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总管笑着问“殿下这是要出门看来咱家来的正是时候,陛下召您进宫呢。”
滕誉分外地想在他那张白胖的脸上揍一拳,“父皇找我何事”
渠总管的笑脸一僵,声音顿时低了八度,“这奴才哪能知道”
滕誉看了看天色,如果这个时候进宫,出宫肯定很晚了,不过想来皇帝也不可能留他过夜,去就去吧。
他跃上马背,挥鞭策马,把跟着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殷旭在霍家用完晚膳,然后在校场看霍一鸣和肖锋过招,顺便给自己的小徒儿讲解。
他这个师父当的随意,汪仁这个徒弟却学的认真又勤奋,平日里除了伺候殷旭的时间,基本都在练功。
霍一鸣原本是想和殷旭过招,外头传闻他七弟如何厉害,他还没亲自领教过呢。
而且打心眼里,他也想知道自己和殷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可惜人家没兴趣和他打,随手指了自己身边的一位出来,嚣张至极地说“你如果能打赢他,本少爷再来赐教。”
霍一鸣并不认识魔教的左右护法,只当肖锋和左少棠是三皇子府的侍卫,或者是三皇子的暗卫,这些人武功虽高,但也高不到哪去。
好在霍一鸣从来不轻敌,加之肖锋身上凛冽的气质让人不得不妨,因此一开场便全力以赴。
“焰阳诀”肖锋避过霍一鸣拍过来的掌风,依然被一股热浪灼烫到。
霍家的焰阳诀就算放在江湖上也是顶级功法,霍家子弟几乎都会,只是水平高低而己。
肖锋见识过三皇子使用焰阳诀,绝对比霍一鸣的层次高,霍一鸣作为霍家长子嫡孙,定是刚会走路就开始习武了,也不知道三皇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炼这功法的。
而且他有种感觉,三皇子的这部功法恐怕与他们教主脱不了干系,怪的是,他们教主竟然不会焰阳诀。
肖锋自小学的是杀人的技术,霍一鸣也是在战场上打拼过的,两人交起手来几乎招招致命,又狠又辣。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身上不可避免的受了伤,不过他们谁也没在意,连眉头也没多皱一下。
霍正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校场,背着手认真地看着场上两人的比试。
“他可是出自三皇子府的暗卫营”霍正权侧头问殷旭。
殷旭并不多说,只回答了两个字“不是。”也不知道霍正权信还是不信。
“看他的招式就知道此人是为了杀人而习武的,而且身上有浓烈的煞气,想必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三皇子的暗卫都是这个水准,那真是可怕。”
“你想太多了。”虽然三皇子的暗卫们自从有了焰阳诀后实力大大提升,但要想每个都和肖锋同一水平,恐怕没那么容易。
习武要看根骨,也要看勤奋,二者缺一不可,后者大家没什么区别,但根骨的区别就己经是本质的差别了。
左少棠自从霍正权出现后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这些江湖人,对霍大元帅还是有些怵的。
霍正权的视线在左少棠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年幼的汪仁身上,见他一会给殷旭倒茶,一会给他剥花生,眼睛还要盯着场中的比斗,忙得不亦乐乎。
“他就是你收的那个关门弟子”
“对。”殷旭捏着汪仁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到霍正权那边,“看看,长的还不错吧”
霍正权眼角动了动,目光落在汪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缓缓点个头。
他第一次听说收徒弟还得看长相的,若是在平时他肯定要训斥一番,不过今天,看在殷旭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也就懒得说了。
不过看殷旭的样子,可丝毫看不出心情不好,真能忍啊。
霍元帅又发现了儿子的一个优点。
“叫什么名字都学了什么”
殷旭拍了拍汪仁的后脑勺,对方很乖地回答“汪仁,只学了一点皮毛。”师父说过,他会阵法的事情谁也不能说,这不算欺骗吧
不过面对着大梁最受敬仰的元帅大人,汪仁有些紧张。
“你这个年纪才刚开始习武”
汪仁羞涩地点头,他知道这个年纪开始习武太迟了,青晟就不止一次说过这话,还让他放弃,说师父收他为徒又不教他,肯定也是这个原因。
“站过来。”霍正权朝他招手,等人站到他面前,他上上下下摸了一把,色越来越凝重。
汪仁脸色发红,他知道霍元帅在干什么,其实己经不止一个人这么做过了,而他们最后都摇头叹气地走开。
“我知道自己的根骨一般。”汪仁小心瞅了殷旭一眼。
霍正权有些为难,这要是霍家子弟,他绝对会让对方一天十个时辰地修炼,靠勤来补拙,但到底是儿子的徒弟,他也无权干涉。
“天赋只是成功的一部分,你要多下功夫,不要怕吃苦。”
殷旭拽了汪仁一把,把手里的空茶壶塞到他手里,“行了,我的徒弟我会教,现在先去给为师泡壶茶来。”
汪仁点点头,抱着茶壶小跑开了。
霍正权眉头皱了下,明显不赞同殷旭的态度,“既然收了徒,就要用心教,以免误人子弟。”
“知道知道,你就等着看吧,不用十年,他一定能超过你”殷旭自信满满地说。
霍正权不置可否,“霍家的焰阳诀你也有资格学,当年你你如果想学,为父可以教你。”
殷旭撇撇嘴,冷冷地说“不需要,本少爷还看不上。”就他这体质修炼焰阳诀,那简直是找死。
霍正权也没生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这儿子自小经脉闭塞,己经被认定不能习武的人却有了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场上的两人己经打的筋疲力尽,最终以平手结束。
霍一鸣许久没有打的这么尽兴了,抱拳说“在下占了功法的便宜,否则还真不是肖护卫的对手。”
被人错认成护卫,肖锋也不解释,淡淡地说“功法好坏并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