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下她几日便离开了我,你创立清心教。她是名nv子,养在我身旁,不b跟你入了清心教更好”
在殷似雪心里,颜朴淙始终是那个翩翩少年官员,穿着朱紫官袍,少年老成、独具风流。加之当年殷似雪悔婚在先,所以他的话,殷似雪总是信的。
可如今才知,当年他布下这样一个局。殷似雪难以置信,却不能不信。
“雪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饮一杯”疏淡含笑的声音传来。
颜朴淙功力本就与殷似雪不相上下,略逊于燕惜漠。他卫尉府守卫森严,来人既能不惊动暗卫,当世也只有数得出的那几人。所以他立刻猜出。
殷似雪推门进来,却见颜朴淙一身灰白狐裘靠在榻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个瓷白酒杯,冲自己笑。
“颜朴淙,我今日是来杀你的。”殷似雪拔出长剑冷冷道。
颜朴淙心头微惊,不动声se缓缓笑了“你若来杀,我心甘情愿。”说完竟真的继续闲适的喝酒,毫无防备。
殷似雪心头一痛“你当年为何要骗惜漠,说我已变心,还说我是君和人叫我们失散多年你好狠的心”
她以为他会辩解,没料他只淡淡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为何”
颜朴淙单手抚着额,嘴角弯起“我不过以为这样可以留住你。没料到你如此偏激,宁愿创立清心教,被天下人辱骂,也不愿留在我身边。赔了夫人又折兵,约莫说的便是我罢”
殷似雪又恨又怒,可她终究与颜朴淙有过一段夫妻情缘,此时见他堂堂卫尉宁愿束手就擒,se落寞,心头又有些不忍。
“惜漠他没s。他原本要来杀你的。”殷似雪咬着下唇,抬起剑尖远远对准他,“我偷偷点了他的x道,叫他来晚一步。我不想叫你s在他手上,你便自行了断吧。”
颜朴淙盯着她缓缓笑了。刹那眸光流转,俊脸生辉。
“我当日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早料到有今日之果。也好,胜过我这些年良心谴责。”他站起来,步伐翩翩走到殷似雪面前,右x对准殷似雪的剑尖。“嗤”一声,他竟将x膛往前一送,剑尖透进去寸许。
殷似雪倒x1一口凉气“你”
“这不是雪儿所愿吗”颜朴淙缓缓后退,将剑尖从x膛退出来,鲜血汩汩冒出。殷似雪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何苦如此”
颜朴淙又将左x对准剑尖,伸手从桌上取了杯酒“雪儿,我便要s了,你最后陪我饮一杯,可好”
殷似雪原以为会有场恶战,全没料到颜朴淙痛快的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甚至甘愿受s。她心想,是了,他还是原本的x子,正直、固执、心高气傲。当年他对我和惜漠做出那样的事,真的是一时行差踏错。其实当年,到底是我变心在先。
殷似雪凄然接过他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颜郎,你对我的好,我终生都会记住。将来,我也会叫月儿将你当成爹年年供奉。你放心去罢。”
颜朴淙抬眸,温和的笑笑,乌黑的眸柔光灿然。
“月儿回来了”他抬手轻轻格开剑尖,声音低了几分,“你nv儿,可b你聪明许多。”
殷似雪听他语气有异,心一凛,忽觉全身su麻脱力,竟半点真气提不上来。
“你、你”殷似雪身子一软,被他拦腰抱住。
他动作温柔的从她手里取走长剑,又抬手点了她数道要x,这才抱起她,放在榻上。殷似雪这才知道中了圈套,怒喝道“颜朴淙,快放了我,否则惜漠来了,定将你碎尸万段。”
颜朴淙抬手封住自己伤口要x,又取了金疮药敷上。血流很快止住,他活动了一下右臂,这才在床边坐下,握住殷似雪的手,柔声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殷似雪咬唇不语,她闯荡江湖多年,什么伎俩没见过可nv人一旦遇到男人,总是会迟钝几分。尤其是余情未了的旧情人,难免将自己的魅力想象得多了几分,将他想象的一往情深。此刻她心里又悔又恼,咬唇不语。
颜朴淙先唤来暗卫,细细叮嘱一番。殷似雪听他诸般狠毒布置,越发面如s灰。颜朴淙交代完毕,摈退暗卫,这才弯眸看着她。
他看着她俏丽如昔的脸庞,曾经令年少的自己如痴如醉的容颜。当日她是那样绝情、那样幸福。所以他使尽万般手段,也要毁掉她的幸福。
他的手轻轻沿着她的脸颊抚m0,只令她微微战栗。可他的心情居然十分平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具更稚neng、更柔弱,也更顽固的身躯。这令他有些恼怒,他的手指沿着面前极其相似的身t,慢慢下滑,骤然发力。
殷似雪嘤咛一声,低喘着气。而他伏低身子,狠狠咬住她的唇。
步千洐和破月赶到颜府的时候,已是四天后的深夜。
夜se幽冷,朱红大门紧闭着,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浮动。两人对望一眼,已知不妙,纵身越过高墙,待看清眼前情状,皆是倒x1一口凉气。
尸身,满地都是尸身。
从大门到正堂,笔直的小路上,隔着两三步,便有黑衣暗卫气绝身亡。血迹在月se下泼洒成幽暗的画,昭示着曾经发生一场多么激烈的搏杀。
两人穿堂过室,搜索每一个房间,只见尸身、兵器、血迹,甚至暗器,却不见活人。
“爹已经来过了。”破月扯住步千洐衣袖,“他会不会已经走了”
步千洐摇摇头,侧耳仔细听了听,骤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