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淮躬身从内室退出来,外头楦文帝贴身伺候的小太监立马上来给他披上大氅,
“天寒地冻,厂公小心着凉。”
傅泊淮点点头,低头嘱咐他,
“皇上心情不太好,你伺候的时候小心些。宫里这些日子可有异动?”
小太监麻溜的给他系上系带,嘴上微动,
“嗳!多些厂公提点,宫里其他还好,就是七皇子的母妃最近失宠了,皇上已经有两个月不去她的宫里了。新起来的是庆国公家的女儿。”
傅泊淮微微点头,
“不要学其他人那样捧高踩地,失宠的女人生活不易,多照顾着些。”
小太监有些疑惑,但厂公说的历来没错,
“是!”
傅泊淮整了整衣服,这才抬脚离去,楦文帝向来多疑,不!应该说这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不需要具体的证据,只要当楦文帝知道太子当真与兵部重臣交往过密,太子在他心里就会失去信任,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太子,不用他逼,他就会狗急跳墙。
二皇子向来体弱,不参与政事,三皇子远在边疆,近期不足为患,四皇子、五皇子是双胎,如今正在学功夫,短期也回不了京城,六皇子早夭,七皇子如今才六岁,是唯一养在身边且未成年的皇子,太子失去了优势,皇帝自然需要有个人来承受他所谓的‘慈父之心’,这个人只能是七皇子,所以他才断定七皇子的生母短时间内不会失宠。
从宫里出来,傅泊淮去了一趟慎刑司,他发现重生给他带来的好处之一就是几个棘手的案子不用太过费事的就审了出来,甚至还挖到了不少更深的隐私。出来之后,天都黑了,他的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傅泊淮揉了揉额角,尽管有了许多便利,但是一整天下来都在接触各种阴私,还是觉得有些不舒坦。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