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一声,伸手在殷旭脑袋上抓了抓。
殷旭瞪了滕誉一眼,却没有反驳,滕誉笑着亲了下他的脸颊,两人无视其他人,当众打情骂俏起来。
木知府一双小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露出个暧昧的笑容,这事儿他早听说了,雅园里现在最受重视的就是厨房里的人,每天都能得到赏钱不说,偶尔还能被叫去当面夸赞一番,惹得其他下人心气不平的很。
木知府对这样的状况很满意,厨房里的人虽然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却能把持着这两位的性命,这样他也就安心多了。
“哈哈,看您这话说的,宫里的御厨才是天下第一,七少一定是御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等二位回京,就把他们一起带走就是了。”
滕誉一副很受用的表情,看向木知府的眼越发和善了。
木知府一时得意,觉得这位三皇子真是太好拉拢了,一个霍七少就把他迷的晕头转向,果真应了“色令智昏”那句话。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他们多少麻烦,以后只要顾着那位七少的感受来,不怕搞不定这两位。
不过木知府显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正哼哈哼哈的享受美人的按摩,就见外头突然闯进了一对护卫,他正要呵斥出声,就见那些侍卫身上的服装有些眼熟。
晃了晃脑袋,他终于想起来,这些可不就是三皇子的贴身护卫么他记得这些人都在城外驻扎着啊,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今夜码头上还有一船货,顿时紧张起来。
鼓乐声停,酒杯落地,大厅里变得鸦雀无声,只听那领头的护卫说“启禀殿下,属下等截获了几辆马车,发现竟然有人押运私盐”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滕誉一脚踹开面前的茶几,站起身问“东西在哪带本殿去看看”
木知府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小跑着追上去,他擦了把冷汗,朝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那管家早有准备,推了个小厮跟上去,自己悄悄离场。
五辆马车并排停在衙门外,车夫和随车的护卫都被拿下了,正跪在门口的台阶之下。
滕誉扫了那些人一眼,大步朝马车走去,他抽出随身的长剑,一把划开马车外的篷布,只见车上堆着整齐的麻袋。
他随手割开一个麻袋,白花花的细盐洒落而下,令身后跟来的木知府两眼发昏。
他忙上前一步,提起一名跪着的车夫,“说,这些盐是哪来的要运到哪去”
那车夫抖索了一下,小声回答“大人,小人们冤枉啊,这些盐都是要拉去盐务司的,小人也不知道这几位大人为何要抓小的。”
“哦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木知府笑着解释“殿下,看来是误会一场,这运私盐的哪敢堂而皇之地走官道,下官这就让盐务司的人过来认领”
“慢着”滕誉伸手制止了他,走到那名车夫面前,客客气气地问“你是盐务司的人”
“是的。”
“哦,为何半夜三更拉盐不知道这城里有宵禁吗”
“小的小的不知。”那车夫勉强抬头看了滕誉一眼,又忙低下头,只是不停的用眼角瞟着木知府。
“不知者不罪,情有可原”
木知府一听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正要附和几句,就听滕誉突然转移了话题说“不过既然截下了,那就该走正规程序验一验,木大人你说呢”
木知府脸色一变,“是是应该如此,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滕誉眼一扫,两个侍卫拦住木知府的前路,他笑着说,“这种小事哪用得着堂堂知府大人出马派两个人就好了。”
两名侍卫主动站出来,跳上马背,朝着盐务司的方向去了。
195 不按常理出牌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尤其是底气不足的时候,木知府刚才喝下的酒彻底醒了,正焦虑地看着远处。
今天运这艘船的货,他事先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也事先给盐务司的人打过招呼了,不过因为唐建被抓,吴连章惨死,盐务司的人都变得胆小得很,只同意视情况而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敢接手的。
木知府自我安慰道眼前的情况还算明朗,看三殿下也没有怀疑的样子,说不定按着套路就能糊弄过去。
盐务司的人很快就被带来了,来的还是转运副使,此人当年是唐建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可谓不精明。
唐建被调走后,他原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皇上不声不响地安排了另外的人顶替唐建的位置,让他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
好在唐建走后,这云锦城的关系都是他的了,让他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吴连章上任后一直不顺利,与这班不合作的下属很有关系。
“你就是转运副使”滕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下方的男人。
男人年纪不大,三十出头,能混到这个位置可见能力是不错的。
这个人也是滕誉额重点查看对象,对他不敢说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他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物。
“正是下官。”
“你看看这里的盐车,都是你们盐务司的吗”
男人回头扫了一眼,暗骂了木知府两句,责怪他被银子蒙了眼,竟然敢顶风作案。
他似模似样地走过去检查一番,得到木知府好几个眼暗示,于是咬咬牙点头,“启禀殿下,正是今天到货的。”
“哦今天到货的可是据本殿得知,这艘船早在前几日就到码头了,只是一直不见人卸货。”
“殿下有所不知,盐务司的到货日期是以卸货算的,因为一直安排不出人来运送,所以拖延了几天。”
“是么从码头到盐务司可不是走这条路的吧这黑灯瞎火的,难道连路都看不清了”
男人一阵紧张,心下转了好几转,回答说“是这样的,一号盐仓已经满了,这些盐是要拉到二号盐仓的,虽然有些绕路,但是这条路更宽更平坦,好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