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j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但却没注意到给j的牛奶加糖,这说明什么”王铮皱眉说“你刚刚是没看见,他当着我的面就没给j好脸色,呼来喝去的,这人有毛病吧。”
徐文耀哑然失笑,说“你这么说的话我也觉得了,刚刚我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那家伙一直臭着脸,我还以为我什么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不过j脾气好,那位控制欲又强,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我也脾气好,可怎么没见你当着外人的面对我不客气”王铮皱眉说,“在外面尚且如此,回到家那还不得给他当牛做马了j怎么这么倒霉”
“你觉得倒霉,可没准人就乐意这么处着呢”徐文耀不以为然,“得了,别操心别人家的事,你那药往后出门必须搁口袋里,不然我也学学人家,对你实行独裁政策。”
王铮笑了,说“徐哥,你那不叫独裁,你那叫事儿妈。”
徐文耀怒了,说“臭小子说什么呢走,立即回家,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专政”
王铮笑呵呵地说“是,来镇压我吧,徐妈。”
第章
当天晚上自然没办法实施专政,实际上,王铮已经很久没发病,突然来这么一下,虽然过后没事,但徐文耀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他受不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王铮倒在地上没人管,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心里就憋闷得慌。回了家,伺候完王铮洗漱上床,看着他把药吃下去,乖乖躺在床上盖了被子休息,徐文耀才觉得一颗心有点回落到胸腔里。他摸摸王铮的头,俯身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叹了口气,起身去书房处理一下白天顾不上的公务。
等他工作完了回卧室,轻手轻脚地洗了澡上床,揭开被子,想伸过胳膊搂着王铮,却怕把他给弄醒了,想想还是作罢,躺进去规矩地睡在王铮身边,终究还是不过瘾,摸索了会,找到王铮的手后紧紧握在掌中。
他的手一下被反握住,力气还不小。
徐文耀又气又好笑,也不开灯,就在黑暗里问“睡不着吗”
“嗯。”
“乖,哥抱抱就睡着了。”
王铮悉悉索索地靠过去,枕着他的胸膛,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半压在他身上,徐文耀伸出胳膊搂紧他,感受肉体与肉体相互摩擦带来的热量和质感。王铮一动不动,像个冬眠的动物,脸颊紧挨着他的肩窝,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有点痒,有点暖,但更多的是宁馨之感。他的身体散发一种柔韧中带着软乎的温情,令人怦然心动。腰椎曲线十分漂亮,弧形近乎完美,这么侧躺着,恰到好处地弓在自己怀里。空气里有种只有在王铮身上才能闻到的好闻的味道,从他的皮肤下层散发出来,暖暖的,却有甜蜜的。徐文耀忍不住把手悄悄往下移,尾椎的尽头是坚实挺翘的臀部,手掌覆盖在上面,可以感受那里的皮肤如何细腻而富于生气。亲热的时候他最爱抚摩这个地方,流连忘返,有时候还会情不自禁把唇贴上去亲吻它。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热了,可是不能硬啊,王铮身体不好,今晚都险些晕倒了,徐文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他有更怕的东西,比起那个,一时的欲望等不到纾解简直不算什么事。
但憋着确实难受,而且两人贴得这么紧,他怎么样,王铮肯定清清楚楚。徐文耀感到怀里的小坏蛋好像闷笑了,笑得身子一颤一颤的,他恼羞成怒,低喝道“是不是真那么精啊真精我就不客气了。”
他抓起王铮的手,贴上自己已经起了变化的部分,厚脸皮地说“怎么着,给你勾上火了,想办法给哥哥灭火吧。”
王铮的笑声藏不住了,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我可是病人,对着个病人你都能发情,还说你不是衣冠禽兽。”
“我是禽兽你还贴那么紧过来还蹭我,你成心的是不是”徐文耀咬牙说,“不管了,我吃亏点,不进去就不进去,用手。”
王铮漫不经心地碰了他几下,非但解不了渴,反倒将火烧旺了,徐文耀急道“好好弄,你是不是想我兄弟毁你手里啊”
“挑三拣四的,我还不伺候了。”王铮缩回手。
“行行我错了,小铮,再来两下”
“不来了,回回弄得我手快抽筋了你还没动静,我不管。”
“真不管”
“不管。”
“信不信我扒你裤子把你正法了”徐文耀怒了。
王铮呵呵低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老老实实把手伸过去动了起来。
但他的手法实在差劲,还喜欢在这种时候聊天,比如现在,他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徐哥,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个gy的”
“十四岁不记得了。”徐文耀握着他的手自己掌握节奏力度,不一会便呼吸急促,脸色绯红。
“这么早啊,”王铮匀出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他浓密的眉毛,笑着问,“你真是早恋,是个什么人啊你早恋的对象”
还在动着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徐文耀深呼吸几下,撇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整理好衣服有点急切地说“忽然想起来要去盯欧洲那边的公务,你先睡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下床,问“要还睡不着喝牛奶怎么样或者起来听听音乐”
王铮也坐了起来,打开台灯,橙色灯光遍布房间,他看着徐文耀,轻声问“你怎么啦”
“没什么。真有事。”徐文耀扒拉了下头发。
“真的”
“对不起啊,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徐文耀过去亲了他一下,笑了笑说“我办完事马上回来,给我十分钟,而且,你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还是去浴室自己解决一下。”
他把王铮哄睡下,替他重新盖上被子,关了灯,这才走出房门。到阳台上拉开玻璃门,对着满城夜色,忽然深深叹了口气,想抽根烟,摸摸身上才醒悟到这穿的是睡衣,哪来的烟。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如何说,不知为什么去说,多年前暗恋过老师早已记不清模样,但留下来的,却是遍地狼藉,无法一一收拾的惨烈和一败涂地。
他知道这一生都无法抹去这宗罪,哪怕拥有足以温暖生命的那个人,哪怕获得能拼却一切都要去拥有的确凿无疑的恋情,哪怕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了相比青少年时代更为坚定和有行动魄力的决心,他还是觉得,没办法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与对方分享。
这是属于他个人的,只能命名为徐文耀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