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清他手里墨黑色的铃铛,摇起来竟听不见半点声音。『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陛下请。”
穆衡手腕系着一根红绳,红绳打着无数结,每个结近看同样写满符咒,红绳另一头则系在先皇后遗物一缕剪下的头发上。穆衡走近招魂鼎,将写有先皇后生辰八字的符咒烧入鼎内,符咒在落底前便烧成灰烬,但灰烬在触到鼎底时竟凭空消失了
穆衡心中诧异,手里动作却毫不耽搁,他点燃备好的三支香烛,将其一同插在鼎内的香灰里。香烛刚插入香灰,穆衡便感觉一阵阴风袭来,手中红绳没入鼎内的一端仿佛被人用力拉扯,以致红绳紧绷成一条直线,事先写好的符咒在黑夜里竟发出亮光来。
忽然他感觉被人蒙住了双眼,那双手没有实物,却使他眼前一片漆黑无法视物。
“谁”
没人应答。
“是阿戈吗”
“你在哪”
“朕来找你了”
穆衡拼命喊着皇后的名字,但始终没人回应他,他四周是犹如死寂般的沉默,连道士念咒的声音也听不见,他无法辨别自己究竟在哪,甚至还有没有在人世。
就在穆衡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惊魂未定的惨叫“妈呀好多鬼啊啊啊啊啊”
然后穆衡感觉被人从背后猛地推了一把,他甚至来不及反抗,大脑便迅速陷入昏厥,不省人事。
、第2章 重生
“放肆何人竟敢推朕,不要脑袋了吗”穆衡厉声怒叱,只觉浑身筋骨俱断,痛到极致却不致要人性命。
双眼仍被人蒙住,穆衡挣扎着想起身,才发现他筋骨摔断像个废物似的爬不起来。他不甘心的操纵手指,想趁香烛未灭赶紧找到通魂使,再拜托通魂使找到阿戈,他必须找到赵戈,怎能就这样轻易倒下
忽然奋力挣扎却仅能稍微挪动的手指被人抓住,那人手掌温度极烫,动作暧昧从他指尖摸到掌心。穆衡感觉到那人炙热注视的眼,隐隐带着能刺透骨髓的阴冷。
穆衡怒道“放开朕你又是何人见到朕为何不跪”
那人一声冷笑,宛若确定穆衡没死,忽然松开手转而侵入穆衡衣内,对方侵犯似的抚摸穆衡腰线,指尖落在胸口处,极尽所能的亵渎眼前无法动弹的身体。对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欺压凌辱之意,视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为低贱小倌般对待。
除赵戈外,穆衡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气得想拔剑将此人千刀万剐,但他尚不能完全控制身体,只得将所有愤怒强压下来,等今后再将这人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这时候穆衡宁肯他失去意识,也好过能敏锐感知到对方触碰,却偏偏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要好,那人摸够穆衡身体,手指便渐渐落到穆衡下身位置,紧接着整个人猛压下来,张嘴戏弄似的啃咬穆衡脖颈。
“大胆混账岂有此理”穆衡暴跳如雷,浑身被挑起的情欲猛烈刺激他的感官,将所承受的屈辱千百倍放大。
那人却不知他的恼怒,只顾放肆发泄男人出于本能的欲望,堪称温柔的抚摸很快被粗暴野蛮的行为取代。穆衡如困兽般挣扎咆哮,他简直快疯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人为何敢对朕做这种下流之事纵使他不畏惧生死,难道就不怕朕恼怒之下将他满门抄斩吗更重要的是他还得找皇后,那香烛不知燃尽了没有,这骑在朕身上的莫不是鬼魂
即使知道反抗是徒劳的,穆衡仍拼命企图抬起断裂的四肢。在穆衡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否则他也不能从一个死人成为如今万人之上的皇帝。
这样想着,某些久远到穆衡都要忘记的记忆忽然袭上脑海。
穆衡是踩着他二哥前朝皇帝的尸体登基称帝的,并且登基当日便将其生前弑弟弑父的罪证昭告天下,彼时天下人人怒斥先皇,穆衡到死都没给他二哥留个清静容身之地。
但鲜有人知,穆衡、衍王殿下及太子也曾和睦相处、兄友弟恭。只是所有和睦的假象在彼此产生权欲冲突时荡然无存,当时衍王殿下越发突显治世之能,将父皇交办的差事做得极致完美,屡次受到父皇夸奖封赏。反之太子却日渐平庸无能,政治上提不出好的见解,却偏好酒色之道令父皇大失所望。
京中甚至传言陛下将废黜太子改立衍王殿下。
比起庸碌无能的太子,穆衡更看重衍王的能力,因此也在暗中相助衍王,这愈发让太子心思惶恐,日日担忧太子之位被衍王取而代之。他这份惶恐被当时太子妃父亲兵部尚书利用,两人联手在穆衡远征关外时陷害于他,致使穆衡所率军队在战败敌军后又遭到朝廷军队围攻,大军本就乏力,竭尽全力拼杀仍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亲兵在护卫穆衡过程中被杀,穆衡单枪匹马伤痕累累被逼至悬崖,他身前是想置他于死地的持枪大军,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险峻悬崖,千钧一发之际穆衡毅然跳下了悬崖。庆幸的是崖下有一水潭,穆衡因此侥幸得以活命,当时虽活了下来,却因为脑部受到压迫而失去记忆。
想到这穆衡不禁笑起来,连那人在他身上肆意亵渎的行为也能基本无视。
若非当时跳下悬崖,他又正好掉入水潭失去记忆,也不会有后来跟赵戈的相识、相守,为此即使穆衡再恨二哥,再遗憾衍王跟父皇的死,也不曾悔恨过他做出的抉择。
后来穆衡恢复记忆,才发现他二哥早已迫不及待以清君侧为由登基称帝,当时朝廷看似新帝临位,实则兵部尚书大权在握,所谓新帝不过一个空架子。穆衡不敢轻举妄动,他忍辱负重在都城潜伏两年,一步步设计蚕食应有的权势,期间不知忍受多少磨难,才最终逼得新帝退位让贤。
弑父杀兄之仇没齿难忘,即使新帝退位让贤,穆衡仍不曾饶恕于他,他命人假扮刺客刺杀皇兄,并将刺杀罪责强加在兵部尚书身上,此后便以此为由肃清朝臣乱党,将大瀛最重要的权势牢牢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