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没错,这就是一切的关键,还有安德莉亚小姐和戈里尔吉恩那莫名其妙的相似。
揣着各种各样的想法,邓布利多偷偷离开了学校,抵达女贞路17号,这是凤凰社所调查到的他们的地址。
身穿一件显眼到了极点的长袍,这里的显眼可不是褒义,邓布利多延续着他独有的风格,那件长袍上满是星星月亮的图案,至于长长的白胡子一如既往的用个蝴蝶结扎了起来。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打量了起面前的三层楼房,墙壁上粉着白色的漆,四周还有小庭院,看上去很平常。
下午街道上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他们通通端着异的目光注视着路边这个衣着古怪的老头,然后纷纷绕着走开。
邓布利多见多识广,最起码的按门铃还是会的,他按响门铃后就在组织着该如何套这对夫妻的话。
大门被打开,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麻瓜母亲珍妮吉恩看清楚来人的瞬间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位先生,您”
“抱歉,打搅了。”邓布利多和蔼可亲的笑着“我能耽误一下你的时间吗”
“请进”珍妮侧身让这个古怪却有显得亲切的老人进门“您是个巫师”
“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邓布利多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搭腔。
“似乎只有巫师界才流行穿这种长袍。”珍妮边说边往楼上喊“亲爱的,来客人了,快下来”
“不必这么客气。”邓布利多虽这么说,却还是仰头朝上看,不久,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下来。丈夫是黑发棕色眼睛,妻子的发色比金色更深,近乎褐色,眼睛是蓝色的,邓布利多琢磨着,两个儿子的外貌有细微相似却出色的多。
“对了,您是”珍妮倒上一杯茶,放在桌上。
“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直截了当的表明身份。
“上帝啊,”听到这一句话的乔吉恩急切的问道“难道我们的儿子们出了什么事吗”
珍妮也很紧张的盯着老人的脸,一个学校的校长特地前来拜访学生的家,除非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们惹祸了”珍妮宁可是儿子们惹是生非,也不希望听到什么坏消息。
“不,别误会。”邓布利多忙摆手“他们好的很。”实际上,就是好太多了。
松了一口气的珍妮坐了下来,乔挑眉“那您”
无缘无故的,校长来这里做什么。
“有些事想要询问一下。”邓布利多露出为难的表情“如果我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谅解。”
“这话怎么说”乔也坐下来。
“巫师界十几年前发生了一场战争,不少巫师死于非命,也留下了不少孤儿,”邓布利多以事实开头,后面跟着的就是谎话了“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巫失去了他的儿子,恩,正好和戈里尔有些相似,所以当然,我只是问一下,有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邓布利多说着,仔细观察着对面两个人的反应,他发现这对夫妇同时愣住,尤其是珍妮,脸色发白。
萨拉查篡改了出生记录,修改了亲戚们的记忆,却唯独没动养父母的记忆,对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母,萨拉查不想在他们身上使用任何魔法,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本来吉恩夫妇对外从来都是说两孩子是他们亲生的,也不会有谁会很直白的当着夫妇的面质疑这两孩子的来历,可邓布利多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切。
“我想,是你们搞错了。”声音有些虚弱,珍妮还是出声回答“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是她的孩子,她和丈夫的孩子。
“珍妮”乔安抚着搭上妻子的肩膀,他明白两个儿子在妻子心中的地位,这么多年来,她从不赞成告诉两个孩子被领养的真相,她怕儿子们会对她生疏,会在有一天远离。但是,乔却认为,孩子们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校长先生,这些话,您对戈里尔说过吗”
“亲爱的”珍妮扯住丈夫,不想他说出某些话。
“当然没有。”邓布利多差不多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这种事不确定的话,又怎么能乱说。”
“他们是我的孩子。”珍妮低着头,重复着,抓着裤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抱歉,我妻子有点不舒服。”乔搂起妻子,看向老人“还请先生下次再来吧,希望您不要”
“我明白,”邓布利多站起身点头,他的心却沉了下去,这对兄弟居然真的不是麻瓜之后。
看着男人扶着自己的妻子往楼上走,邓布利多悄悄抽出魔杖,指向背对着他的夫妇,默默的念着一忘皆空
令邓布利多猝不及防的是,咒语在击中两人的瞬间消失,一道黑光紧接着反弹回来,打在了他拿着魔杖的那只手上。
邓布利多强忍着痛才没发出声,他几乎没能抓住自己的魔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背上出现黑色的烧伤,这是黑魔法伤害,他快速得出结论。怎么会这样将袖子刷下来盖住手,他看向楼梯口的女人,这时候,他注意到对方带着一条怪形状的项链,是魔法物品
意识到自己暂时没办法抹去两人的记忆,邓布利多有点后悔先前鲁莽的暴露了身份,手背的灼烧感一阵阵涌上来,这情形太过糟糕。
万般无奈之下,邓布利多只得咬咬牙狼狈的离开了女贞路17号,他这次成功得到情报的同时,也栽了个大大的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