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也没什么,只是交流交流感情,顺便定个盟约,毕竟是武斗,拳脚无眼,要事先谈好才行。”
“没意思,都按你们决定的来,本少爷没意见。”说是武林盟主争夺战,其实也是各大门派的友谊赛,不仅想当盟主的人要上场,各门派也会派出几个弟子相互切磋。
难得有一次这样的盛会,各门派也都想试探试探其他门派的实力。
一个门派能否长存一来是看底蕴,二来就是看后辈子弟是否出息了。
青家即使今天不让出盟主之位,也后继无人,青家大少爷武功不弱,却更喜欢经商,并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江湖事上。
青啸炎离开后,陆陆续续又有门派来拜会,殷旭全都推了,应付一个青啸炎是看在他人品不错的份上,其余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清楚的很,才没时间陪他们浪费口水。
他花了半天时间睡觉,半天时间练功,然后带着小徒弟逛了一遍长水县的夜市。
小县城的夜市并不大,人也不多,江湖人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更乐意聚集在酒馆食肆这样的地方。
殷旭给小徒弟淘了几块玉石,给自己买了把文雅的扇子,装了一晚上的风流书生,路过花街的时候差点被花娘抢了去。
殷旭哪看得上这种地方的女人,看热闹都嫌寒碜,脚下生风的跑了,留下他小徒弟在后面善后。
“哎哟,那位公子怎么就跑了呢咱们这楼的花魁可是远近驰名的,多少爷慕名而来一掷千金都见不到的,不过他跑了也不要紧,小公子跟妈妈进去玩可好”
汪仁正被几个花娘包围着,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抹了把他的小脸,“哟,小公子长的可真嫩,还没到知人事的年纪吧不过不要紧,咱进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滚开”汪仁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皱着眉头,手下一转,对方便惨叫起来。
“啊小公子怎么伤人”
围着的花娘们立即退散,花楼里的护卫听到惨叫声纷纷跑出来,又将汪仁包围了。
汪仁舔了下嘴唇,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师父说,要想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就要旗鼓相当的对手打一架,直到你打不过为止。
师父还说,找对手千万别找比自己厉害太多的,否则就是自虐,如何分辨对手的强弱也是一门学问。
他习武时间不长,不管是家里还是门派的弟子都不愿意跟他打,眼前这伙拿着棍子看似凶恶煞的男人应该可以成为对手。
他率先动了手,一招就撂倒了一个没有防备的护卫,其余人见此纷纷出招,有人叫嚣着“小子,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老子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免得你自大”
汪仁化解了一个男人的进攻,还有心情想师父说过,自大是美德,对待比自己弱的人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街头的大树上,殷旭荡着两条腿坐在树枝上,咬着新买来的吃食看他徒弟被群殴,时不时还评价几句,仿佛一点也不关心汪仁的安危。
278 从天堂到地狱
殷旭这次来长水县只带了汪仁和几个侍卫,其余人全被他打发到霍正权那边去了。
汪仁年纪小,虽然招式灵活狠辣,但力气不大,把一群护卫打倒之后他自己身上也挂了彩。
殷旭跳下树枝朝他走去,把吃剩下的半包零食递给他,“你本来可以少受点伤的,可惜心肠太软,该用十分力的时候只用了七分,该打在致命位置的时候又故意要偏三分,如果对方是想要你命的歹徒,你这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汪仁抱着零食袋子,悄悄抹掉嘴角的血迹,点头说“知道了,师父。”
殷旭无视周围人惊恐的眼,带着小徒弟走出花街,半响才听到后头传来一声尖叫“杀人啦,快去报官”
几个在楼里逍遥的江湖人士醉醺醺地走出来,査看了下那些护卫的伤口,啧了一声,“别叫了,人家招招留命,又没死”
殷旭带着小徒弟扬长而去,去吃了份夜宵才回县衙。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大早殷旭打扮一心带着人往穷山方向去,一路上遇到成群结队的江湖人,看到殷旭只带了这么点人来都恨不得趁机结果了他。
“这才是艺高人胆大啊。”
“真以为正邪握手言和了么”
殷旭无视这些虎视眈眈的江湖人,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爬上穷山之巅。
穷山位于长水县西侧,海拔很高,山顶终年积雪,是这长水县的一大观。
穷山的另一大观是,主峰顶上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寸草不生,据说是几百年前一个绝顶高手一剑而成,因此这里也成了缅怀前辈的地方。
辰时整,八方齐聚,少林武当这样的门派是从来不参与盟主之争的,但每回都会被请来作为公证的评委。
青啸炎站起身走到场中间,“诸位,废话不多说,规矩大家都清楚,只记住一点,同为武林中人,出手不可过重,若有人恶意伤人,则立即逐下山去”
殷旭身披大麾,斜躺在软椅上,一旁的汪仁正襟危坐地盯着场上,一招一式都看得认真。
别人都怪他为什么收了汪仁做徒弟,他年纪太大,根骨一般,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殷旭除了看他有学阵法的天赋外,看中的是他的心,当初他能在土匪窝里存活下来,那份坚忍的心性就非同一般,用滕誉的话说,这孩子有一颗赤子之心。
今日比斗的只是各门派的弟子,殷旭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思维也飘到了三皇子府中,不知京中的形势如何,滕誉是否能顾得过来。
韩青急匆匆地进门,不等下人退下便汇报说“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四皇子病重。”
“什么病”
“据说是天花”韩青色严肃,悄声说“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皇上己经命人在宫里清査病源了,好好的,四皇子怎么会得天花。”
“宫里可是乱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皇宫戒严了,任何人不得出入,皇上刚下令,从京畿营调遣了一万人看守宫门。”
“他这是察觉到了。”滕誉知道,他这位父皇绝对不是庸才,否则也不会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