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忙拨电话过去,问,“小杨,萧总呢”
“你是哪位纪小姐”
“嗯,我是纪安。萧总现在哪”纪安叫道。
“对不起纪小姐,我们不能透露老板的行踪。抱歉。”小杨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安的到电话的另一端挺安静的,没有嘈杂声,说明他们是在室内,再按照阿君的说法,萧言缄很有可能在酒店。
这时候,纪安看到一辆车朝别墅内驶来,跟着就看到纪鹏在车上。她赶紧挥手把车拦下,叫道,“爸,你下车,我急着用车。”打开驾驶位的门,就让司机下车,让吴英坐下去。
那司机愣了下,回头看向坐在后座上的纪鹏。
纪安嫌他哆嗦,拉着他就往车下拖,然后还朝纪鹏叫,“爸,你下车,我要用车。”
那司机看到纪安的脸色不善,也不敢得罪,忙下了车。
纪鹏板着脸叫道,“你这是抢车呢”他问,“出什么事了急吼吼的要去哪这马上就快吃晚饭了,你还往哪里跑”
纪安把后座门打开,叫道,“去找言言”她看向纪鹏,说,“爸,你先下来,回头我再跟你说。”脸色绷得很难看,明显是压着怒火的。
纪鹏坐在车上,“你这不说清楚”
一辆计程车从旁边驶过,纪安一看,上面挂着空车的牌子,她一个转身,把车拦下。
她突然冲出去,挡在路中间,吓得那计程车司机赶紧一个急刹车,尖啸刺耳的刹车声划得人的耳膜都疼了,也把门口的纪老爷子和坐在车上的纪鹏给吓坏了。
计程车司机探出头,大声骂道,“你找死啊。”
纪安一把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说,“去五星级大酒店。”
吴英忙跟着纪安钻进了坐座。
计程车司机还在骂,“你突然冲出来,想死啊。”又叫“首都那么多五星级酒店,你要去哪一家”
“由近到远,挨着挨着逛,我找人。”纪安看到纪鹏下了车,绷着脸说,“你先开车。”
计程车司机瞪了纪安一看,把车牌放下来,一踩油门驶了出去,一路上还骂骂咧咧的没个停。
纪安没理他,拿出手机打萧言缄的电话,发现电话开机了,显示正在通话中。她一直不停地拨,终于,通了,萧言缄接了电话,电话的一端传来一声“喂。”是女王陛下的声音。
“你在哪我正去找你。”纪安一听到萧言缄的声音就红了眼睛。
“你别找了,我现在不想见你。”萧言缄的声音透着些疏离和冷漠。
“是爷爷和爸爸他们那样子想,我又没有,你不理他们就是,干嘛连我也不理”纪安握着电话大声叫。“有什么话跟我说出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谈。”
萧言缄的喘气声传来,“安安,当你和爷爷用一盘棋来决定子嗣问题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件事情,你在之前和我商量过没有”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不是一件东西,我有我的感受、我的感情,我有我的自主选择,不是凭你们一盘棋几句话就能左右的。如果能与你有个孩子,那是好事,可是如果这个孩子仅仅是纪家血脉的延续工具,安安,你让我情何以堪。我们本就是两个女人,从开始牵手的那一天就该想到,孩子对我们来说就是奢求。”电话那端沉默两秒,又说,“我爱的纪安单纯、正直、善良,如莲,中通外直、聪慧剔透,带点迷糊,却不被世俗所垢。安安,你跟爷爷玩手段心计的时候,那心怀城府的杀伐模样,让人心惊,也心痛。”萧言缄低沉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改变,可是我想起了你买的那樽水晶娃娃,想起我们的爱情最初时的模样。”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最初的你,单纯得犹如白纸,我害怕你抵不住外界的风浪,想让你成长变得坚强。可是,安安,我希望你能守住内心里的那一方净土,不想在成长和改变时失了生命里最珍贵的美好,你的这份单纯、正直和通透,在如今这个世界真的已经不多了。”她又再叹了口气,说,“今天晚上,让我们都好好的冷静下,好吗”
纪安坐在计程车上,萧言缄的话语一字一句地进入她的耳中,她握着电话,喘了好一会儿,才喊,“言言”到底要她怎么办以前,都说她脆弱;如今,又说她不够纯、正;她挂了电话,望向车窗前,眼中裹满泪水。她不断地适应周围的环境去改变,可是,到头来,她的改变却成了错
一路走来,波折不断,如何去寻得那丝最初的宁静和美好年岁的成长,父母的老去,她不能永远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有她的责任和义务。可是她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奉养父母,照父母的意愿去走自己的人生吗人生,不是该自己做主吗
纪安迷茫了。女王陛下,李大人,她的父亲和爷爷,还有女王陛下的朋友,每个人对她的期待都不一样,她到底该成为哪样她只是想单纯的和女王陛下相守在一起,过简单而幸福的日子而已。
手机又响了,萧言缄的电话打过来,“你在哪”她随即报了个酒店的地址和房号,让纪安去找她。
纪安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