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被莫名的欢喜和忧伤塞得满满的,立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终于再次拿出来,直接有了目标似的,他直接拥住了她。而她瑟缩了一下,他手臂间感觉得到她绷直了的身体,但是,她没有再动,更没有象以前那样的反抗。
他更紧地拥抱着她,而他也一直僵硬的手臂肌肉,也终于找到了机会放松。
低着头,他看到了她漂亮的眉眼,还有微微翕动的鼻翼和轻颤的羽睫,就在他怀里,象一朵花一样,不安地绽放开来。他找寻着,那眉眉眼眼间,依稀有幼时的影子。
他吻着她的秀发,在心里跟自己说,这是他打小就喜欢的女孩儿,幼年时不懂,只是缠歪着闹她,后来再大一些,他就意识到,长大了,他要讨她做老婆,至于说娶来做老婆何用,他又说不清。
立维微笑了一下,那时多幼稚啊,而现在,他终于要娶她了,安安要成为他的人了。
“安安”他唤她,唤这个名字,曾经在心里梦里,不知唤了多少次了。
陈安已经汗湿的手掌,紧紧攥着他衣服的后摆。她还做不到,象他那样,去拥抱这个男子。
立维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因为太熟悉,所以他们只能做哥们儿、做发小;
因为太陌生,她不敢想象,这个人,即将是她的那一位。
她心里,是惶惶不安的,朝着无法预知的未来,一脚踏进去
立维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过来“安,你是我太太,记住了,永远不准反悔”
她更加用力地攥着他衣服。
立维轻轻笑了一声,用手掌摩挲着她秀发。
他说“把头发留起来,好吗”这次,是商量的语气。
陈安却咬紧了牙,多少年了,她不再是长发。
她没有出声。
立维将她的头扳得微微仰起,他一俯身,唇贴着唇理所当然的,吻她。
估计没人看了,欢遁走。
欢说话不算话,掌嘴。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她是他的太太。言偑芾觑
陈安心里一阵抽搐,心尖哆嗦得象在跳舞。
他吻得细致而认真,象在雕琢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而陈安头晕得厉害
回病房和爷爷告了别,陈安出来,外面日头已完全没入地平线之下。
两人相跟着,一前一后,立维一直把她送到楼下圊。
院里的灯早亮了,昏黄的光影下,影影绰绰的,有花木,还有几辆轿车。
立维走在前面,脚步缓了下来,然后停下。
陈安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一台崭新的小跑停放在那儿,在昏沉的灯下闪着乌蓝的光芒,那光芒不但没被夜色掩了去,反倒生出一股骄矜的傲气来茱。
她认出这台车,在上海时见过,她不由多看了一眼,这车很符合他的气质,但就是个头儿小了一号。
立维走过去,闲闲地把手肘搭在车顶上,一回身,询问“觉得怎么样”
他高高的个子,衬着这样的夜色,颇有几分闲适和悠然,玉树临风一般,俊逸硬朗的外表,如同他的车一样,想被夜色掩去也难,想让人忽视,也难尤其那眉眼,一时间格外生动明晰起来陈安有些恍惚,这样的他,竟不似记忆中的,她不由怔怔地出了。
“哎”立维觉得好笑,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傻得象只企鹅,可爱得紧。心念一动,他的视线下一刻落在她小巧而嫣红的唇瓣上,那刚刚被他吻过的双唇,此时在微微肿胀着,象朵花一样,盛开在微醺的夜色里。
在病房和爷爷、妈妈告别时,她一直没敢抬头,话也就说了那么两句,剩下的,都是他替她说的。他能感觉到她的窘迫,还有对他狠狠的“抱怨”。他心情却大好,抱怨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抱怨的。
他出其不意往前凑了两步,又是一俯身陈安惊醒,往后挪了一步,满眼的戒备。
立维没有得逞,却大笑了两声,嗓音沉沉的,盯着她的唇毫不掩饰地说“我还想亲你”
陈安又是一阵大窘,这人,没皮没脸的又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她急忙说“你上去吧,我得走了。”
立维反而拉住她的手,陈安只觉指尖一热,又一颤,待看清时,一把银亮的车匙,在眼前晃荡着。
“要不要出去兜几圈儿,试试性能,嗯”他问。
陈安瞪着钥匙,如同瞪着他一样,没好气道“你还要照顾爷爷”
立维又笑了“这车怎么样”
“当然好了”她想也不想的。他看中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人认为的那样的好,也不是暴发户浅陋的眼光。
立维听出了讽刺,眉峰扬了扬,慢条斯理地说“送给我媳妇儿的,不知道我媳妇儿喜不喜欢”
陈安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能要。”
“不能要”立维当即一皱眉,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不能要”
她沉吟了一下“太贵重了,我一个拿老板工资的人,怎么会买得起,你让我怎么跟别人解释。”
原来是这样。
“用不着解释,只管心安理得的。再说了,咱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陈安还是浑身不舒服。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