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都提了,哪一个都说了,却独独漏了一个。『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是太不重要忘了,还是太重要刻意不舍得说。
思莞眯眼“言希,你的病,为什么忽然好了”
言希伸手,有些费力地扒围巾,结果被瞪了,不远处,有个姑娘死死地盯着他的手,他讪讪,放下手“会很忽然吗,我一直都在努力和皮诺曹掐架来着。”
少年想了想,越说越兴奋,吹得唾沫乱飞“那个家伙,老嚷着鼻子疼,完全破坏了本少的优雅美丽形象,我本来心底善良,想着让让他,结果他太弱了,不禁打,大家又强烈呼吁着我回来,于是,我就回来了昂。”
思莞笑,微抬下巴,带着了然和淡淡的悲哀。
哪个大家,到底是哪个人,每一天,不厌其烦地喊着言希言希,连睡梦中都未曾忘记,殷殷切切,温暖认真。
他曾经被自己的亲妹妹打败,狼狈逃走。
那个姑娘,曾经几度忙碌累到虚脱,连睡梦中都喊着言希。
言希,言希,言希,言希,言希
然后,他亲眼看着,那个晃着七连环的少年忘记晃荡他的七连环,轻轻跪坐在她的身旁,笑得纯稚,歪头,浅浅,虔诚地吻上她的眼皮。
他亲眼看着,那个少年,托着腮,嘴巴张张合合,依依呀呀发不出音,不停地练习着,那样努力辛苦,只有两个字。
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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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是2001年的春节。
言大少痊愈后,阿衡催着他向美国那边报平安,言希笑嘻嘻的,报什么,老子这点破事儿,惦记的人海了去了。
阿衡想想,点头,这倒也是。虽然言希不见得自家爷爷有多待见,可却是言爷爷的心头肉,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说句难听话,爷爷整天担心言希把思莞拐到外太空,言爷爷嘴上虽不说,心底还不定怎么腹诽思莞总是缠着言希不放呢。
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咳咳,谁家的娃娃谁家疼。
阿衡笑言希,其实你还是很幸福的。
言希泪汪汪,呱嗒着不知从哪扯来的快板小姐你且听小人说,我本山中旮旯人,年方四岁那一年,家中有游戏又有钱,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大姨妈,他蛮横起来不要脸,勾结大人目无天,占我游戏抢我零花钱。我把此状告上幼儿园,爷爷跟我来翻脸,说我不团结一家人搞分裂李登辉其实是亲爸爸,我惨被一棍来打扁,李妈骂我欺骗善民,把我零食全给他,电视后面枕头下,藏了大半年,糖果渣渣不留下,最后我英勇不屈,绝食三天眼饿花;还有那,温家小人温思莞,学习虽好脑子傻,一年三百六十天,步步缠在我身边,他麦芽糖来我小棍,上个茅厕也跟呀,幼儿园中发红花,有他没我,次次被爷爷打,被爷爷打,被爷爷打小姐为何说,小人很幸福,小人忍辱负重,打烂牙齿和血吞哪和血吞
阿衡正在喝茶,扑哧一口热水喷了出来,指着言希,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本来感冒没好一直鼻塞,结果笑得差点背过去。
言希帮她拍背,顺气,翻白眼真没有同情心。
阿衡笑得眼中泪光乍现,脸色绯红,像极桃花,带着鼻音抱歉抱歉,我本来也以为自己会比你想象地有同情心的。
言希大眼睛弯了,睫毛长长密密的,有些无奈,递了感冒药女儿,床头故事讲完了,该吃药了。
阿衡含笑,几片看起来苦苦的褐色药片倒进口中,仰脖,吞下,就着言希的手,喝水,一气呵成。
言希乍舌不苦吗
阿衡微笑,低头看着他握着玻璃杯的手,纤长而白皙,甲色是浅淡的粉,看着看着,眸色温柔起来不苦。谁会像你,吃药跟上刑一样。
就是他得癔症那会儿,吃药时,也是他在前头跑,她在后头追,拿着一把药片,天天偌大个院子能跑上几圈,就为了逮这厮吃药。
言希﹏,盯着阿衡,十分之仰慕。
阿衡笑,有些倦了,靠着床,闭上了双眼,模糊中,言希轻轻地帮她盖被,她想起什么,抓住少年的手,强忍着困意,睁开了眼睛“言希,把你的物理课本拿过来,今天,你还没有补习功课。”
言希凶巴巴,瞪大双眼“呀补习什么,等你醒了再说,生着病,还co这么多心,小小年纪,小心长白头发。丑了,就没人要你了,你就当不成贤妻良母了,知道吗”
言希自是知道阿衡人生的终极目标,贤妻良母,唯此四字而已。
阿衡忍笑,一本正经谁说没人要,昨天隔壁班还有人跟我告白来着。
昨天考完试,隔壁班有一个男生,成绩总是年纪第四,总是差阿衡几分,她去领期末成绩单,那人却红着脸塞给她一封信,喷了香水,字迹干净,觉得她长得好看人温柔学习好心仪她许久等等,约她明天电影院看电影。
言希皮笑肉不笑你不用等了,明天在家乖乖休息,他不会去电影院的。
阿衡楞嗯
虽然当时就婉言拒绝,明天也没打算去,但是言希怎么知道电影院的事的,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
事实上,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某男含羞带怯语无伦次地告白着,阿衡耐心含笑不时瞟一下腕表地听着,缩在不远处墙角鬼鬼祟祟叠罗汉的,还有两只。
一个辛氏姨妈,一个陈氏肉丝。
某一人复述,某一人打电话。
“嗯,美人儿我跟你说哈,现在离老子不远处有一个不明生物,威胁你家爱女后天和他一起看电影,不然就要找黑社会做了你,您家姑娘现在吓坏了,正在哭,对对,美人儿,你看着办吧。是你让我监视的,别忘了之前说的全聚德哈,我只吃最贵的鸭,毛你正打的过来,还拿着菜刀,啊没这么严重吧,咳咳,那啥,我挂了”
然后,某两只抱头鼠窜,阿衡拒绝邻家小男生后离校,某男生遥望着阿衡远去得早已看不到的身影,在寒风中垂泪。
再然后,不远处,一把菜刀抡了过来,某美人倾城一笑,斜眼睨之“这位万年第四公子,看电影还是活着,您选一个吧。”
话说,美人气息不稳,头上还冒着汗,但那容颜,依旧晃花了小男生的眼睛。
好耀眼
“呃,我可不可以选择和你一起看电影”
“哦,原来这位公子,您不想活了。”
分割线
言家每年过年都是不缺花火的,底下人送得太多,堆在家里也是发愁,还不如拿给孩子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