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似的,”妻子撇撇嘴巴,不以为然。更多小说 ltxsba.me
“是啊,我当然跟他有仇!他抢走世上最爱我的妈妈,我能不恨他么?”我灵机一动,胡诌道。
“要是换成白爸爸,被其他女子拐跑,你会不会恨那个拐跑白爸爸的女子?”“当然不会!”妻子白我一眼。
“为什么?”我失声问。
“因为你说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妈和我爸真心相爱,世间再也无法插进第三个人,”妻子振振有词地说。
“那万一发生不幸,咱妈过世了呢…”“打嘴!”妻子瞪着我,柳眉倒竖。
“你干嘛诅咒我妈,嘴巴欠抽是不?”“呵呵,我是说如果,又不是真的,”我皮笑肉不笑。
“果真如此,要是我爸爸和那个女子真心相爱,我只会祝福他们,”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现在你死心了吧?别长不大孩子似的,一天到晚找妈妈要奶吃。
”妻子这张伶牙俐嘴!我顿时哭笑不得,满肚子气,没一个孔打出来。
干脆来个胡闹收场,学小孩般撒起娇来,嗡声嗡气地张口道:“妈,我要喝奶奶——”这一来,反倒把妻子逗得咯咯娇笑,引得大伙纷纷朝我俩看。
“…要死呀,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谁是你妈,哼——”妻子伸手拍我一记,脸色通红,扭转小蛮腰,走出舞池。
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我哈巴狗似的跟出舞池,挨着妻子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候,第三支舞曲散了。
众人纷纷退出舞池,或站,或坐,或到门外透气,举杯庆祝,笑语连连。
岳母撇开人群,和蔼可亲地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顿时,一股幽香,丝丝扣扣,搅动着我那根不安分的心弦。
第一百三十五章“妈,看看你的好女婿,像个没断奶娃儿似的。
整天左一句,右一句,妈不离口,娘不离嘴。
”放佛救星驾临,妻子埋汰起我。
“这个不省心的老公,我把他交给你啦。
我上楼去看看宝宝,喂口奶——”说完,妻子对我扮个鬼脸,吐吐舌头,一小快步跑上楼。
“颖颖闹着玩呢,你可别当真,”我不好意思笑笑。
“你们小夫妻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的事,妈才懒得管呢,”岳母笑容可掬,理了理鬓角。
我瞅了瞅岳母一截雪白酥胸,心一荡,挪近一点。
“妈,您今晚,可真漂亮迷人——”我一手环住岳母腰身,臭嘴巴凑到她耳朵上,恬不知耻地说。
岳母侧头看着我,笑吟吟地问:“你的意思,妈以前不漂亮吗?”“当然不是!我是说,您今晚,最最最最漂亮——”我连用四个最字,夸张地手舞足蹈,绘声绘色。
“哦,真得吗?”岳母拧我一个鼻子。
“京京,你瞧那边——”顺着岳母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
只见母亲身边,七八个大小官员围着,一个个殷勤的样子,唯恐落后。
其中两三个色胆包天的官员,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在母亲身上睃来睃去,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时不时吞一下喉咙。
看见这样的情景,我顿时莫名烦躁,火气腾地一下点燃了。
“跟亲家母比起来,我迷人还是她迷人?”岳母笑问。
“哪还用说?当然是妈妈你——漂亮迷人,”我心虚地笑笑。
“喏,京京,居然学会撒谎了,”岳母吃吃发笑。
“妈心里明白,丈母娘哪有亲妈好。
瞧你看亲家母那表情,跟吃了药似的,魂不守舍。
”“我可是担心,那些家伙吃妈妈豆腐,”我狡辩。
“郝江化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岳母眨眨眼睛,凑到我耳朵上,小声问。
“她是我亲妈,我能不操心吗,”我摸摸后脑勺,搪塞过去。
“换作是你,被一群老色鬼围着,我也会担心啊。
”“老色鬼?”岳母掩嘴偷笑。
“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一个还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很多事情,你妈还指望他们帮忙呢。
用这个词形容他们,可不恰如其分哦。
”“帮忙?”我重复一句,愤愤不平地说。
“郝江化这个时候干嘛去了?他还算男人吗?为什么总让一个弱女子冲在前面,为他升官发财,铺平道路?”“怪得着别人吗?但凡郝家和公司的事,事无巨细,你妈都要亲力亲为。
别人帮她办,她还不放心呢,”岳母感叹一声,继续说。
“看来,不为郝江化拼出一番天下,亲家母誓难罢休。
这一次中央扶贫款,虽说是郝江化的事,可前前后后,都是你妈在跑腿呢。
县市省三级政府,她前前后后,不知跑了多少次。
自从嫁给郝江化,酒桌上应酬那一套,你妈已经无师自通,游刃有余。
连我这个久经官场的人,都要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这个衰老,吃定我妈了,简直气死人——”我唾骂一句。
“要不,为什么会有‘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说法?郝江化这只癞蛤蟆,算是吃定亲家母这只白天鹅了,”岳母调侃。
“京京,妈为你爸和你抱屈呢。
不如,你现在过去,请你妈跳支舞,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好主意——”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正好此时,音乐响起,大家又开始跳舞。
于是,我兴奋地跑到母亲身旁,单脚下蹲,伸出手做出一个标准的绅士动作。
“亲爱的妈妈,你的儿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脸露憨笑,万分虔诚地说。
说实在话,我的举动有点唐突,让母亲和围在她身边那些官员,都着实觉得怪。
一个个看着我,好像瞧怪物般,难以置信。
天下没有不疼儿的娘,母亲虽说被我唐突地举止弄得不怎么舒坦,却不忍心我被众人嗤笑。
于是,稍稍迟疑,便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
第一百三十六章我引导母亲来到舞池中央,一手搭在她后背,一手轻轻环住她腰,随着动人的音乐声,俩人翩翩起舞,衣阕翻飞。
“妈,那次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把母亲往怀里拉了拉,轻薄地嗅一口她乌黑发丝。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母亲穿着高跟鞋,刚好齐我额头。
母亲微微后仰,瞄我一眼,淡淡地说:“你郝叔叔不是花心的人,他对妈妈的爱,妈妈不是榆木疙瘩,心里清楚很。
那些话,你在妈妈面前说说,没什么。
要是传到你郝叔叔耳朵里,他还指不定如何数落妈妈,说妈妈没教育好你。
”“妈,我以后不会说郝叔叔坏话了,你大可放心,”我口是心非地说。
岳母说得一点没错,母亲跟吃了迷魂汤似的,一心一意站在郝江化那边。
不仅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为他升官发财铺平道路,甚至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都无法容忍,非得争个明白。
“你郝叔叔是贫苦农民出生,家里穷,连小学都没毕业,大字不识一个,这不是他的错。
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帮衬,相互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