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扫,旁边就是大床。那铺了粉色丝绒的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整洁而平坦,此刻看上去,竟如此温馨诱人。
他扶住她纤腰,轻巧的一个转身,带着她旋出一个漂亮的华尔滋舞步,两人双双来到床前,陈安只觉头晕目眩,尚未来得及看清楚,她已被他轻轻一推,仰躺在床上。她惊呼一声,刚要挣扎起来,身子却仿佛陷进了棉花团里,动弹不得半分。
她惊慌失措,已隐隐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她的脸一白,“你”
立维一笑,“安安。”声音低哑,带着异样的性感和沉醉。
她更慌了,撑起手臂想爬起来,却见他抬臂一挥,她又倒下去。
他飞快脱下外套,里子一面向上,平展在床面上,她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抱起,又放下,然后身体一沉,他欺压过来,整个人覆住了她。
她浑身抖起来,慌到不行,“立维”声带震动,发出的声音竟和他一样,沙哑低沉,她脸上烧得,几乎能煎鸡蛋了。
“继续叫我名字,安安,叫我”
他的亲吻紧随着上阵,霸道而狂热,不同于刚才细碎的安抚式的吻。
她不但慌,而且开始焦急起来,母亲那天那天说过什么不行的她本能的,把手抵住他胸口,只是不甘心。她推拒他,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有力的唇舌,侵占了她的,舌根疼痛,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也一并夺了去。
只一会儿,他的唇转移了阵地,亲着她的脖颈,她漂亮的蝴蝶骨。而她紧张的,都不知如何使力拒绝了,连呼叫也忘了,只扭着身子,躲闪着,躲闪着他的碰触,他火热的唇舌,象尖锐的武器一样,令她害怕
“嗞啦”一声,陈安一惊,这是什么声音待惊觉,真想昏厥过去,是她的上衣拉链被拉开了,心念刚至此,又是一声,紧接着上身一凉,她内里的毛衫也被拉开了她羞恨的,恨不得马上死去,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今天穿的,全是这种容易脱换的衣裳。
她不由睁大了眼,完全不知所措,手上的血液好像凝住了,她动不了,也不知该如何阻止了只见立维跪在床上,抬手将衬衣剥掉,露出精铜一样健壮的身材,她忙闭上眼,闭得死死的。
立维低嘎的一声,笑了,随手扔掉衣服,他的身体再度欺压过来他的手,他的吻,烙在她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每到一处,如种下了火种,一层滚烫,裹着一层疼痛,让她痛苦,也令她战栗。
明明知道,早晚躲不了这一天,他们的婚期,还有三个月,三个月他们现在,只是提前演习。
世俗的习惯,婚前性行为,她不是不能接受,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准丈夫,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可是没想到,接受起来,却是这样的艰难。
她干脆闭紧了眼,闭起了所有的感官,不去听,不去想,不去感觉,直挺挺的,象条死鱼一般。
明儿见。
我晕,咋还完不了,别和谐喽
第三百六十二章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脸颊,颈子,肩胛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呼唤她名字“安安”他试图让她睁眼,让她看他,让她感受他,让她僵挺的身体,为他柔软起来。言唛鎷灞癹
他的呼吸粗重,不仅是身体想要她,心里,更是想要她这是他的妻啊,在他初懂男女之情时,他就幻想着,有一天,她能成为他的另一半,他每走一步,都希望有她的陪伴。这个信念,他坚定了一次又一次,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他唯一只认定她,她才是钟立维的妻。
现在,他激动不己,心旌摇荡。
她美丽的身体,象一朵圣洁的百合花,只为他一人呈现,展开他火热滚烫的身躯,密实地压着她那冰凉僵硬的身体。他一直不停地吻着她,在她身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的吻到一处,她的手便跟过来,企图阻挡,企图遮掩他们的衣裤,在他指间褪尽,两人袒呈相对,没有一丝遮挡她慌不迭的,顾上顾不得下,左右不能兼顾,被他唇舌和大手抚弄和挑逗,她雪白的肌肤,羞赧着泛起一层粉红的颜色,好看诱人得,只想让他狠狠的,咬了又咬她的娇喘从喉间溢出,激得他愈发欲罢不能菌。
她知道,这一刻,她是躲不掉了,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既有不甘心,也有一点点的放纵。如果她喊停,想必立维,也能为她停下来。可是婚姻,是既定的事实,她的身体早晚要交出去,她和立维,注定要绑在一起生活,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不是意气相投、百分百的坚定和满意。但是她长期空白的感情,总要有一处寄托,她的整个人,也要有一处寄放,这方向,只有立维了,自订婚以来,她就强迫自己接受他,好象接受起来,也没有那么难,毕竟有一份基础在。她对他的感情,说不上是爱,也说不上是讨厌,就象鞋和袜,鱼和水,人和影,水和空气无法言喻的近密,割不断的关联,他填满她太多的岁月和尘封的记忆。
现在,她只需掸去灰尘,再接着续一段缘今夜过去之后,不一样了,他和她,都不一样了。
既然躲不了,她向来不是太羞怯的小女子,她纵着自己,把自己的手,大方地扣在他窄紧矫健的腰胯上檀。
那柔腻的手,紧贴着他的身子,立维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触电般的酥麻。
她允了他的,是吧
心里一阵甜蜜和痉挛,他不再等待
尖锐的痛楚,从身下传来,那么真切深重,陈安不由痛呼出声,是真的痛,痛得眼框里,一下子凝满了泪水。她紧紧咬住齿关。
立维心头一震,明显感觉有股阻力,他高抬的腰身僵停在那里,随之整个人被巨大的狂喜湮没了,同时,他真想狠抽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你丫的就是龌龊,竟敢把安安想成那样
他吻着她的眼睛,她痛出的泪水,令他心里又痛又甜,然后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脸颊,嘴唇,依稀有幼年时的影子,皮子还是这样细腻,触感还是这样柔滑,他如获至宝
胸腹的贴合,她感觉到他如擂战鼓似的心跳,他灼烫的呼吸悉数喷在她脸上,她微微睁开眼睛,视野里全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她的男人,他全贯注的、渴望而火热地看着她,黑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好似一口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令她心里那点儿勇敢和冷静,一下子变成羞窘、忐忑和困顿。
他会不会笑话她有点儿明目张胆的邀请
她嘴角微微一张,露出一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