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碧这一番气吞山河的唾骂之后,挂了电话,再无声息。
温绒惊呆了“碧碧,碧碧,听解释啊”
半分钟后,门突然开了,如碧姑娘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直接杀到温绒面前。温小绒被她凶恶煞的模样惊骇得倒吸一口冷气,谁知下一秒,段如碧抬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死命蹂躏她的短发“还舍得回来,温小绒,太没良心了”
温绒连忙装孙子“对不起,错了。”
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她段大小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段如碧正欲继续拷问,眼角余光一闪,竟看到了一个被她诅咒过祖宗十八代的混蛋。
如碧姑娘立刻目露凶光,阴狠阴狠的,瞪着林隽凌厉质问“怎么这”
温绒朝林隽使眼色让他快走,一边拉着段如碧上楼“碧碧,冷静点,们先上去,慢慢跟说。”
林隽望着紧闭的大门,不由担心起自家媳妇的身安全,他是不是不该把她送来这
温绒缩沙发上,咽了口口水,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脸都僵了,而段如碧则一直不说话,来回踱步,像是酝酿什么狂风暴雨一般,温绒已经能够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
许久,如碧姑娘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眉梢微挑,气势惊“这么说,原谅那混蛋了”
“算是吧。”温小绒弱弱地回答。
“就这么原谅了”
段如碧音调一扬,温绒立即摇头“之前确实决定要跟他划清界限,可有很多事以前不知道,原来们十年前就见过,还不只一次,他那时就帮过不少,却不记得了,知道这些后觉得他可能只是一个不太会表达感情的,可以再信他一次”
段如碧才不管林大爷的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她就是看不上温小绒这点骨气“温小绒,的意志力呢,家花言巧语一番就投诚了”
温绒为难,苦哈哈地说“试过,但不行,如果还喜欢的话,怎样都不行的,有时候,愿意原谅一个,并不是真的愿意原谅他,而是不愿意失去他。碧碧,懂的意思吗”
她不是没狠心过,狠话也说过,不想进入那个的世界,不想再跟那个有任何纠葛,可是,如果的感情能如此收放自如,也就不必为情所困。喜欢一个并非因为他完美,而是因为他的不完美也能接纳。
温绒刚把话说出口就知道错了,心虚地看着段如碧,而段如碧本还欲发作,但温绒这一句似是点中了她某处大穴,色竟是有些恍惚,半晌后她回过,看着冷静不少。
“打算和他结婚吗”
见段如碧直接跳过话题,温绒松了口气“不结。”
段如碧挑眉“看,自己都没信心。”
“不是。”温绒解释道,“不结婚不是对未来没有信心,而是故意的。”
段如碧鄙夷“别告诉这是什么虐的法子。”
“是。”温绒甩汗。
段如碧翻了个白眼“林隽吃这一套”
“嗯。”
“靠,这世道真是变了,以前只听说男不愿结婚,女哭天抢地的,到这反而倒过来了。小绒,可不能大意。”段如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听说起来,林隽是真的喜欢上了,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却伤过,这个把柄可以掐他一辈子,看他以后敢不敢跟狠。”
“碧碧啊,真是的好姐妹。”温绒立马凑上去勾肩搭背,“也是这么想的。”
段如碧戳她脑门“得了吧,还有的学呢。”
温绒有点不服气,正想反驳,后又忍了下来,算了,还是不去刺激这个女了。
段如碧喝了口水,平静下来“现打算怎么样,回学校工作,还是重新找工作”
温绒想了想,说“等孩子生下来后,再找工作吧,现找了到时候还不是要休假。”
“噗”
段如碧一个没把持住,喷了温小绒一脸,可怜如碧姑娘差点被呛死,而她刚落下的心又被拽了起来。
“说什么怀孕”
段如碧惊恐地瞪着温绒的脸,像是要找出蛛丝马迹证明这只是一个玩笑,然而温绒严肃认真的回答直接把她最后的垂死挣扎扼杀掉。
“碧碧,不用劝,不是一时冲动,决定要这个孩子。”
段如碧抚额“绝对疯了,林隽到底给下了什么迷药啊,就两个月诶,不仅原谅他,还要为他生孩子”
“可恨之必有可怜之处,他的身世对他的影响很大,他不是不乎,只是太乎了,反而伤伤己。碧碧,会支持的对不对,对最好了,不能没有的。”温绒拉着段如碧的手开始施展怀柔政策。
段如碧一口恶气窒胸前,真真叫做疼得发慌,可她的温小绒正一脸真诚期待地看着她,仔细看一看,她除了瘦一些,黑一些,精状态确实比离开之前好很多,她曾经担心温绒会想不开,现看来,她很好。
“要怎么说”段如碧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罢了,只要自己觉得快乐就好。”
“碧碧”温绒一个飞身扑去,把如碧姑娘狠狠压沙发上,“就知道最好了。”
段如碧摸着扭到的腰,表情扭曲“这个孕妇能不能给矜持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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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绒在段如碧那暂时住下,如碧姑娘工作很忙,白天没时间照顾她,林隽那温绒是连发三条红色警告,绝不允许他擅自派保姆来骚扰她,纵使林隽舌灿莲花,温小绒还是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线,林隽吃过苦头,知道威逼强迫在温绒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只好暂时作罢。
于是,温绒有了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而有些事有些人不会因为她不去看不去想就不存在,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该来的还是会来,温绒决定自己主动。
她才刚出门,林隽的电话就追到了“今天打算做什么”
温绒上了公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回道“你不用工作吗,管我这么多。”
林隽不慌不忙地说“如果你要去见温家的人,我陪你去。”
这厮怎么能精明到如此地步,温绒愤恨,可也无奈,她想做点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只是去看奶奶,能应付。”
林隽却比她想得更为谨慎“在他们眼里,你可是跟我一条船上的,他们在我这讨不到便宜,自然要从你身上下手。”
温绒开始没想那么多,听林隽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问题有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