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是那些人,生生夺走了她所有的幸福啊
她只觉得唇齿间在打战,她抓紧了他衬衣后摆,用力绞着,绞着
她似乎听到一声轻叹,那声音绵细如针,刺进她心里,疼进她每个经末梢,她不由得抗拒出声
“不我不”
他忽然抬起头,却没有松开禁锢她腰身的手,他的气息近在她咫尺,很近很近,他一俯身,温润的唇一下印在她唇上,轻轻缓缓抿着她的,一点点地,一点点地深入心仿佛一下子得到极大抚慰似的,这个动作,他今早上就想做了,或许更早更早,在他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在她毫无顾忌地冲他开怀大笑时,而他则心怀不轨盯着她粉红的嫩唇,嫣红的小舌,馋极了他暗自掐着自己,忍着,象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这是他的安安,他守护了二十几年的安安。
他一直站在她背后,而她却看不到他。
她似乎大大地吞咽了一口,他看到她迷离的眼,痛苦而迷茫,他知道,此时她心中想到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黑眸一眯,更加和缓地亲她吻她,一只手扣在她背上,他灼热的掌心象烙铁一样在她背上游走、揉压,企图抚平她的僵硬和忧伤。
她一分一分地柔软下来,那清洌的气息钻进鼻孔,令她向往而驰,那是乔羽的味道,干净得似纯净水,温暖得象阳光,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仿佛看到高广的天空,他们无忧无虑并躺在草地上,看云彩在上空飘过来,荡过去或是在大附近的小屋子里,他们摹拟法庭上的一辩和二辩、原告和被告,实战演练不知怎么的,他凑近了她,轻易捉她进怀里,然后开始亲吻她,她则笑嘻嘻地搔他痒痒肉,他们滚倒在小木床上,吱吱呀呀的她的肚皮适时地叫了一声,他顿住,然后下床,高挽着袖子,笨拙地为她煎一只荷包蛋,而她心安理得的在旁边取笑他那么多回,那么多次属于她和他的缱绻情深,呢喃细语,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男子。
他们一直在彼此心里眼里,满满的,容不下别人。
她在渐渐地回吻他,她的身体柔柔软软的
他心跳得更急了,却有一丝怅然,他忽然停住了。
“安安”他温柔地叫“看清楚我是谁”
她慢慢睁开眼,一双黑眸闯进视线,温和的,安静的眸子,她笑了笑,极妩媚的,耳边仿佛还响着他快乐爽朗的笑,和他流畅的反辨。
“安安”他有些忐忑,他不要她认错人,更不要她恨他。
她的笑忽地凝滞在唇边,脑海里那片白云还未飘走,刚刚萦绕的笑语还在,只是,哪里出错了
眼前还是那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却不是她想要的,这双眼睛
今早她在陌生的房子里醒来,这双眼睛就在看她,异样的、动情的眼,却有着无法掩饰的、蠢蠢横生的,那双眼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令她胆战心惊,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昨晚,还是这双眼的主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吻她割伤的手指,除了担忧、疼惜,还有别样的情愫,她谈过恋爱,她不是感情的白痴,她能读懂那是什么。
因为乔羽,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看过她,火热的、缠绵的、悱恻的的眼,绵密得如同针眼,密不透风,她窘得厉害,无所遁形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渴望和爱慕。
天,她刚才做了什么
第九十四章 痛苦的蜕变
她,竟然亲吻了钟立维
他不是她的乔羽啊
她亲错了人,竟然还可耻地陶醉其中了
她觉得周身都烧起来了,劈里啪啦地冒出猩红的火苗子,她被炙烤着,汗浸浸的,脑中仿佛也战火纷飞,狂轰烂炸,无数细碎的弹片迎头朝她丢下来,压着她,让她彻底乱了方寸,兵败如山倒,喉间也烟熏火燎的,疼得厉害阄。
她呼吸困难,只剩了大口喘气,眼前这个人,熟悉的眉眼,抽紧的下巴,还有颈间粗大的喉结,明明是钟立维的长相,可她怎么看怎么不象他了,明明一起长大的人,她竟然不认识了。
是的,不是他了,在经历了那一刻,一切都变质了,不对味了。
而她,也不再是陈安了。
下一刻,一只大手扣在她下巴上,牢牢的。他的气息象海水一样漫过来淹没了她,他没有刚才的温柔,而是狠狠地啃着她的唇,似是在发泄,他那么得用力,发着狠劲儿,唇齿硬生生磕碰在一起,简直不得章法,疼,很疼很疼,可他仍卖力地亲她
她陌生而又排斥的眼,砸在他心上,令他避之不及,他既难过又窝火,为什么还没有完全表白,她一个眼就将他的爱情钉死在十字架上,凭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默默地守护着她,竟然抵不上一个外人哦。
没错,那个人,只是个外人,是可耻的者和侵入者。
他越发凶狠地压在她唇上,舌尖拼命抵着她齿关,企图冲破那层障碍,他要进去,要把那个可恶的人揪出来,毫不留情将他碾成粉末,然后挫骨扬灰
而她不肯退让半分,胸口排山倒海地翻腾着,她抗拒,用手去掰他的手,她下巴被他握住,很痛她不要这样,她喜欢安于现状,她宁愿将一心颗放在箱底压起来,日久经年,管它沉寂还是死去,那种割裂开来的痛,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曾经她柔软、毫无防备的身体外衣,被狠狠撕掉一层皮后,她就怕了。
仿佛一只丑陋的蛹,努力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蝶蝴,拼尽力气从千丝万缕的束缚中破蚕而出,然后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没人知道它蜕变过程的痛苦。
但她不是蛹,不是为了追求光明和美丽,但她还是蜕变了,痛苦而无奈地蜕变了。
这次,她不要再次改变什么。
她听到一声类似于叹息的低喃“安安”
她微微一震,齿间一松,他立即趁虚而入,一下攫住了她的舌,火热、绵密的气息再次笼罩了她,她喘不上气来,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子滚烫,他心房里一个接一个的嘣嘣心跳,几乎跳出身体,紧锣密鼓一样撞在她脆弱的经上。
她真急了,只知道这样不行,怎么可以,只有乔羽才能这样吻她
钟立维,他们简直在乱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