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想回城陪你的公主殿下了”亚伯说得那个不情不愿啊,他其实还想继续压榨瑞克斯这个强悍的免费劳动力的
瑞克斯找了棵树,控制好力道,一掌轰了过去,那本来还左摇右晃极不安分的大树便死透了,他满意地走了几步,靠在了树干上,然后对着亚伯说道“主人近期闭关修炼,直到攻打透明人族才会出来。”
意思就是,这几天瑞克斯都没事亚伯反应了过来,双眼冒出了无数个金币,在他的脑袋周围转啊转,他擦了下嘴巴的口水,乐呵呵地说道“那这几天你就先和我们一起狩猎吧,正好你也可以借此修炼啊。”
瑞克斯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把亚伯高兴地差点想上前抱住他狠么几下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不想自己也落了个那大树一样的下场啊
等回到亚伯等人的住处,亚伯送瑞克斯出门的时候,突然问道“瑞克斯是真的很喜欢优娜公主吗”他走过来人,一来二去早就看出了瑞克斯心中的想法,想着这个朋友木讷的性格,不禁有些担心。
“不。”瑞克斯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了身,“不是喜欢,是很爱。”他知道,自己对于齐优的爱恋越来越浓厚,压抑在自己的胸中,就像是要爆发出来一般,所有人都向他的公主表明了爱意,却偏偏,他不敢
亚伯看出瑞克斯低垂的眼眸中,那深藏的痛苦,于是叹口气,拉了瑞克斯一把,自己就坐到了一边的石头凳上,看看天,他说道“那你有告诉过优娜公主吗你爱她的事情。”
瑞克斯靠在石柱上,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亚伯说“是因为身份吗可是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身份根本不会是问题。”
“不是,并不是因为身体”也许是因为有预感和亚伯说了这件事情后,他的心情会好一点,瑞克斯竟然回答了下来,“而是我不能,不敢。”
“不敢瑞克斯也会有不敢做的事情”亚伯感叹,爱情果然是伟大的,它能够改变很多东西,不管那个人是天之骄子,还是一介平民。
瑞克斯低头看向亚伯,说道“只要关系到她,我不敢做的事情,多了。”
“那你说说,那你为什么不敢对公主说出你的爱你又在怕什么”
瑞克斯深吸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有爱的人,应该是很爱很爱。而我,是必须守护着她的,如果不能站在她身边,我一定活不下去,所以我不敢说,不敢让她知道,怕她会疏离我。亚伯,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那种被她刻意远离的感觉,一定会让我痛不欲生。”
“所以你宁愿这样沉默着,埋葬自己的感情,也要看着她在别人怀里徵笑”亚伯故意说了这样刺激瑞克斯的话,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瑞克斯的气息一下子紊乱了起来,他死死地握住了拳头,“不然,我能怎么办”
“去争啊”亚伯突然站起身,将大掌拍在了瑞克斯的肩膀上,说道“兄弟爱情不是等待就能要来的你要学会去争去夺至少你要告诉她,你爱她”
“可是那样,她只会觉得困扰。”亚伯说的话,瑞克斯不是不动摇的,只是真的可以吗他反复问自己。
“优娜公主那么漂亮,追求她的人一定一大堆,她的困扰多着了。”亚伯满不在乎地说道“再说了,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好不好,就算她有喜欢的人了,你有追求她的权力啊,最重要的是,难道她远离你,你就便乖乖被远离”
“不。”瑞克斯越想越觉得亚伯说的对,他侧头说道,“我死也会跟着她”
“额”亚伯咽了咽口水,觉得瑞克斯说得严重了,但再看着瑞克斯眼中的执着,他突然又觉得,他说得是真的,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从她身边带走。
“好那么兄弟,等其他事情一结束,你就大胆地和你的公主说出爱意吧不论结果,至少别再让自己这么憋着了”亚伯肯定地点点头,鼓励道。
“好。”
齐优的的确确是被魔君一个捆绳给放进地下室的等她七荤八素地从地上爬起来,正要骂骂咧咧一番,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来,她抬眸定睛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然后机械般地扭过自己的脖子,往那地下室的小门一看,白眼一翻,她就要晕过去了
难怪魔君要将她捆了直接扔进来要是她跟着魔君慢慢走,估计刚刚踏进门口,她就转身跑了
天啊地啊,谁来告诉她,这里真的是地下室吗为什么连张小椅子都没有就算了,还到处都是滴着水的黑色石壁这倒也算了,大不了将它当作地下石洞了,可是为什么这石洞里,到处都歪歪扭扭地爬着黑色的平均一米长的手指粗的小蛇
“你家是开鬼屋的吧”齐优竖中指对着小门吼了一声,只听得那边传来几声熟悉的闷笑。
“放心,这些小蛇不会伤了你,你只需要从这里安全地走到这个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就行。”魔君许是怕齐优出来后找自己算账,便又说道“没办法,你硬要和透明人族作战,就必须要有感应他们的能力。”
“你丫去死”听这些蛇不会伤害她后,齐优喊得更是中气十足不过在理智上,她也明白魔君的做法,他既然将自己的所有血脉力量打开,也就是真的想将一半的魔界送给自己,那她当然也不能辜负了父亲的好意。
理智告诉自己是一方面,但是面对这样黑漆漆又湿答答的地方,她还是很想咆哮一番
很吸了几口气后,齐优撇着小嘴,从公主袖中拿出了一个散发着淡淡绿光的夜明珠,正是她晚上抱着睡觉的那一颗
用水镜看着地下室内一切的魔君见此,顿时脚下一滑,满头黑线起来,他知道小女儿怕黑,就想用这样的环境让她克服自己的弱点,却不想,真是他有张良计,齐优便有过墙梯啊
齐优颠了颠手中的夜明珠,那刚刚像是贮水池一般在心脏中慢慢涨起的恐惧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但是她依旧害怕黑暗,这是那两年在伦敦的街头四处躲藏留下的后遗症,怎么也改不了的。
她先是撕开了自己宫廷裙,让它变成了蓬蓬的小短裙,然后在夜明珠上施了个小法术,将它悬浮在了空中,使它能跟着自己飘动。
果然如魔君所说,这些小蛇都畏惧着自己不敢靠近,甚至在她走过的时候,都一个个地低着圆溜溜的小脑袋,很恭敬地送走自己。齐优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身上的魔君血脉原因,让它们畏惧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