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妈的油画,然后你亲笔题字,送给郝叔,再笨的人,都能明白你的意思。01bz.cc
于是,我按妻子所说,请一名油画大师,比照母亲的相片,作了副栩栩如生的油画。
油画上的母亲,高贵优雅,知性得体,如兰的气质跃然纸上。
郝叔五十三岁生日那天,我和妻子特意去给他祝了寿,亲手送上母亲的肖像油画。
郝叔生日过后三天,我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带着母亲和小天,亲自来北京看望我们夫妻。
郝叔说话的口吻,俨然成了男主人,看来他已经撇开对我父亲和我的羞愧,开始认定李萱诗是自己的女人了。
妻子说,一定是妈教郝叔这样做,权且叫礼尚往来,趁热打铁。
我说来就来吧,咱们盛情接待是了。
那一天,郝叔、母亲、郝小天仨都是装扮一新,满面春风。
我和妻子也是喜气洋洋,盛情拳拳。
郝叔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喜帖,是他和母亲的订婚邀请函,请我们夫妻参加。
我看看日期,正好是母亲四十三岁的日子。
母亲说订婚宴没请什么人,除了你俩口子,只有我的两个蜜友,老郝那边的亲戚,只有他哥。
母亲说话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我还是听出了几分小鹿乱撞的羞涩之情。
在母亲的暗示下,郝叔接着拿出一幅水墨画,画上一家五口正温馨地聚在一起享用晚餐。
我和妻子立刻明白画里所指,恭敬地接过画。
母亲知道我喜欢下象棋,为了营造轻松气氛,就撺掇我和郝叔下几盘。
我和郝叔有点心照不宣,但还是摆开棋盘,廝杀起来。
郝小天在客厅看动画片,母亲则帮妻子在厨房准备丰盛的佳肴,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一顿。
触景生情,我一时恍惚,放佛郝叔就是我父亲。
晚上睡觉时,母亲带着小天住进次卧。
我和郝叔聊到很晚,他才回客房休息。
我原以为郝叔会去次卧,和母亲一起睡,他却一个人睡在了客房。
回到主卧,我跟妻子说了这个事。
妻子笑笑,说可能郝叔还不太习惯,毕竟这是在咱家,他不好意思和妈睡。
郝叔他们在我家住了五个晚上,第六天下午返回长沙。
送走他们后,妻子笑说,你别看郝叔五十多了,做起那事来,却还生龙活虎。
我狐疑地问妻子什么事,她说就是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呀。
我纳闷地问妻子,你怎么知道郝叔那方面厉害。
妻子凑到我耳边,秘兮兮地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郝叔他半夜三更都会溜进妈的房间,和妈做上个把小时。
我大吃一惊,问妻子怎么知道。
妻子说,一次和妈说悄悄话,她告诉了我这个秘密。
我更加目瞪口呆,说这种事,妈也跟你讲,你俩也特蜜了吧。
妻子娇媚一笑,说这算什么,我和妈无话不说,我们还聊过我们夫妻间的性生活。
我胀红了脸,良久才问妻子,那你在妈面前怎么评价我。
妻子银铃一笑,说了句“还算满意”。
听妻子这么说,我的心总算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可转眼一想,郝叔原来每天晚上,都趁我们熟睡后,溜进母亲的房间和她做爱,便皱紧了眉头。
这一年12月12日,是母亲四十三岁的生日,也是母亲和郝叔举办订婚仪式的日子。
订婚仪式的酒店,母亲选择了一家温泉山庄,此地远离尘嚣,景色优美。
订婚仪式的见证人除了我和白颖,还有母亲的两个蜜友以及郝叔亲哥。
此外,母亲另聘请了一家专业婚礼策划团队,由他们负责订婚仪式全程的策划、包装、拍照、摄影。
看得出来,这场订婚仪式虽然低调举办,但母亲却非常重视,希望把这个弥足珍贵的美好瞬间,用胶片永远定格下来。
仪式刚开始,母亲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套裙,雍容华贵中带着精明干练,郝叔则是一套黑色的绅士燕尾西装,看上去精抖擞,年轻了十几岁。
其后,母亲依次换了八套服装,象征九九归一,一心一意地爱着郝叔。
晚宴部分,把订婚仪式推向了高潮。
母亲和郝叔深情款款地表白后,互相交换了戒指,在我们极力地怂恿下,郝叔当众亲吻了母亲。
仪式结束后,当天晚上,母亲和郝叔住在了山庄。
第二天上午,母亲陪同郝叔带着小天去了一趟他老家,以未婚妻的身份见过郝叔的亲戚邻里,安排了一些事情。
返回长沙,已经是三天后。
郝叔在母亲那里睡了一个晚上,住到陵园山脚下的平房,继续给我父亲守墓。
到明年十一月份,郝叔才能兑现自己所说的三年扫墓期,他坚持要等扫墓期结束后才与母亲完婚。
母亲知郝叔脾性,也不劝他放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如同以前支持我父亲一样。
母亲是个贤慧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一心一意对这个男人好,毫无保留地付出。
第七章时光飞逝,过完农历春节,气象更新,万物走上正轨,我和妻子又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
自从母亲和郝叔订婚后,我去长沙看望母亲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距清明节前一天,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下午回长沙,明天陪她去父亲坟头扫墓。
母亲说白颖呢,她不来吗。
我说妻子身体不舒适,今年不能去给父亲扫墓了。
母亲说那行吧,你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出了长沙南站,我打的抵达母亲居住的社区时,已近黄昏,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郝叔刚好从陵园祭拜回来,撑着把雨伞,身上沾了些黄泥。
我们正巧在社区门口撞见,寒暄几句,便一同上了楼。
母亲开门看见我和郝叔一起,先是惊讶,继而会意笑起来,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郝叔陪我坐着聊天,母亲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参茶,分别送到郝叔和我的手里。
“老郝,你喝完茶,赶快去洗澡吧,别着凉感冒了,”母亲一边拿出瓜果点心给我吃,一边关切地说。
郝叔打个冷颤,饮了口热茶,起身走进盥洗室。
郝叔进入盥洗室没多久,就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想必已经在淋浴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性内衣裤,然后径直进入盥洗室,在里面待了四五分钟方出来。
我注意到母亲的鬓发有点乱,而且沾了些水。
她重新梳了一下头,接着拿了一件居家的保暖丝绒睡衣给郝叔。
当郝叔披上睡衣来到客厅,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是父亲先前最喜欢穿的那件保暖丝绒睡衣。
每当天冷洗完澡,父亲就会穿着它,所以我才感觉很熟悉。
母亲稍稍清洗完浴室,笑盈盈地端来几盘瓜果,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