劲勒紧。他说话之时银牙紧咬,似乎字字都是费力挤出来的“我给你治治”
倏一声,沐乘风扬手把绳子抛上柿子树枝,打上死结。
左芝被他吊在了柿子树上,双臂高举脚不着地,无论怎么折腾,鞋尖也只能勉强碰到落在地上的树叶。
“你绑我做甚么放我下来,木头,放我下来”
沐乘风充耳不闻,走到厨房门口,朝着一窝竹子劈下一掌,几根青竹刷刷倒下。他捡起一根青竹,双手握住拧了拧,只见光滑的竹身上出现数道裂纹。他手腕抖了抖,那些裂纹便绽放蔓延开来,然后十来根细竹条出现在手中。
沐乘风抽出其中一条细竹,又朝着左芝走了过去。
左芝还在费力想解开手上的麻绳,可是沐乘风绑得时候下了狠劲,她又悬在空中使不上力,只能如秋千一般左右飘荡摇曳。
“木头快把绳子解开,不然我生气了”
她气急败坏地威胁沐乘风,沐乘风却置若罔闻,反而拿着竹条就在她身上啪啪啪抽了几下。
细韧的竹子落在身上怪疼的,左芝禁不住嗷了两声,抬头怒视沐乘风“干嘛打我”
“该打。”
沐乘风拿捏着力道,专门挑肉厚不伤筋骨的地方打。他轻轻抽了左芝臀部一下,就像师傅教训不听话的徒弟,边打边审“知错否”
左芝嗷嗷直叫,气得满脸通红,刚才寻死的念头都不知飞哪儿去了,生气道“我哪里错了死木头,我不知道我没错”
啪啪,沐乘风左右打了她两下,眉梢扬起“还不知错”
左芝又羞又气,凶巴巴横道“就是不知我没错”
“没错”沐乘风的态清冷又妖娆,
明明举着惩罚的“刑具”,可说话又像诱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唇角含着勾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意欲自焚毁身,这叫没错我乃你夫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竟自作主张企图自尽,这叫没错你我缔结盟誓,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如今你抛弃夫君自寻短见,这也叫没错嗯”
他是叱咤朝堂的右相,论滔滔雄辩左芝当然不是其对手,她立马就低下脑袋,词穷一时“我、我”
沐乘风继续咄咄逼人“你如此深谋远虑,竟然已经盘算好让我续弦纳妾呵,我是不是该夸你贤良淑德”
他对她好一阵冷嘲热讽,话中怒意冲天。她以为悄无声息的死去就是伟大就是为他好真是荒谬
左芝紧抿双唇,垂着眼帘,委屈道“我不想连累你。木头,我染上时疫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死掉。你还这么年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