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韩子绪能力再强、做事再有效率,要消化这些东西也需要时日。
莫离回到别苑后反倒轻松不少,至少没老被精力过剩的韩子绪缠着每日下不来床。
但在韩子绪看来却是郁闷至极的。
他与莫离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的迹象,铁匠尚且明白打铁要趁热的道理,如果因为这些例行公务而冷落了那心尖儿上的人,实在是件得不偿失的事。
于是最迟忙到晚膳时辰,之后的时间里韩子绪一般都要回别苑去陪着莫离了。
实在有抽不开身的急件,也索性带回屋去,边让莫离陪着边处理。
所以最近,常常是莫离睡了一觉半途醒来,还看到那灯前案旁依旧忙碌的身影。
本来是貌似风平浪静的两人之间,却因为一件事情,无端地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与天道门的死对头一言堂有关。
那日深夜,韩子绪终于处理完堆积的公务,从位子上站起,舒了舒发紧的筋骨。
走到床榻边,便看到莫离微微蜷着睡得香甜的模样。
韩子绪记得,莫离入睡前,自己明明给他盖上了薄被。
但估计是天气炎热,到了这时辰,被子也让莫离给蹬开了。
光裸修长的小腿从宽白丝袍中露出,交叠着卷着被角。
原本在腰上系着的束带,不知为何松散开来,两合页剪裁的丝袍从锁骨处便打开了来。
莫离虽瘦,但锁骨直前胸处却非常诱人。
在暗淡摇曳的烛火下,明明是平静呼吸的人儿,却越发渗出一股甜腻的味道。
韩子绪因公事繁忙多日禁欲,而现下又看到眼前这幅不经意间制造出的欲遮还羞的景致,那簇急火便从头到脚烧了个透彻。
对于莫离的滋味,其实从两人初次经验时,韩子绪便有了食髓知味的感觉。
其实,他由于修炼源于少林密宗内经的无相心经的缘故,讲求阳刚至纯,少欲寡欢,故向来是对性欲一事很是淡泊。
之前在与师父四处游历中,为了破那以吸人精气修炼邪功的红莲妖众们的肆欲魔阵,他也曾被那些妖娆男女们多般以魔功相缠。
但即便是在那时,他也心如明镜,下手狠绝,将那些绝美之人都力斩于下,可见其定力之强,可谓是非同一般。
但这一切过往的自我认知,在遇到莫离之后便彻底土崩瓦解。
本以为在客栈那数日缠绵之后,自己对莫离所有的浓烈欲望能稍加稀释,但越是压抑,那疯狂叫嚣占有的想法反而越发强烈。
虽然知道莫离事后会生气,但韩子绪在某些时候若是要强硬起来,也是个容不得讨价还价的主。
将莫离的身子在锦被中捞了起来,再将人从那无甚作用的宽袍中扯了出来。
大掌拂过莫离身体的敏感之处,轻易便燃起了火焰。
莫离睡得迷迷糊糊,被人这么一逗弄,智上虽是抗议,但身体上却是受用的。
当韩子绪将莫离的身子翻转过来,手指在他体内抽动的时候,莫离虽然眼睛尚未能睁开,但小腿已经绷得很紧,而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身体的温度高得惊人,那原本的身体在韩子绪纯熟的逗弄下软化开来,那蜜色的入口轻巧地张合着,似在发出某种邀请的讯息。
韩子绪脑中一热,用手托起莫离的腰肢,让他跪在软榻上,一举便从背后攻入。
被突如其来地盈满,莫离痛呼一声,双手撑在软枕上,十指抠抓着枕上的丝缎,承受着后方的贯穿。
期间曾有数次,莫离因为手上乏力,险些被冲撞到塌上去。
还好有韩子绪注意着,长臂一揽,才将莫离那下落的趋势给打住。
不过韩子绪似乎对这个未曾尝试过的体位很是满意。
之前没有采用这种过于强势的姿势,并不是因为韩子绪不喜欢,而完全是出于体贴和感化莫离的需要。
今日得偿所愿,韩子绪更是抑制不住,那身下的也更为猛烈起来。
莫离因智不清,被操弄得有些忘乎所以,平日那刻意压制的呻吟在今晚看来也少了许多抑郁的成分,而完全是随了性。
诱人的声线越发刺激了韩子绪的行为。
呻吟与低喘相容,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法自拔。
就在那迭起之际,韩子绪一个攻入,便将那阳精如数泄入莫离体内。
莫离脑中白光一现,惊叫了一声。
便是这一声,让原本在欲海中沉浮的二人都如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着实浇了个透心凉。
莫离叫的这一声,并非其他,而是文煞的名字。
这时候,莫离就是再迟钝,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脑中的瞌睡中霎时飞得无影无踪。
身后明显僵硬了许多的韩子绪的身体贴着自己的,温度依旧滚烫,但其间似乎忽然隔了一座冰山。
其实对于这事,实在怨不得莫离。
要知道,莫离在无赦谷中呆的时日颇多,身体早已被灌入了某些定式。
强势的文煞,总是在房事中有颇多古怪的癖好,其中一个,就是喜欢逼着莫离在的那刻叫出自己的名字,如果不叫,那后果可以用不堪设想来形容。
莫离之前在谷中为了配合韩子绪的计划,很多时候便就是虚以委蛇也要服服帖帖地从着文煞,顺着他的毛捋。
久而久之,这种房事上的定式便形成了一种习惯。
今夜的韩子绪,本就是在莫离智不清的时候行的事,而且一直采的是背后位,让人看不到脸不说,还一反之前温柔的常态,用那霸道狂肆的做法,无端地与文煞的惯常行为重了合。
莫离在非条件反射下,便依习惯叫出了文煞的名字。
这只是一种身体上的记忆,而远非精上的。
感觉身后疲软下来的巨物猛地从自己体内抽出,带着明显的怒意。
莫离一阵吃痛,却咬了唇没吭声。
脑中挣扎着是否要向韩子绪解释一番,但想到韩子绪对他在无赦谷中的境遇实在是清楚得很,自己与文煞的那段难以启齿的烂事,始终也是根在韩子绪心中拔不掉的刺。
解释反而是掩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