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院子里抽根烟。”
“这样啊那、那不打扰了”
韩强一阵火气上涌,这女人又偷听自己跟人说话他匆匆对手机那边说了声“这会不方便我过一会打给你。”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韩强回头望走廊上一看,只见楚慈站在屋檐下的扶栏边,微笑着说“韩先生很不走运嘛。”
韩强一看老婆已经走远了,才讪讪的笑起来“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唉,女人家就是多事,我打个电话她还”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见。”
韩强松了口气,脸上也自然多了,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那是那是唉,男人在外边不就那点破事嘛,她就爱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哎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义气的,这次真是多谢了哈”
楚慈一摆手,说“应该的。”
他态度这么温和并且爽快,韩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说老二这次找的人竟然还挺上道,还挺有眼色,实在是难得这种朋友倒是值得交一个,聪明人啊
楚慈似乎能看见他的想法一般,对韩强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键盘敲得爪子发麻o﹏o
23
23、人格障碍
自从那次回韩家后,韩越就发现楚慈跟他大哥的关系异乎寻常的好起来。
韩强不是个喜欢出头露面的人,相比韩越来说他的应酬真是不多。他的娱乐活动大多是打牌、喝酒、跟女人泡在一起,除了他那帮二世祖朋友之外,他很少接触外人。
现在韩强出去打牌的时候基本都叫上楚慈一起,有一次甚至把牌桌摆到楚慈家来了。据说楚慈打牌很有一手,他往那一坐,韩强就总打顺风牌。有时候打完牌几个人一起喝杯酒聊聊天,楚慈为人温和耐心,口风又极紧,是个很好的聊伴儿。
韩越为此纠结了很长时间,有种两人世界被破坏的感觉。
韩越是个热衷过两人生活的人,本来楚慈没朋友没家人,下班之后更没有应酬,他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就能看到楚慈,一天起码有十几个小时是腻在一起的。而现在韩强老叫楚慈出去打牌,有时候晚上甚至都不回家吃饭,周末更是占用了大量时间,搞得韩越十分欲求不满。
如果整天把楚慈叫出去打牌的是赵廷之流,韩越早就踹着手枪踢人家门去了。但是现在那是他大哥,他要想踢人家门,首先就上韩家去。
他有一次就抽空跟韩强抱怨,说“老大啊,你看我好不容易回北京长住一次,你干嘛总叫我相好的出去打牌呢你一叫他出去,家里就剩我一人了,独守空房啊这是”
韩强反驳他“我可没老叫楚工出来打牌,一星期就一两次,每次还都跟你打招呼了。再说你看你那叫养相好的吗,你那叫拘禁人跟赵廷说两句话你都要发火你就不怕人家以后恨上你吗”
韩越一下子没话说了。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楚慈偶尔出去玩玩都是件好事。适量交际和户外活动能缓解抑郁症状,跟韩家人来往有助于增强楚慈和韩家的感情,何况打牌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运动,总比喝酒赌博玩女人好。
韩越感到很苦恼,就去找自称大学辅修心理学满分的任家远商量。任家远一听这情况,就问“你觉得楚工这段时间心情好一点了呢,还是比以前更坏了”
“不清楚,他就是那样儿,闷得很”
“人际交往和玩乐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比药物治疗还管用,再说只要人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任家远沉吟了一下,又说“其实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正好我有这方面的朋友”
韩越一声嗤笑“我我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老子又没得抑郁症”
“你确实没有抑郁症,但是你不觉得你脾气太坏了吗已经超出正常人情绪波动的范畴了。你看上次楚工就跟赵廷多说了几句话,你就能把人打成急性胃出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韩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当时跟楚工发火的时候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你确实脑子是清醒的吗”
韩越愣了一下,半晌说“我我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了,因为你当时是没意识的,骂人是顺口就骂了,打人是顺手就打了,你当时没有多余的理智来控制情绪。韩二啊我跟你说,这就是心理状况有问题的表现。一般有理智有自控力的正常人,有哪个会因为老婆跟朋友多说了两句话,就举拳头打人的”
“跟你说我不是”韩越顿了顿,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总之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心理有问题什么没有自控力的。你看我在部队里这么多年谁说我心理不正常了要真去看医生,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就跟我真得病了似的”
身为一个崇尚科学精、信奉唯物主义的从业医生,任家远简直要被韩越的陈旧思想给惹毛了。讳疾忌医观念古板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把看心理医生当成进精病院
“我跟你说韩二,你爱听不听反正那是你相好的又不是我相好的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下次这种情况你还会打人,而且打得更狠别说什么你会改的你一定会改的,家庭暴力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你看那么多男人平时都挺疼老婆的,结果一喝酒就打女人,打完了酒醒了再下跪赔罪,有用吗告诉你那没用心理问题不根除,下次喝多了照样打”
韩越一下子懵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任家远气咻咻的扔下一句“你就等着有一天把楚工活活打死吧”说着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韩越半宿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问题。
结果他翻身动作太大,把楚慈迷迷糊糊的弄醒了,半梦半醒间烦躁的问“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韩越凑过去拍拍他的脸,低声问“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