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的矮栏,他把我轻盈抱上木栏站定,使我与他同高平视,抵着我额头,半晌之后才慢吞吞问道
“这次回去,你打算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他这么说,就是妥协咯不愧是师尊,马到功成我赶快端正站直,无比乖巧,手指在他怀里硬硬的圆环上画圈“这次,我就借你的相思扣回去。”
相思扣是他随身之物,我回去后会出现在哪里不言而喻。
他安静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两手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从鼻头亲到嘴里,舌尖在我口中最柔软的地方来回纠缠。
我被他亲得意乱情迷,醒过来时,半截身子仰在床榻上,半截身子挂在外头。
“还以为你历经往事,回来才躲着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恼上我了。”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微乱,许是被我抓的,三、四缕搭在额前鬓角,竟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俊俏。我色迷心窍,看他看得发痴,没太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他以美色蛊惑我,令我不守舍,趁机抓着我双腕塞于两腿下,让我自举双股,宛若凤翔。待我稍微醒觉,肉刃已深刺而入,首抵花心,涨满幽内。
我凝目直视交合相接处,尚有一截未没,不由软嗳一声,面色晕红。
览冥一改往日温柔,毫不讲究章法,入魔似地,穷凶极狠。我虽情动不已,浑身酥软,却也挨不住他这样折腾,没几下连声音都颤抖不止
“览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怕,怕呀”
他捉起我后颈,硬托到唇下一顿乱啜,闷声冷哼“卫弋,是你让我懂得情爱二字,我却问你,你自己懂了么”
我刚好丢泄出身,蹙眉急喘,不能言语,身子一抽一搐,紧紧绞着他发抖。
他停了动作,略微退出,居高临下俯视我,再问了一次“你自己懂了么”
我醉酒似地歪在床上,双眼发茫。
他托着我背脊往上一抬,威压愈重,眼底掠过狠绝,如一盆冷水,终于把我从清海欲壑中惊醒。
我这时才发觉,成败在此一举
我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若一语之失,他现在就能如言采我灵元,令我功力全无我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拎不清楚,险些坏了大事
我双腮红,迷离双眸,似怨似嗔地迎着他“我只晓得,当听你说,不管我是谁,我的过去如何,你都只认我是你的卫弋,我心里酸酸的,却很高兴。”
他星眸中秋雨霏霏,飞絮零乱,
我伸手抚着他眼角,着迷道“我喜欢你这样看我。”
他辗转低叹,双手按床,压子对我一啄再啄,反复用力揉着我柔软处,故意横冲直撞。
之前他不过照章办事,我就死去活来,如今他爱欲心狂,我除了在他身下魂飞魄散地恸啼,已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忽而,底下滚烫巨壮的怒龙又自行震颤,惊得我面色煞白,通体冰冷僵硬。
他他又要入宫
是泄阳给我,还是采我元丹
及待对上他双眸,里面有疾风骤雨,更多的却是不舍和爱怜。
卫弋,你实在愚蠢。览冥又怎会强你伤你
我曾欣羡青鸳可得一人全心宠爱,轮到自己时,却比青鸳更加不知好歹。
“会,会损你元的。”我颤悸不已,使劲儿推他,却似把双手搭了过去。
“回去后,莫疏于练功,莫惹是非,莫闯祸,莫逞能天塌下来有我抗,嗯”他含着我的耳心,气息不稳,反复叮嘱。
我鼻头又酸又痒,紧紧揽着他肩膀,说不出话来。
“若心里恼我,不理我就是,别乱跑,一定要安全回来,千万莫背着我做傻事,嗯”
我重重点头。
每次都这样罗里巴叽,每次说的话都差不多,可我十分受用,很喜欢听他跟我讲这些废话。
他不再多言,提枪猛杀,在我失声痛啼中戳破花心,径入深宫。我两腿踩着床板不安分地时曲时挺,眼角眉梢泪珠连连,双手乱挥,不意抚到肚子,竟隔着皮肉摸到棒头,心眼一阵酥麻,似乎有什么东西深入骨髓,再难抵御,身躯急挣螓首乱摇,却始终摆脱不得,忽而一声吟哦逸出喉咙,腰蓦地向上拱起,直弓到肢体极限,稠浆如汪洋澎湃,倾斜奔腾而出。
他稳住真气,一滴不漏的吸纳,搬运转换后,往后略退了一退,再度前挺,急速促短迅猛的冲刺,尽数喷在我玉宫中。受玄阳之精一浇,我乍然悸啼,骤又丢了身子,喷涌之势更胜前次。
我两眼已哭得红肿一片,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双目对注,似铁器遇着了磁石,无论如何分不开了。
76天残棋局
短短两日,来回穿越七千八百年,就算我得了览冥不少精元,也累得半死。
览冥仍是我走时的姿势模样,天残局解到一半,正是最关键一子,他全贯注,无暇顾及其他。
天残局,说简单些,无非就是个天下大劫。弈法中所谓打劫,即黑白双方都把对方的子围住,若轮白子下,可吃掉一粒黑子,反之,若轮黑下,亦可吃掉一粒白子。但如此往复就成为循环无解,所以弈法中禁止“同形重复”,提一子后,对方在可以回提的情况下不能马上回提,须先在别处下一着,待对方应一手后再回提。
当时我解这盘局时,刚吃过一个倒脱靴的大亏,打过几次劫后,觉得情况不对,估摸这是个陷阱,就懒得应劫,动了其它地方的主意,没想到很快点成死局。
此法行了数次,始终不通,我才揣测此局恐怕反逍遥道,玩的就是纠结,于是疑疑鬼地和对手死磕,渐渐磕出个缓三气劫。一般来说,宽三气以上的劫机几乎没有应的价值,我中途放弃,没想到一子失,子子失,被师尊牵着走,迅速落下败势。
最后勉强算我解开了,四劫循环,是场和局。
我问师尊解法到底是什么,他没回答我,只说这场局是远古时代他和一位故友挚交下出来的,胜的是他那位故友,而他和我都败在不够执着。
以览冥的个性,心中无劫,眼手不应,估计再下一千万年也解不出来。
我撑着膝盖看了不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头也一点一点地,干脆坐到他身边,把头钻进他怀里,避开晨昏之光,没几下就睡着了。
醒来时,入目两点金星闪烁,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