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一边,陈安隐隐头痛,这个钟立维,除了帅点、风流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
她捅了捅她,低声说“得了,别犯花痴了,赵冬生又该伤心了”
小秋脸红心跳,颤了颤唇,终是嘟嚷了一句“关他什么事呀阄”
两人心绪不宁,很自然地落在众人之后,方中平已远远走在前面了,还回头冲她俩招手,意思是催她们快点。01bz.cc
陈安脚步踌躇,还没走出几步,胳膊忽地被大力往后一扯,陈安栽了栽身子,差点跌倒,她一扭脸,是钟立维
这家伙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含笑的眸子黑亮似宝石,熠熠闪烁,邪肆而耀眼。
陈安有点呛火“喂,你懂不懂礼貌,有这样打招呼的吗”
钟立维照样嬉皮笑脸“哎,小安子,想我了没”
陈安五官都快皱一起了,想他亏他脸皮厚说得出来,她真希望她生活里压根没这号人哦
她反倒笑了,笑得假假的“想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您老人家桃花运真旺,许久不露面了,指不定被某人绊住了,是不是”
钟立维帅气地一扬头,高压电眼望向小秋,微一颌首“秋小姐,拜托你一件事”
小秋心如撞鹿,心跳到了喉咙口,羞怯怯的“请讲。”
陈安恨不得一掌扇掉他讨厌的笑,这厮就会祸害人
只听钟立维说“借你同事一用,抱歉了”然后爪子伸出来,冷不防揪住陈安的小臂扯到一边。
陈安脚步踉跄,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又气又急“喂喂,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
他待她站稳,这才松了手,双手卡在腰上,颇为严肃的样子“哎,我声明啊,我命里只有你这一朵桃花,压根没别人”
她才懒得信,反唇相讥“你的香港妞儿呢你不是特崇拜人家吗”
他愣了愣,随后挠了挠头“咳,我就那么一说,你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吗”
她笑“少打马虎眼,天天挂嘴上,幸福得跟抹了蜜似的,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叫“我怎么想的,你知道什么”
陈安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废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好心情大跌,不客气地揪住了她“干吗来了,吃饭还是唱歌你行吗”
陈安好象被蜇到了,顿时来了气“我带着嘴巴来,不为吃饭,就为唱歌,敞开了吼几嗓子,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也不怕把狼招来,把精正常的人唱到疯人院去”
她气得跺脚“钟立维,还不是你害的,都怨你”
他满不在乎,一副挑衅的欠扁样儿“天生的五音不全,赖我头上,你赖得着吗”
不知怎的,她一下被逼急了,泪光在眼角浮动,盈盈的仿佛珠光欲堕。
她尖着嗓子,狠狠地说“丫就是一无赖,就是一臭流氓”
她扭头跑了,转开脸的刹那,他看到她脸色很白,长长的一条湿线从眼角挂到下巴,他知道她哭了,安安从小是不爱哭的孩子。
他心里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扯得那个地方生疼,眼光却不由自主追着她而去。
那个清雅漂亮的男子,名叫乔羽,是安安的初恋,多少年前,他就知道他
只见他们在会所大门那儿交谈了几句,乔羽的眼似乎朝这边瞟了瞟,然后一前一后和陈安进去了。
钟立维只觉很烦,后背焐出了一层潮汗,黏腻腻地沾着衬衣,这时又有电话打进来,他干脆关了机。
为了躲开纪敏儿,他原想在上海多待几天的,可忍不住还是回来了。
他又朝入口处看了看,装饰华丽的门面,已沉静无人,而喧闹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偌大的一个停车场,只有他站在那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孤独寂廖的黑影,象抹不去的暗云堆在那里,消逝不去。
精致小巧的打火机摊在掌心,有丝冰凉的触感,他用力握了握,旋即松开,掌心有丝疼痛,这痛舒缓了刚才的烦躁,只是一想起那道泪线,他又开始闹心。
她不是为他流的泪,安安不可能为他流泪。
他信步朝会所入口走了几步,仿佛有大提琴低沉的调子溢出,隐隐有人在歌唱,有人在欢笑。
他几乎忘了那件事,也是在刹那想起了那件事,究其原因,也许真的不该赖他,但安安有理由埋怨他。
多矛盾,他喜欢了她多少年,她就讨厌了他多少年。
那一年,安安大概小学二年级吧,有一回少年宫组织活动,安安的班级被选中参加比赛,安安也荣幸地被挑中担当大任弹奏和领唱。
领唱很简单,其实也就一句“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
小时的安安,钢琴弹得很棒,安安妈妈和奶奶都擅长弹琴,所以自小教起。
只是安安唱歌有些不协调,几个音调不太准。老师最后嘱咐她课后多练习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安安高兴坏了,一放学回家就坐在钢琴前,对着窗口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弹唱,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