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夫人赞赏,我心里乐开花,忘乎所以说起来。
“嗯,那就好,既营养健康,又美味可口。
”夫人放下碗筷,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果汁。
“郝大哥,您慢吃,我带小天去洗澡。
”我赶紧站起身,局促地点点头。
说实在话,我很羨慕儿子,不知这死小子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让夫人侍候他洗澡。
我快速扒拉掉碗里的饭,然后收拾餐具碗筷。
等夫人给儿子洗完澡,我也早已洗好碗筷,把餐桌擦得干净明亮,几乎可以用来当镜子照。
夫人用干浴巾包住儿子,抱到沙发上,边擦水边说:“郝大哥,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我应该做…”我搓着手,站在夫人身旁,一时不知所措。
夫人的白色裙子湿了一角,肯定是给儿子洗澡时,被这淘气鬼弄湿了。
“你不用理会我,坐下看电视呗,”夫人回眸一笑。
于是,我坐下来,不敢再看夫人,死死盯着电视萤幕。
夫人擦干儿子,抱着他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从里面栓上了,接着传来哗哗的洗澡声。
我心猿意马地坐在客厅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呆,才听到卧室门“哢嚓”一声打开了。
只见夫人批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穿着一件紫色丝绒睡衣,香气四溢地走出来。
“我告辞了…”我立刻弹簧似的站起来,生硬地说。
“我送你到电梯吧,”夫人轻启朱唇,放佛能闻到一股幽香。
第三十章自从夫人把她的旧手机给我用后,我便每天如获至宝般揣在怀里,巴不得它时时响起。
只要一听到电话里头,传来夫人那熟悉的亲切话语,我就会立即马上丢下手中一切活儿,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夫人面前,帮她排忧解难。
于是,今天恩人家水龙头坏了,我来更换;明天恩人家托漏水,我来粉刷;后天恩人家马桶堵了,我来疏通。
诸如此类等等,忙得我不亦乐乎。
另外,不用夫人吩咐,估摸着恩人家里煤气、矿泉水、大米快用完了,我就会定期主动送上门去。
平时夫人突然想吃个什么东西,或者想用个什么东西,她自己又不方便去买或者懒得出门买,也会偶尔打电话叫我买来。
如此一来,夫人似乎越来越依赖我,而我也乐此不疲。
帮恩人做事,我哪能不开心呢,何况夫人对自己那么亲切。
我甚至一度希望,生活不要发生任何改变,永远这样不知疲倦地过下去。
过完年,出了节,眨眼间,已是梅雨时节。
这一天是礼拜六,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我给恩人上完早香,打扫一番陵墓后,在下山的路上,接到了夫人的电话。
夫人要我买几条红鲤鱼送到家里,说家里鱼用完了,中午要给儿子做红烧鲤鱼。
我挂了电话,便去市场上买了五六条红鲤鱼。
来到恩人家里,夫人正在客厅陪儿子玩耍。
见到我,夫人叫了一声“郝大哥”,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与儿子做亲子游戏。
我蹲下身,把鲤鱼放到厨房水桶里,这时听到夫人银铃般的笑声,于是回头向她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而且下面突地猛涨起来,几乎快把裤裆撑破。
只见夫人穿着一件包臀短裙,趴在地上给儿子当马骑,从我的角度恰好看见她高耸的丰满屁股。
因为裙子较短缘故,夫人一双修长的美腿几乎全部曝露出来,还能隐约看见粉嫩色的内裤。
我赶紧转移视线,并站起身,胸口兀自突突直跳。
“罪过、罪过,我怎么能亵渎夫人呢,真该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我不敢停留,色慌张地跟夫人道别后,快速地离开了。
我很懊恼,当天给恩人上晚香时,都不敢看恩人的照片,一直低垂着脑袋。
我亵渎了夫人,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小人,对不起恩人。
我一连给恩人磕了一百个响头,希望他在天有灵,给自己一次改过的机会。
有了这次经历教训,我打定主意,以后跟夫人在一起,尽量不要去看她。
这样想,我就这样做了,心里面也好受多了。
十天半月之后,我又能坦然面对恩人的坟墓,坦坦荡荡做人了。
不过夫人那边,却渐渐察觉出我的异样。
有一次,跟夫人聊天到一半,她突然甩出一句话:“郝大哥,我要说你一句。
之前跟你说话,感觉还蛮好,可是现在为什么跟我说话,你的眼睛总是看向别处?”我平生不会撒谎,也不愿意跟夫人撒谎,所以只能无言以对。
圣人说,真正的放下,是在心里,而不是眼睛里。
如果你不动心,就算把一个绝世美女看光,佛祖都原谅你。
如果你心中龌蹉,就算把眼睛刺瞎,还是一样不能上天堂。
我当然不是圣人,可是我想做到圣人的境界,以此来向恩人证明清白。
于是,思虑再三后,我决定用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夫人,用清澈如水的目光去凝视她芬芳的身体。
然而,我毕竟是凡夫俗子一个,想来最对得起恩人的办法,只有远远离开夫人。
当我自以为能做到心静如水,于是一眼瞧向夫人那精致无双的脸蛋下,那一对高耸挺拔的酥胸时,我的灵魂没有获得救赎,而是被魔鬼死锁死上了。
我深深地陷入了魔鬼的枷锁,不知不觉间,竟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当我想用跪在恩人坟前忏悔的办法拯救自己的灵魂时,心底居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可耻想法:不管十年前他待我如何有情有义,毕竟他早成塚中枯骨,我又何必用那些仁义道德的虚情假意捆绑住自己的手脚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我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并不像表面那样憨厚实诚,内心一直驻扎着一个可怕的魔鬼。
我与世间那类忘恩负义之人并无多大区别,如果硬要说区别,只不过,我隐藏比他们深而已。
想起夫人那如花似玉的容颜,我突然对着恩人的坟墓说起了狠话。
“我们生而为人,凭什么你出生显赫,而我注定落魄呢?夫人那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凭什么只能你享有,我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呢?你虽然帮助过我,可那不一定就是出于真心实意,说不定歪打正着,不然你一走,干嘛就再不和我联系了呢?正因为我们比较起来,你处处高人一等,所以上天才赐予我这次机会,来彰显它的公平,不是吗?你安心的睡吧,不要怪我。
我醒悟了,就绝对要得到夫人这样的女人。
我要夫人给我做老婆,我要她为我生儿育女,我要她光耀我郝家门楣。
夫人曾经为你做过的事,我都要她为我做,她没有为你做过的事,我也要她为我做。
哈哈,我曾一度抱怨命运不公平,现在看来,老天爷真是通情达理,大公无私。
”“哈哈,如果你真在天有灵,尽管恨我吧。
哪怕有一天,真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