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清道“叶兄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钟小鱼气鼓鼓地道“因为他喝多了酒,尿急”话一出口,才觉有失淑女风范,脸上一红,偷眼向夏宣清望去,他却在看着别处,心下稍安,又轻声细语地道,“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夏宣清这才看着她道“钟少帮主,谢谢你。我觉得已无大碍了。”
钟小鱼道“为什么叫我少帮主”
夏宣清道“别人岂非都这样称呼你么”
钟小鱼脸一沉“那是我手下,你水性那么差,还得我去捞你,也想在我手下混”说完立刻懊悔起来,觉得淑女这个路子自己实在走不了。
夏宣清道“那,钟姑娘,这个称呼你可满意”
钟小鱼索性不再装淑女,大大咧咧地坐在条凳上,翘起二郎腿道“马马虎虎了。”
夏宣清又道“钟姑娘,你可知道杭姑娘的下落”
钟小鱼眼睛一翻,整个眼眶里几乎只剩下白色“你喜欢她”
夏宣清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杭姑娘救过我的命,我,我,我只是”
钟小鱼看着他满脸窘相,心中觉得好笑,努力板着脸道“别解释啦。”话锋一转,接着道,“听说你凭空得了几十年内力,还得了星河派的武功和掌门之位”
“话是不错,只不过”夏宣清本想解释说自己从未练过那些功夫,更不想做什么掌门,冷不防钟小鱼一刀砍来,忙闪身躲过。“钟姑娘,你”
钟小鱼根本不理,刀刀致命。转眼间夏宣清退了七八步,已到走廊尽头,只得一掌切向钟小鱼手臂,这一掌他只用了四成功力。
当地一声,钟小鱼的刀掉在地上,人已跌了出去。
夏宣清想去扶她,却又闪电般收起手来他还不知这位钟大小姐为何突然对自己出手,贸然去她,没准儿会招来一顿臭骂,只道“钟姑娘,你没事儿吧”
钟小鱼揉着肩膀站起来,啧啧道“内力倒是货真价实,可你怎么不用星河派的武功,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夏宣清放下心来,苦笑道“我没练。”
钟小鱼几乎跳了起来“你没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夏宣清正色道“我是藏龙门下弟子,无缘无故,怎么能去练别派武功”
钟小鱼一听,心里就明白夏宣清是个少见的死心眼,不觉又气又喜,暗道“这家伙既不贪色,也不贪名,简直比那些世家子弟好上一百倍,要是再有个聪明睿智的女伴”想到这里,不觉脸红心跳,一抬头见夏宣清也在望着自己,一脸疑惑的情,忍不住瞪着他道,“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
夏宣清一怔,不知自己哪儿又得罪了她,转身道“钟姑娘,你的脾气真是古怪,跟杭姑娘一样古怪。”
钟小鱼道“不要张口闭口杭姑娘杭姑娘的,不然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她打定主意劝夏宣清修习星河派的武功,这样他才能自如驾驭那四十年的内力,才能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条件。“我来问你,归北景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
“你的救命恩人要你帮他选一个继承人,光复星河派,你要不要去做”
“自然要。”
“那你就必须学他的武功。”
夏宣清愕然“为什么”
钟小鱼掰着手指头道“第一,你不学他的武功,星河派的人凭什么信你服你就算你拿出那块玉牌,陆浩谦也可以说是你偷的,可是武功却不是能偷的。第二,既然要替他找传人传授武功,你自己都不会的武功,怎么教得好别人,那不是误人子弟”
夏宣清挠挠头“你说的倒也不错。可是,未经师门允许学别派的武功,总是不好。”
钟小鱼跳起来道“迂腐谁说学别派武功就是对师门不敬了若真是这样,各门各派就不要来谈剑大会切磋了佛祖还说酒肉可以穿肠过呢武功的修习自然也可以集百家之长,否则如何会源远流长,不是要都变成过时的东西了么”
夏宣清有点应接不暇“切磋”
钟小鱼一拍巴掌“对,你就当成归北景和你在切磋,只不过你自己替他出招而已。不学别人长处,怎能取长补短武当派的创派祖师,不也曾经师从少林更何况,万事万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都是彼此相通的。那时,什么招式、心法统统都没用了,你还能说得清自己用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么”
夏宣清讶然道“钟姑娘对武学的看法,竟是这样高屋建瓴,在下佩服。”
钟小鱼赧然一笑“我听别人说的,我也不懂。”顿了顿,又道,“你想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