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安德莉亚挑了一下眉毛“斯内普教授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不用斯内普多费心思,因为戈德里克正好推门走出来,安德莉亚闻声扭头,两个人便面对面的愣在当下。
安德莉亚自然知道眼前的是谁,杰尔森的情报可是在第一时间就给她了,但这么突然的会面让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戈德里克也收起了那副总是玩世不恭的脸,面对女儿,他极少露出笑脸,他总会不自觉的摆出格兰芬多族长的面孔。
“好久不见。”最先开口的戈德里克,他干巴巴的挤出四个字。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透过未关上的房门,安德莉亚可以看见里面排放着大量的器材和魔药材料,看样子这里已经是他的大本营了,那么,这个斯内普教授也是和他一路的。
“希望我的出现没有伤了你的眼睛。”安德莉亚同样干巴巴的回应,千年前被父亲逐出家门的事让她一直很介怀,这个时侯,对方在见到她那一刻的表情变化她也看在眼里,绝对不是什么惊喜的反应。
戈德里克哽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好好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斯内普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算是个傻子也看的出来面前这两人关系不好。
偏偏这个时候,壁炉的火焰猛然冒的老高,一个人从壁炉里跌了出来,是卢修斯马尔福,紧接着第二个跌出来的人是纳西莎马尔福。
卢修斯整整一天都站在那副安德莉亚的画像前发呆,站在一旁的纳西莎同样心不宁,金发碧眼的人也许很多,叫安德莉亚的人也许很多,同时兼备两者的也不会完全没有,但这些念头在这个时候就有点像自欺欺人了。
于是,这对夫妻最终还是在这天晚上闯进了地窖,他们想要向西弗勒斯确认些东西。因为安德莉亚格兰芬多的具体资料此时还没流出霍格沃兹,比如长相。
三双眼睛同时望向闯进地窖的两位访客。斯内普有些混乱了,且不说卢修斯为什么挑在才开学的时候跑过来,怎么连纳西莎都来了,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卢修斯一抬头就呆滞了,他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靠,纳西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夫妻俩的目光越过斯内普死死的盯着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一模一样,和画像中的女人居然真的是一模一样。
斯内普立刻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卢修斯是个注重礼节的人,不会这么失礼的盯着人看,纳西莎的表情更像是见了鬼似的。出了什么事
戈德里克向前走了两步,他眯起眼睛观察着,然后领悟到什么“你们见过她”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不仅仅是见过,甚至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否则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脸还是木然一片,他们脑袋中的那根弦仿佛断掉了,半天都接不上。
安德莉亚的眼畏缩了一下,她记起当年她被逐出家门以后,父亲单独见过她一次,那一次,他冷冷的说“叛离格兰芬多一族的你就是个死人了,不许在魔法界留下任何痕迹,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安德莉亚格兰芬多。”这就是父亲放过她的条件,否定了她的所有。
正因为如此,安德莉亚就算在霍格沃兹当过一段时间的校长也把那段历史给抹去了,而在马尔福家族的族谱和相关记载上也没有任何她的记录,唯一例外的就只有那张画像,犹豫许久以后,她还是留下了那张画像,只署上自己的名字,无关格兰芬多,那是她存在过的印记,就算只能沉睡在马尔福庄园的角落里。
“你胆敢违背我的命令”千年前,没有哪个族人会挑战戈德里克的权威,即使有也被抹杀了,戈德里克的目光扫向面前的女儿,也许他的确太放纵她了。
安德莉亚一直都想要相信,相信她的父亲只是迫于族里的压力才会驱逐她,相信她母亲说的那句他不讨厌你,所以这一次她才会以安德莉亚格兰芬多的名义进入霍格沃兹,一来这个身份足以毫无障碍的当上教授,二来她可以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盼,在千年后已没有家族的今天,她的父亲能承认她。
可是,她似乎又失败了,隐去难过的色,安德莉亚昂起头,十四岁的她可以冲到霍格沃兹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通,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示弱“是又怎么样,或者,你打算再来一次审判”
局面再度僵化,地窖里的空气都凝固。
只能说今天的访客真的是太多,这时地窖的门被推开,杰尔森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哟,我是”习惯性的打招呼,杰尔森是来找戈德里克要魔药的,那剂魔药他要连续喝五天,这才是第二天。杰尔森一进门就知道自己挑错了时机。
这对父女要么是彼此不讲话,要么就是见面就吵架,看这架势,只怕是又干了一场,杰尔森向来最怕这种场景,他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戈德里克捞起桌上已经做好的魔药,快步上前,甩给杰尔森,然后从旁边侧身走出地窖,径自走掉,有点儿像落荒而逃。
安德莉亚阴着张脸,斯内普本就是沉默的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卢修斯和纳西莎就算想说什么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杰尔森为难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圈人,突然他看到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院长。
萨拉查一直都在,在杰尔森还没完全康复之前他自然是要过来询问一下进展,他本来在实验室里和戈德里克说话,待到魔药做好以后,他准备幻影移形离开,而安德莉亚恰恰来到地窖,所以萨拉查就留了下来。
“丫头”萨拉查幽幽的开口。
除杰尔森外的几个人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暗处,难得没有显露出存在感的人。
安德莉亚不知道该摆出怎么的表情来面对萨拉查,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是莱恩利的老师,更是父亲。对嫁给莱恩利的自己来说自然也是长辈,但同时,他也是她父亲的朋友,被撞到这样的场面,多少让她有些难堪。
“。。他并不知情。”
那次家族审判,如果说戈德里克完全不知情,没有人相信,一个族长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囚禁可是就是如此,庞大的格兰芬多一族内部的阴暗复杂从来就只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