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昊松口气,又说了一些话,将齐优哄得乐呵呵地睡下了,才唇角带笑地放下了手机,他看向一副“我是透明人”的萧白郎,嗤道“做什么样子。”
穿着白色长袍,披散着一头飘逸秀发的萧白郎闻言,貌似雅致地一笑,端的是古代儒生的风流侗傀,他便是萧云昊的近卫,也是他的谋士,更是他的打手,一年前对付市南区黄涛的事情,便是让他去办的。
“爷说的,小的怎么听不懂”萧白郎故意作了个揖想表现出自己的儒雅来,面上的笑容却是先一步破功,他看着萧云昊木木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他捂着肚子说道“我就说爷最近食欲不振,精不佳的原因是单相思了,您瞧,一和齐小姐打了个电话,爷的骨头都酥了吧”
萧云昊斜了萧白郎这个在外人面前爱做戏,在自己面前就原形毕露的人一眼,然后提起了一旁的画笔,蘸了墨,继续完成图纸上的背景一一冬日落梅。
见七爷不理人,萧白郎没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伸头看了看书桌,感慨道“爷,您都已经画到冬天了啊,我记得前几天你画的还是夏天的吧。”
萧云昊不说话,直到画完了一整幅画,他才郑重地搁下了笔,抬头说道“这不是正好证实了我对她相思成疾吗”
“,噗”闻言,萧白郎顿了顿,然后将口中上好的信阳毛尖给尽数吐了出来,他丝毫没有形象地抹了把嘴,瞪着一直老在在的萧云昊,幽怨道“您老就不能不要说这样的惊人之语吗错了,小的错了还不成,不该调侃您的,您平时的淡样挺好啊。”
“知道就好。”萧云昊起身,用内力小心地将画纸烘干,然后守在了一个大箱子里,转身,他说道“你也别打岔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听明白了,该怎么和父亲说我自会处理,你要做的,就是盯紧了族里那些人。”
“怎么,爷是准备大干一场了”萧白郎搓搓手,笑得猥琐,他摇头晃脑道“我早就说了,那些人就是一群混球,你温和看来,他们就不知好歹”
“知道了,非议主子,你倒是越来越行了啊。”萧云昊凉凉道。
“嘿嘿,哪能啊,再说了,小的的主子,也只有七爷一个啊。哦,再加上可爱可敬的家主大人。”萧白郎私下里马屁拍得很溜。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萧云昊终于笑骂起来,他指了指房门口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萧白郎愣愣地点头,心想,爷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要是个女人,他一定死活要娶她这样想着,他突然银荡一笑,抛了个媚眼道“要妾身侍寝吗”
萧云昊几不可查地嘴角抽了抽,然后挥了挥衣柚,让这货给扔出了房门,再一挥袖,用房门阻隔了他惊人吓人的嚎叫声。
话说齐优那头,她睡得香甜,倒是苦了早早等在了机场的几个男人。
“我就知道就算是十点钟,她也一定起不来”宗政苍咬牙切齿地坐在齐家的私人飞机中,喝了口咖啡道。
“她的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说她。”冷沐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维护齐优小妞。
宇文晋倒是淡定,他看着今早的报纸,进入了无我状态。
“话说,她怎么在这里”宗政苍终于注意到了一个不和谐者,虽然其他男人也都很不和谐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未等邵东海说什么,邵东香就哼道,别人怕他这个南美的地下帝王,她可不怕,谁让她哥哥是太平洋的王者呢
其实,邵东海也是不想邵东香来的,本来就不能和齐优单独出门了,再加上一个女人,他已经预见到自己这些男人拎着两个女人的东西逛街的该死的场景了
陆涛默默流泪,表示自己也很想将邵东香给拉下去,只是奈何她用邵东海威胁自己啊
宗政苍、宇文晋同时翻白眼,不再理会。而邵东海则是悄悄地对着陆涛侧目,眯了眯眼睛,又动了动下巴,表示,想办法将人带走
陆涛摇头,表示不敢,他可不想邵东香到时候倒打一耙,要知道,老大也是极宠自己妹妹的
邵东海瞪眼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带走
陆涛狐疑,真的可以吗片刻,他咬牙,壮烈地点头了
半小时后,也就是北京时间十一点,齐优终于慢慢悠悠地和明日香还有瑞克斯一起上了飞机,而这时候邵东香也被陆涛给拉扯走了。
“真早。”宗政苍张口就讽刺,真是毫不给齐优留面子。
“嘿嘿。”齐优自知理亏,讪笑道“昨晚睡迟了嘛。”
明日香默默地眨眼睛,她听瑞克斯大人说,不是很早就睡下了吗不过,她聪明地闭嘴不说一个字,不然她得被夫人阴下一层皮啊一层皮
飞机准备起飞的时候,明日香一步三回头地说道“夫人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不能。”她是去魔界,带着冷沭和宗政苍,还要保护着他们就够麻烦了,但他们好歹也是西方物种不是,若再加一个明日香这样的小武者,她可以预见到自己到时候的忙碌了。
明日香沽然欲泣,她不想回去面对当家阴恻恻的脸啊,啊她可悲的人生
下了飞机,看了天色,她突然想到了伦敦和京城的时差的问题,再翻弄了下手机里的世界时间,于是叉腰对着后面几个她一路上赔笑脸的男人义正言辞道“现在伦敦才早上七点呢”
宗政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