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咬了咬唇,已经感受到他的怒意。“没干什么”她也倔着,倔着不肯好好说话。
“你”立维气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那他呢,又是什么口气陈安捏着那枚钻戒,心口一阵乱跳,那被禁锢的指肚里,仿佛也有颗心脏在蹦达,紧促的、急切的,捂也捂不住似的,无法遏止地想逃开那圈束缚。
“立维,你不能对我这样,”她也有些恼了“我有活动的自由,以后,也是。”
“哈现在就跟我要自由,好,我不多问,我就问你,昨晚上,你去了哪里”
陈安一时有些发懵。她去了哪里哪里
“你给我解释一下,一晚上,还有今上午,你都干嘛去了”
陈安摁了摁额头,额头滚烫,掌心,也是滚烫的,她在油里煎他在质问她,那他呢,他昨晚干嘛去了她不能想,也不敢想,怕他和刘子叶的丈夫一样,留连那夜色里的诱惑。
她越是不说话,立维越是生气,因此,脑子里那些怪怪的念头,挡也挡不住地跳耸出来。
“陈安,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就得管你,所以,你必须回答我”他气得眉毛都要挤一处去了,一只拳头狠狠撑住桌面。
陈安几乎能想象得到,他阴郁的一张脸,成了关公了。她不想和他置气,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没干嘛,就是睡觉”
“”立维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问,“在哪儿睡觉”
陈安抿紧了唇。
“我问你,在哪儿睡觉,别说在奶奶家”他声音更大了,他对这两个字,怎么这么敏感加反感
身上某个地方,极不舒服,她揉了揉胸口“别再问了,好吗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他怎么想的,她知道
一个姑娘家家的,竟好意思光天化日下说睡觉,睡觉也是有多个意思的还是,她以前,陪着那个男人,睡过了,就在他们大后面的胡同里,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手牵手进去的,第二天一早才出来,多少个小时独处,多少次机会一念至此,顿时像打翻了汽油桶一样,一根火柴下去,立刻烧成熊熊大火,大火无情,舔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凶相毕露,咬牙切齿,几乎是发着狠地说“你t和谁睡觉”
陈安摇了摇身子,脸白得立时象染了霜雪似的“钟立维”她真急了。
“昨晚上,还有前些日子,我找不到你的时候,你让破秘书台打发我,唬弄谁呢陈安,我头上没有帽子,更没有那个色儿的帽子”
陈安觉得自己要昏厥了,刘子叶哭泣的脸,就在眼前晃动。她哆嗦着,声音颤抖着“钟立维,你问我昨晚在哪里过夜,是不是那你先回答我,你又是在哪里过的夜”
立维微微一闪,这工夫,内线响起来,他狠狠按下去。
bonne甜美的声音更是悦耳动听,带着极好的心情“钟先生,开会时间到了。”
他不发一言,又狠狠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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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他不发一言,又狠狠按掉。言蔺畋罅
她刚才说什么,问他在哪儿过的夜哈哈,她终于开始过问了,开始过问他的私生活了,他和她之间,终于进化到互相质问的地步了。
“我嘛”他用大拇指托着手机,小指刮蹭着脸颊,那里,沙沙的,有些扎手早上起床时,就快九点了,他匆匆刷了牙,然后往脸上涂上泡沫,拿起剃须刀,开始一点一点刮胡子。刮到一半,就听到外面门响,他以为是服务生进来打扫房间,也就没留意,直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缝儿,一张明丽动人的笑靥在门口闪了闪“快点哦,早餐买回来啦”他惊得差点刮破了脸,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的,顶着满脸的泡沫,回身就扭住了她胳膊“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无辜地眨着眼“我一直在这里啊,昨晚上,我就没走”
他立时目瞪口呆,指着她“你嵘”
她温柔地笑“你喝醉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他沉了脸“阿莱呢”他记得在醉酒之前,吩咐过阿莱送她回天桥那边的。
她漂亮的脸上滑过失望的情,但也就那么半秒,依然是温柔如初,笑脸如花“没事的啦,我昨晚上睡的客厅啦。铗”
他有心想说她几句,可又说不出来,只好钻进卫生间继续刮胡子,或许心里多少不痛快吧,再刮脸时,下手有点儿狠,这半边脸,光滑;那半边脸,粗糙。
昨晚,他们从餐厅出来后,他没有喝多少,只想早早送她回去,可她不肯,嚷嚷着说想去泰和看戏,顺顺踩踩场子,他没有办法,只好依了,可他哪有心情看戏,一边悄悄拨电话一边喝闷酒,电话拨不通,这闷酒喝得更闷,反正有阿莱在,这个,他不担心
现在她质问他,昨晚宿在哪儿了
“我嘛”他沉吟着,慢吞吞地说“在泰和茶楼,喝醉了。”他的语气很慢,很慢,更象是字斟句酌。又怕一脚踏错,踩上地雷。
陈安喘着气,却从他犹豫迟顿的口吻中,抓住了某些重点,此时的她,变得咄咄逼人,象冲锋陷阵的战士。
“就这么简单”她单刀直问。
立维盯着前方某一点,盯得死死的,声线里却夹着极力压抑的、随时会暴发的怒意“你还想听什么”
陈安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那手帕上挑绣的字母,真好看,想必出自一双纤巧伶俐的手吧,而那双手的主人,必是拥有一副绝美的容貌吧,但就不知道,从那樱桃小口里吐出“立维”俩字时,该是多么的和深情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