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老祖宗终于忍无可忍,走出来道“月牙儿自幼丧母,大房从没有过问她一句,此刻,你竟然称自己是她的母亲,你何德何能”
王氏慢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中对京城花家的伎俩有些不耻,这四个男人莫不是来虚张声势的毕竟,整个江南的贵族官员,乃至土豪乡绅都与他们认识,王氏仗着自己花家在江南是一霸,早已经请来了江南的父母官,贵族,乡绅等等在旁边的厅内喝茶。防的就是花闭月与京城花家众人不服族中的安排,横生枝节,她也随时可以把她们送去牢里尝尝苦头。
所谓民不与官斗,王氏觉着自己身后的靠山是稳固而不可动摇的。
所以她该争的时候就争,该斗的时候就斗。
忽然,一阵寒意袭来,仿佛要冻结王氏的面容,王氏吓得忙退后几步。她知道,那惧人的寒冷,是从那凭窗而立,衣白如雪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人只是随便地立在祠堂内,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清冷的意味,是一种冷得彻骨彻心的寒意。
王氏抬起眸子,细细打量着那白衣男子,揣测这男人是花闭月的救兵,觉着非常眼熟,他究竟是何方圣思索片刻,王氏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曾与玉流觞一起来此的贵人,没想到竟然会站在月牙儿身边。这个nv人究竟何德何能王氏面容立刻闪过不可置信之se,两颊也微微ch0u了ch0u,但一瞬之后又恢复如常。
经过了深思之后,王氏觉着四人年纪轻轻,顶多是哪位将军家的子嗣,或是富贵人家的后代,少不更事,而她自认为有江南贵族官员与北g0ng家族的人撑腰,自然不把他们四个人放在眼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一红衣少年并不理会王氏,傲然问道。
“没有人欺负我呢。”花闭月看了王氏一眼,目光似有些诡谲。
红衣少年似瞧出其中蹊跷,接着问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花闭月施施然起身,用袖子掩了掩嘴唇,似是打了个哈欠,笑声低沉,好似迷茫的睡意仍在萦绕,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让所有人都听得到,淡淡笑道“花家全族上下千百户,大家都在慷慨解囊,行善积德,功德无量,为了让花家子嗣旱涝保收,一劳永逸,每个贵人都捐助百十两银子,每一个小户都捐两银子,最后看得起我,让我出一万两银子来捐助他们,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所以大太太教训我德行有缺于一我请你们来给我支援些银子。”她的话似乎在替花家粉饰太平,却意有所指。
四人蹙了蹙眉,全族上下万人,每人最高捐百两银子,最低捐两,却独要花闭月一人出一万两银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霎时,其中桀骜不逊的美男子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目光如剑,扫视着坐在祠堂中央的一g人等。带着冷意,四周顿时寂静一片。
毕竟,这种腾腾杀意,令人感到不寒而票,只有纵横沙场,嗜血无情的将才方可迸发出如此了得的气势。
而江南人才子佳人辈出,哪里见识过这等凛冽阵仗。
待江南花家人渐渐回过来,见男子气势b人,心中感到惶恐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很缺银子”这男子眸子怒火如雄狮一般。
众人不语,祠堂内一片沉默。
“罢了,还是由我来说”花家老祖宗看到四人出现后,立刻挺x上前道“他们欺负月牙儿与我这个老婆子让月牙儿给他们一万两银子,让我老婆子给他们五千两银子,便是由我们养活他们一大家族的人,倘若是不出银子,就取消她的天命nv子的资格。”
闻言,那傲然不羁的男子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凌厉无匹的怒气“没想到你们堂堂江南花家竟然欺负弱小,真走了得。竟如此威胁勒索月牙儿,居然把千斤重担负在nv子身上你们这些枉读圣贤书的人物,用心真是歹毒”
见状,席间其中最年长的一位族人慢慢站起身子。
他面se倨傲,看向这俊美不羁的男子道“大胆,你们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那傲然不羁的男子冷冷瞪了瞪他。
此人霎时面se一沉“大胆,我们江南花家怎么也是百年望族,在此地有头有脸,就是县丞看到我们也要给三分薄面,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维护这种有违孝道,有乖亲情,不知长幼尊卑,破坏纲常名教的nv子,你们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还不快些滚出去”
此时有人出来说话,王氏的腰杆也挺直了几分。
据说,这位年长的族人曾经是个九品官员,而他的三个nv儿都嫁给本地五品官员做妾,向来倚老卖老惯了,自以为在花家里地位不同。
就是历任的知县在得知他的“后台”之后,也都是对他客客气气,甚至有那些善逢迎的官员差遣他办公事的时候,甚至会恭恭敬敬的。不知不觉,此人渐渐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
就在他大呼小叫,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对方的时候,终于席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北g0ng啸面容y沉,走上前问道“四弟,你怎么来了”
顿时,祠堂那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惊讶地瞧向北g0ng啸与那俊美不羁的男子。
四弟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与北g0ng啸是熟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那族人愣了愣,王氏也怔了片刻,暗忖这男子究竟是谁
只见那情不羁的,容颜更胜过北g0ng啸一筹的美男子,目光一转,径直落在北g0ng啸的面上,徵笑道“三哥原来也在这里,可惜方才我没有看到,这屋里光线太暗,y森森的,四处都是魑魅魍魉,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他意有所指,把这些满腹鬼域伎俩的小人们都鄙夷了一番。
“这位是”王氏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位是我的四弟,北g0ng逸,琉璃城的城主”北g0ng啸冷冷道。
闻言,众人ch0u了口冷气,原来是北境的战,难怪气势那么摄人。
方才那老族人气势还很足,此刻却如缩头乌gu般坐在各位族长的身后,再也抬不起头来。与此同时,王氏在一片头脑的混乱中,感到自己的判断力也失策。
“族长,我们该怎么办“王氏咬着牙问道。
“真是个妇人,没有见过大阵仗的。”族长冷冷呵斥她两句,虽然心中也感到惊惶与不可置信,但是江南花家什么大人物没有见过,接着点拨王氏道“此地不是有北g0ng啸么有他三哥压着,你怕什么”
王氏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北g0ng逸,微笑着道“原来阁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