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触动,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事后回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只是破月已哭得动情,原因倒是其次了。
步千洐沉默的抱着她,任她在怀里发泄心头的委屈不甘。直到她哭声间歇,偷偷的有点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他,他才笑着抓起她泪水斑驳的脸,重重吻上去。
破月被他吻得几近窒息,只能双手抵住他的x口,无力的抵抗着。许久后,他才松开她,沉沉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带着两个孩子,哄完那个,又来哄这个”
破月破涕为笑,打他一拳“你跟他才是孩子。”
步千洐抱着她跃下登城道,将她放下,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破月轻车熟路的爬上他的背,舒舒服服将头靠上去。
头顶月光清亮如水,映得石板路幽幽生光。长街清寂,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缓而有力的心跳声。
“月儿。”
“嗯”
“今后,别为旁的男人哭了。”
月儿,只为我一个人哭,为我一个人笑。你是我挚,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你的心,哪怕那个人,是我的手足兄弟小容。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彪悍枉少妇,四更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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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将军,今后还望你多多襄助,早日平定青仑之乱。”
二殿下慕容充一身华服,面容俊朗,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步千洐满饮而尽,慕容湛亦是面带笑容,破月微笑不语。
自那日湖苏城一役,已过了一个月。朝廷的嘉奖令已经下来,步千洐果然升为安北将军。今日慕容充专程在城中酒楼设宴,为他庆功。
虽当日慕容充也是陷害步千洐的人之一,可如今同席欢饮,他竟无半点尴尬。甚至一次还主动提起婆樾城往事“千洐,当日我并非针对你。其实于你,我是很欣赏的。来,满饮一杯,你是王叔的结义兄弟,今后咱们如同兄弟一般”
他说这话时,态极为坦荡。
破月完全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是皇子、他姓慕容,除了慕容湛这个怪胎,历史上哪一辈慕容氏的皇子,不是争得你s我活所以他当日行为虽然龌龊,设身处地,却也是他会做的事。而他今日重用步千洐,看的也是一个“利”字,与情分无关。
步千洐自然也看得通透,淡笑道“末将与殿下也算不打不相识。”
聊到近日军事,大军稳步推进,青仑叛军已gu缩到两个州内,人数也从之前的十五万缩减到八万。大家都觉得胜利指日可待。
“战事一了,我会上书皇兄。”慕容湛沉声道,“谏议废除青仑奴隶制。”
慕容充还未说话,步千洐一击掌“好早该如此。青仑人与汉人并无不同,如此才能长治久安。”
他二人相视而笑,慕容充却摇头“王叔,这个谏议,你不提也罢。朝中不是没人提出过父皇他不会同意的。”
大家俱是一愣。
慕容充见气氛冷下来,举杯笑道“来,祝大军早日旗开得胜”
夜se已深,慕容充又饮了几杯,起身告辞。步千洐跟慕容湛落得自在。多饮了几杯,步千洐便将破月搂在怀里,时不时拿酒杯逗上她一逗。破月颇觉尴尬,慕容湛面沉如水,微笑不变。待到慕容湛如厕的时候,破月一把将他推开“你g嘛”他眸se便如墨玉般通透坦然“咱们三个都得习惯。”
喝了一会儿,酒坛已空,破月扬声道“小二,拿酒来。”
很快,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慢吞吞的送了一坛酒进来,又给三人斟满了酒。步千洐眼瞄过这老妇人,觉得哪里不对。但具t是什么,又说不上来。一转眼,老妇人已退了出去。
慕容第一个举起酒杯“大哥,你与嫂嫂就快成婚,小弟恭祝你二人白头偕老。”一饮而尽。
步千洐和破月都是微笑,举杯便饮。步千洐对酒的品鉴造诣更胜武艺,刚一入喉,便感觉到口感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且慢”他压低声音道。
可已经晚了。
慕容湛和破月一对乖小孩,放下空荡荡的酒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步千洐失笑。
“我似乎醉了。”慕容湛几乎是立刻发作,抬手扶额,“醉了是极好的”“砰”一声,趴倒在桌案上。
破月望着步千洐“他怎么说倒便倒”
步千洐心念一动,想起玉涟龙功“万毒不侵”的字样,两人练功已有些时日,莫非已初有成效
步千洐朝破月递个眼se,破月会意,点点头。两人将酒杯一丢,仰面靠在墙壁上,佯装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