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点主食”
“我要吃米饭拌菜。”
黄凯举手,说出他的要求。
张辉马上叫来一碗米饭,潘革拿走他的酒瓶子,端起一盘菜,往米饭里倒,带点菜汤,带点菜,拌匀了,把勺子塞到黄凯的手里,黄凯就跟小猪子一样,撒欢的吃。
“他从小就喜欢这么吃饭。米饭都喜欢拌菜吃。他那时候也就五六岁,在我家打滚要吃蛋羹,我妈妈给他蒸鸡蛋羹拌米饭,搅和的就跟猪食一样,他那时候筷子拿不稳呢,就一把一把的往嘴里抓。我记得那时候林木也在,这死孩子抓起一把塞进林木的嘴里,林木哭着回家了。因为他那只手刚刚撒尿和了稀泥,林木嫌他脏。没办法,我只好喂他吃饭。”
潘革看着黄凯,那绝对比慈祥的父亲还要温柔,眼都能滴水了。
张辉抿了一口酒。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潘革浅淡的一笑,他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看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不会是忽悠他去体检,又把我叫去体检那天吧。”
就觉得他们俩忽悠黄凯去做检查有些不对劲,前后一结合,这不就想明白了。
“咳,那个是我们无意发现的。你们隐藏得好深啊。那天我们俩看见黄凯喝多了靠在你肩膀,你抱住了他。”
“我转业回来这两年多。”
“靠啊,你们这么长的感情了啊。”
林木来了精,八卦的拉着了板凳靠近潘革。
“是我们对哥们关心不够啊。怎么就没发现呢。”
张辉自我检讨,他不细心,他不够哥们,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谁都不知道。他胆子小,不敢说。从来就没敢对别人说过。父母不知道,兄弟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
张辉发现潘哥的笑容里有些许苦涩。
“那你们,打算就这么隐瞒着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年纪都到这个了,双方父母都会逼婚。”
怪不得双方家长反应都很平静,没事人一样。原来他们都没说。他们也没有声张是正确的。
“是我太纵容他了。他胆子小,我就一直迁就他。艹妈身体也是他考虑的最重要原因,年前,我们分手了,艹妈住院,他跟我分手。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知道,你们也了解我的为人,给他一顿教训,他胆子大了,这不决定,艹妈做个小手术之后,就说。不能在这麽不阴不晴的了,谁都耗不下去。”
“你没考虑过后果万一,,,毕竟,雷子提前铺好了道路,早就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说了,黄凯再胡闹,他一直都跟女人胡闹啊。”
潘革看看林木,笑了下。
“我们出柜那天,还要让林木作陪啊,万一艹妈晕过去,身边有个医生可以急救不是。”
林木一拍胸膛。
“为哥们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我估计应该反应没那么大,因为我跟他父母的关系早就打好了,我也铺顺了路。不过你们到提醒我了,我爹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呢。雷子要带着田远回家,正好我父母大伯爷爷奶奶都来,我接这个机会先跟我妈提一下,先打预防针。”
“不管如何,我们兄弟支持你,有需要的话直言一声。”
“到时候,双方父母做不通工作,你们就帮我说服他们。”
“雷子知道吗”
潘革笑了,跟他们两个人干了一杯酒。
“你们说,现在雷子还有心思管别人吗他的满门心思都在他那口子身上。就连他都有心上人了,你们两个也抓点紧。”
张辉胸有成竹。
“恩,有目标了。正在努力。”
林木很潇洒。
“我在物色全市的解剖女医生,我喜欢志同道合的人,跟我一起研究尸体多好。”
潘革跟张辉打了一个寒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木。这孩子小时候挺可爱的,什么时候扭曲成这个样子了。
放下酒杯,潘革看见黄凯已经抱着碗睡在桌子上了。这个傻东西,怎么吃着吃着饭就睡了。
摇晃着他的肩膀。
“凯子,凯子,我们回家了。”
黄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潘革,扭身就抱住了潘革的腰,把脸压在他的肚腹上,揉了几下。
“睡觉。”
“恩,回家睡觉去。走了。站起来。”
黄凯就跟一只小狗子一样,很听话的站起来,潘革搂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黄凯在他怀里揉脑袋,拱呀拱呀。
这要是没发现他们是一对儿,他们就以为这是兄弟之间的亲密,喝多了而已,喝多的人你不能计较对吧。可明白了关系之后,竟然觉得,这是多浪漫温馨的一个画面。
一直觉得他们俩怎么就搞到一块去了,很不搭配啊。一个阳春白雪处变不惊的严肃局长,一个跳脚犯二傻乎乎的混混,这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可今天看来,真的不错。潘革的沉稳大度正好弥补了黄凯的急躁跟任性。
这就是,破磨配瘸驴,什么锅盖什么盖。天造地设啊。
“好想恋爱啊。”
林木看着他们的车子,发出感叹。
“潘家爷们都有男人了。我的人呢,我的女呢。”
“你该说我的女鬼呢。”
“哼,冲你这句话,三七开,说你未来弟妹是女鬼,我饶不了你。”
“欠条我已经打好了,你去签字就行。五五开,少一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