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相信,安安一定能理解的,就象那盒被打劫走的雪凤轩糕点,她能理解的。
“那好,不想去就不去吧”
陈安忽然问“哎,你什么时候对戏曲感兴趣了,我怎么不知道就你那脾气,一坐俩小时,你坐得住”
“这叫什么话,小瞧我”立维有些愤愤然。
“哎”
“我耐得住寂寞”
陈安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立维问“晚上,你怎么安排,我听你的。”
“加班,要讨论一个案子。”
“那我在楼下等你。”
“钟立维”
“不见不散”他挂了电话。
陈安端起台子上的乌龙茶,喝了几口,只觉得凉凉的,却品不出任何滋味。
晚上吃的是牛扒,喝的是82年的tour,立维只给她倒了一点点,暗红色的酒夜,汪在透明的白色杯底,浅浅一痕红线。
陈安抿了抿,又抿了抿,然后杯子里,就那么空了。
立维坐在她对面,隔着烛火,她秀美端庄的一张脸,在明亮璀璨的光线下,象一只偷凡下界的精灵,拿着供台上的琉璃盏,浅啜细品,意犹未尽似的。
“好喝”他问。
“嗯。”她眼睛瞄着酒瓶子。
他轻笑“82年的法国葡萄酒,你舌头倒是实诚得紧。”
还一更,没成形呢,大家明儿再看吧。明儿正常二更。
第二百零二章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似是馋嘴的小猫一般,把高脚杯往他跟前凑了凑,粉红的舌尖轻轻在唇上一溜,又马上缩回去了,象只粉红滑溜的小蛇
钟立维只觉心一紧,呼吸有些紊乱,那条小蛇仿佛一下钻进他心里,小小的,红红的,带着异样的妖娆和诱惑。言酯駡簟
“哎”她举着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立维回了,又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只是比原来多了一点点
从餐厅出来,凉风一吹,陈安栽歪了一下身子,他仿佛预料到了似的,一伸手就扶稳了她。
“有点晕呢。”她冲他浅浅一笑,带着一点儿微醺的歉意,那大大的眸子,亮亮的,在橙色的光下,真个是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立维觉得,那条小蛇又复活了,在他体内溜来滑去。
他粗鲁地一把箍紧了她纤腰,带着一点点警告,一点点训斥“不许闹酒”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立维一路不敢看她,一直到上了车。
她将身子倚在柔软的座椅里,半睁着眼睛,笑着嘟哢了一句“这酒好香啊可我好想睡觉”她闭上了眼。
立维缓缓俯身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一抬头,就是一张安静的小脸,寸许的距离,她脸上绒绒一层光,唇角一点儿笑容,呼吸匀静,带着美酒的醇香,还有一股她独有的清甜的果味。
她睡着了,安静而甜美赣。
头顶的全景天窗,是方方的一块暮色,黑丝绒般的夜空,缀着几颗闪亮的星星,仿佛每一颗都触手可及。
他真想真想,和她这样,一起睡过去,梦里,也该是这样的美啊。
他悄悄收回身子,发动了汽车。
车子开得很稳,街道两边的灯火,是城市流离的眼睛,照亮京城的夜空,繁华得如同琼楼玉宇,天上人间。
他,好象从来没留意过,原来他和她共同生活的城市,竟然是这样的美。
真好。
有她陪着自己,真好。
车子停在楼下,而陈安还在沉睡。
真的是不胜酒力,立维笑着摇摇头。
他倾身过去,温柔地唤她“安安,安安”
她动了动,身子更紧的蜷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自然的弯弯翘翘,仿佛栖息着一只蝴蝶,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光亮处的皮肤,呈粉白的颜色,象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她这样安静的,沉沉的睡着,立维不由想起了一个童话,她就是森林里一只小睡仙儿,叫是叫不醒的,必须得心上人吻她,她才能够醒这样想着,他的动作更是快了半拍,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落在她唇上,那个地方,如此柔软,象夜里幽幽盛开的花朵,悠然吐露着芬芳,令他不敢用力碰触。只一下,他的唇便离开了,只是他的眼光,仍留恋在那花瓣上。
陈安一下子张开了眼,他的脸近在眼前,他的眸子黑黑的,深深的,似乎汪了一团海水,即刻要涌过来淹没她。
她突然心慌意乱起来,他的样子,十足的侵略性,她不能她完全醒了,倏然推了他一把,旋开了车门,可是她却动不了,安全带缚牢了她,她赶紧去解带子
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一勾,车门又阖上了,轻微一声响,嗞一下,车内的压力仿佛骤然降低,她耳膜一震,她看到他微笑了一下,他的唇重新落在她上面,狠狠地吮吻着,带着掠夺的狂野和霸道,不再是之前的蜻蜓点水,近似啃咬,用他的方式,毫无保留地,宣泄着什么。
陈安只觉脑中,象有一颗炮弹,轰然炸开,血统统往脸上涌。她想挣扎,可是她被困在座椅和他怀抱之间,牢牢的,他的胸挤压着她的胸,她肺里的空气,几乎全部被他挤出来了,她透不过气来,他吻得很急很贪娈,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她身体不仅难受,她心里更是难过,这样不行,真的不行,她的心是伤了的,乔羽不要这颗心了,她还没为它重新安置一个归宿,甚至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飘在了哪儿,将来又会落在哪儿,所以她不行,只知道自己不行。
她的手指,不知掐在了哪里,她狠狠掐着,掐着凉凉的泪水,沾了满脸。
立维恍惚地停下来,他的嘴里,怎么一下就有了咸涩的味道,她这是哭了
因为他吻了她
“安安”他粗哑的嗓音,低沉似鼓,背上有一点儿痛,可是他不觉得有多痛,另他吃惊和难过的是,安安哭了,哭得泪流满面。
他竟然让她哭了
陈安的手臂,缓缓从他背上滑下来,朦胧的泪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