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混账妇人”慕容秋一脚踢在了二姨娘的胸前,半老徐娘,仍旧风韵犹存的二姨娘当即被踢出去五六米远,一口鲜血喷出。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秋。
被安慰的慕容舒,拿着帕子的手一顿,心中疑惑更深。宇文默这是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慕容舒收起心中的疑惑,冷冷的扫了一眼被狠踢出去的二姨娘,再看慕容秋时忙挤出两行楚楚可怜的眼泪,当真配得上泪如雨下四字,推开宇文默,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即使父亲不认女儿也无所谓。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二姨娘命令二等丫鬟雨络用水蛭来毒害母亲,让母亲身形日渐削瘦,如今若不是女儿发现的早,恐怕没有几日,女儿就会得到母亲的死讯请父亲为母亲做主”
“奴婢是被二姨娘威胁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二姨娘想要让太太死,然后让老爷抬上主母之位,就让奴婢在太太的被子里放上水蛭,所以这两日太太的面色会越来越差”雨络看清局势,本以为老爷会宠爱二姨娘而将此事掩盖下去,她就不会受到惩罚,可看到老爷提出的那一脚,她便知道,二姨娘今日一定会失利,而有王爷撑腰的王妃一定会为太太寻回公道。
雨络话落,红绫便上前将坛子打开,让慕容秋和宇文默看清里面装有的东西,只见黑褐色的水蛭蠕动之时,还有血腥气传出,再看二姨娘色慌张苍白,便知此事没有假,慕容秋大怒,朝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杖责二姨娘五十,扔出将军府”以往知道二姨娘在背后玩的手段,他以为无伤大雅,但想不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慕容舒发现她做的事情。
受了一脚的二姨娘本就伤的不轻,听到这话时,又爬向慕容秋,满脸泪痕,还想开口再求,可开口就有血从嘴角流出,说出话的却是连不成一句。
慕容秋见状皱了皱眉。虽然二姨娘在身边伺候已经快要二十年,但是不过是一个妇人,与他的名誉和官运相比微不足道。挥了挥手,“拖下去”
慕容舒又看向那丫鬟初红,刚想要再次出口时,一个娇俏的身影快速的奔跑而来,护在二姨娘的身上,并朝着慕容秋嘶声力竭的恳求道“父亲,这事儿定不是二姨娘所为,一定是慕容舒陷害二姨娘请父亲明察啊”
闻言,慕容舒眉梢挑了挑,啧啧,人都到齐了,还真让她省了不少的力气,现在就一起解决了。立即半眯起双眸,一道冰冷犀利的目光落在丫鬟初红身上,其中警告与威胁之味甚浓。
初红身形一颤,没有多少血色的面色更是又苍白了几分,咬着牙朝着慕容秋的方向说道“回禀老爷,二姑娘用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长期威胁奴婢在太太的补药中动手脚,以至于太太的身体越来越差,请老爷为太太做主,请老爷饶过奴婢。”
话落,慕容秋两道浓黑的剑眉紧紧蹙起,再看宇文默更加冰冷的俊脸,心中大骇他堂堂大将军,家中竟然出现了这等事妾室与庶女同时陷害主母,而他却才发现这等腌臢之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定会让圣上不满意,会让同僚们嘲笑更是得罪了南阳王当下,利益轻重在心中自有分量。
慕容琳闻言,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初红,随后朝着慕容秋磕头道“父亲,这个下人口出狂言诬蔑女儿,父亲万不可相信。女儿向来重视孝道,兢兢业业的孝顺母亲,怎会害母亲”
“奴婢终究是奴婢,庶女终究是庶女,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孰轻孰重望父亲明白。”慕容舒从地上慢条斯理极为优雅的起身对慕容秋说道。
待她站稳之后,宇文默伸手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用着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适可而止方结局完美。若步步紧逼,恐适得其反。”
第四十五章
慕容舒心咯噔一下,快速看了一眼宇文默,心中惊骇于他所说之言,今日之事她做的欠了考虑,虽说除去了二姨娘和慕容琳,但是却激怒了慕容秋。 日后她回王府,难保慕容秋不会对李氏下手。毕竟这是规矩深严的宅门,李氏是要靠着慕容秋而生活。若想让李氏日后的日子好过些,今日她便不能出手过硬还要给慕容秋一个台阶和面子。
虽不甘愿,但她不得不如此。暗自紧握了拳。
“将二姨娘拖下去”慕容秋望着慕容舒的眼中浮现一丝怒意,可面子上的功夫仍旧要做全,二姨娘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便一挥手让下人将二姨娘拖下去。
二姨娘拼命挣扎,摇头抗拒,“不要啊不要啊老爷,看在奴婢这些年精心伺候您的份上,不要将奴婢撵出将军府啊。奴婢知错了,请给奴婢一个改过的机会,奴婢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太太的事。”
慕容琳不断磕头,额头上可见青红,“父亲,请原谅母亲这一次。”
“拖下去”慕容秋恼羞成怒,今日在南阳王的面前算是丢尽了脸面,实在是可恨这个狠毒的妇人更是可恨转眼,他心硬似铁,半点回旋余地也无。
二姨娘惊恐的圆睁双目,眼前决断没有一丝回旋余地的男子是夜晚温柔待她的丈夫吗怎么转眼之间,她在他的眼中竟如破损的衣衫可以绝情的扔掉下人们强拉硬扯的将慕容琳拉开,将双眼失去色的二姨娘拖走。
慕容琳呆坐在黄土上,一时间忘了在宇文默的面前维持形象,一脸的鼻涕眼泪,待反应过来时,竟狠狠的看向慕容舒,咬牙切齿。
见状,慕容秋暗恨,她竟是如此不知长进,这时候还敢惹怒慕容舒莫非她眼睛瞎了,没看到慕容舒身边的宇文默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立即吩咐道“将二姑娘杖责三十,禁足两年”
杖责三十禁足两年慕容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怎么会如此狠父亲不是向来不将李氏看在眼中的吗怎么这会子竟让慕容舒牵着鼻子走咬着牙,流着两把伤心泪,低低的唤道“父亲。”
慕容秋别过眼。
慕容舒上前对慕容秋福身行礼道“二妹年少,偶尔会受到影响,爹再给二妹一次机会。”
“这个混账东西罔顾家法,视嫡母为仇人,做出这等狠辣之事怎能轻易绕之舒儿你向来心善,不忍心人受到伤害,但这事为父我自有决断。”慕容秋见慕容舒向他行礼,并且语气如此温和,心里的怒气便去了一些,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