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海点了点头,心下却是腹诽,我只是给她挂个水而已,你们两个人有必要这样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他吗好像他要插和谐进去的不是针,而是刀一样。”
齐桀靠在墙上,紧紧盯着那慢慢进去的针头,心里一紧,这是第三次齐优挂水,他的心情还是这么糟糕,他不愿意齐优身上有任何一个伤口,哪怕是打针打出来的。
“等下她醒了,吃完药就会好。”薛武海收拾好药箱,说道。
“小薛,我带你去客房,今天就睡在这里了。”齐桀说道。
薛武海也知道是为了防止齐优晚上出事情,所以点了点头。
等两人都出去后,齐傲才慢慢将齐优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右手,托好她的头部,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唇瓣似乎都还在颤抖,他,怕。
“嗯”齐优睁开眼睛,见是齐傲,正想说话,却惊悚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插着一个针头啊
齐傲见状,忙抱紧她的身体,安抚道“你高烧了,要打点滴,不要怕,我在呢。”
“”齐优沉默地看着那似乎会掉出来的针头,小嘴一撇,“哇”一声哭了出来,惊天动地了。
齐桀和齐寻两人一听,就冲进了房间,刚刚坐下的薛武海也认命地跟了进去,以后他不用纠结叫齐优什么了,他该称呼她为祖宗真能折腾啊,当然,这里面他不是最苦的,最不好受的是这兄弟三人,身体累,心更累。
“怎么了怎么了”齐寻半跪在齐优床前,紧张地问道“哪里痛啊”
“呜呜呜,你们是坏人,呜呜呜。”齐优小嘴撇了撇,哭得更加委屈,他们,他们这些魂淡,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给自己挂水呜呜呜你们知不知道挂水的过程还好,但是拔掉针头的那一瞬间,那种痛,呜呜呜
齐桀嘴角抽了抽,刚刚太紧张了,忘记了齐优很害怕拔针的事情,这么一想通,他紧绷的肌肉也松了下来,轻声说道“不要怕,等下拔针的时候,一定不痛的。要是痛的话,我就帮你扎他一百下。”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那个无限悲剧的薛武海了。
薛武海默默流泪,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拔针哪有不痛的
齐桀不说还好,现在齐优一听,顿时哭得更凶,肩膀也开始扭来扭去地表示不满,不过右手她是打死都不会动的,要是拔针的话,准得痛死
齐傲额上冷汗滴滴,小心地按住她的肩膀,开始新一轮的轻哄“乖,不要闹,今天上午吃了那么多蛋糕,我还没有怪你呢,再哭,我以后都不让你吃了。”
“咯。”闻言,齐优一噎,下面的哭咽都卡在了喉咙里,弯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上面的水珠便顺着弧线滑落,滴碎在了齐傲的手背上。
三人嘴角一抽,满脸黑线,他们这三个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一块蛋糕头一次,他们开始嫉妒起了蛋糕
“好了,不哭。”齐傲顿时回,脸上表情不明,反正就是有点复杂,擦了擦齐优的小脸,笑道“乖乖打完针,明天就给你吃蛋糕。”
听到还要打针,齐优嘴一撇,又要哭出来,却被齐傲挑着眉毛按住了嘴巴,“哭一下,就不给吃蛋糕了,永远不给吃。”
齐优皱了皱鼻子,拿左手半抱住了他的大手,睁着大眼睛,开始装萌“那,我现在就要吃。”
“不行,明天。你忘了是为了什么,你才变成这样的吗”齐傲扳着脸的样子,齐优嘟嘟嘴,怕怕。
“那明天我要吃两块,一块黑森林,一块草莓的。”齐优小心地伸出了两只手指头,摇着下唇,期待地看着齐傲。
差一点齐傲就要把持不住点头同意了,还好,他忍住了
“不行,一块。”齐傲语气坚定。
齐优盯了他半响,然后委屈地哼了哼,挤出了他的怀抱,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对着齐桀伸开了双手,“不要臭小傲,妈咪要小桀”说着还瞪了身边的齐傲一眼,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了,不想看见你了。
齐傲嘴角抽了抽,认命地从床上起来,每次都这样
齐桀唇角微微勾起,坐到了齐优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放好了她的右手。
“我去煮粥。”齐寻一脸炭黑,哼了哼就走了出去,你不要大哥,为什么就一定要二哥呢我就这么不能依靠么
齐傲仔细看了眼齐优的脸,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事了,看了齐桀一眼,见他点头才转身出去,他要把接下来几天的事情都处理好,这样可以在家多陪齐优几天,至于身体机能的事情,让齐桀去问吧,应该和她是吸血鬼有关系。
齐桀没叫薛武海离开,他想应该是有事情的,便留了下来。
齐桀拿过一直放在热气上温着的毛巾,细细地给她擦拭了起来,一边问道“小薛说你的身休机能正在停止,你知道这事吗”
齐优看了眼薛武海,微微挑了挑眉,她身体的秘密,一般医生看不出来,这个人很细心,竟然察觉了。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罢了。小薛是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齐优又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记得,等下拔针的时候,快一点,稳一点。”
薛武海忙行了个军礼就退了出去,关上门,他拍了拍胸口,只觉得全身发凉,心里暗暗发苦,不愧都是姓齐的,这令人生寒的本事都不小
齐桀胸口微微震荡,低沉的笑声便从胸腔里散了出来,他探了揉齐优的乌发,眼温柔。
齐优疑惑地侧向抬头,眨眨眼“怎么了”什么很好笑么
“没有,现在说一说你身体的事情,我们还是担心。”齐桀又正了正脸色问道。
“也没什么的。等我的五官和外表一直长开到二十四岁的模样,身体的器官就会停止生长和翻新,到时候,我就是永生不死的真正的血族了。”齐优靠在齐桀的胸膛上,闭着双眼,缓缓说道,对于自己是永生,而齐傲三人生命有限的事情,她总是想一笔带过,不希望多想。
齐寻推门而入,正听到了这些话,将一碗蛋花粥放在了乳白色的柜子上,坐了下来,问道“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