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没听清楚,是真没听清楚,不是故意逗他再说一次,我就隐约听到什么“唯一”是“唯一”还是“卫弋”我都不确定
他无论如何不再理我,逼得紧了,突然出声打断我
“鞭子。”
览冥冷眉肃目,正儿八经对我道“鞭子。”
“啊哦。”我说到底还是有些敬畏他的威,他一板下面孔我立刻老实,从腰上取下鞭子,双手呈上。
“吾授汝三招,保命之用,深浅得当,且看造化。”
这话听着好耳熟。
哦对了,当年闯入章莪山,夭舍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重点是四个字“保命之用”。后来,我将“烟遁术”融会贯通,形成一套有组织有纪律有秩序的乎其的逃跑。
不过,夭舍那是我闯了不少祸后的沉痛教训,览冥这儿我还没开始闯祸呢,难道他已经发现我的特殊体质,所以提前做好准备不愧是先天上哪
“此为缚。 ”
览冥手持长柄,破空一甩。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鞭子缠住了腰给狗套圈呢这是
“做什么”我对这平平无的一招十分迷茫。
“吾有轻重。”他淡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火龙沿着鞭子呼啸而至,不过刹那,三昧真火将我包围,吓得我抱头鼠窜,瞎叫瞎嚷半天,才想起我身上穿着火浣裳,不怕火的。
他在火焰之外平和道“借长鞭之力,将灵法百川汇流,融为一股,再爆发出来,威力倍增。所为一生二,二生三,以至无穷。此一招,仅耗吾灵力如斯。”话音落,他空着的另一手,指尖燃起一簇跳动的火苗,和如今包围着我炽天烈焰相比,实在是找不到
“第二招并非鞭法,曰五行之变。”他握着鞭子的姿势没动,冲我点点头“汝尝试用相克法术挣脱束缚。”
我刚想骂他不用脑子,我金阴之体,火阳法术专专克我,我哪来的什么相克法术,可话还没出口,包围我的火焰突然消失,狂风卷叶,吹得我睁不开眼。
金克木,木系法术我是丝毫不惧的,默诵咒语,唤来紫电奔雷,就要破他风咒。
然而最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雷咒与附在鞭上的风咒相触,非但没有我长彼消,反倒风借雷势,要不是他用鞭子定着我,我估计得被吹飞。
“可曾察觉异样”他收了法术和鞭子,淡声询问。
我仔细回忆,不敢确定“我刚才好像嗅到股水汽”
览冥赞许点头“吾之真气,乃五行五克阴阳之外,变幻莫测。汝以雷咒击之,其性由木化水,金生水,水生木,反助风咒之力。”
这么厉害
“汝尝试支配此股真气。此鞭为吾身上之物,亦可助汝一臂之力。”
乖乖隆叮东。这下赚大了不仅得了烛龙宝元珍气,其中还有这许多妙绝变化,老天待我实在厚道。
“第三招。”他蹙了蹙眉,似乎喃了句“金阴”,我听得不真切,便见他背对我,开始施法。
他一手负于身后,执鞭柄鞭身,空中渐渐浮现许多带着紫电的圆形透明小球,围绕他形成巨大的法轮状。他所伫立之地,天空乌云滚滚,直压头顶,随着小球呈漩涡状飞入乌云黑洞中,一阵惊心动魄的雷鸣后,紫色巨龙从乌云间探出头来,呼啸着俯冲向前,沿路雷霆闪电铺天盖地,焚木燎原。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他挥鞭了。
更令人惊的是,鞭势之末,电光渐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紫龙通体色彩渐渐变淡,由紫入兰,由兰入白,最后竟化作一头通体晶棱的冰龙,一头撞上地面,溅射开一朵庞大无比的冰晶莲花,莲花绽放凋谢,连心湖在某一瞬间,亦冻结停滞住。
“”我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来不及掩上。
他回过头,把鞭子塞进我手里“五行阴阳,收放自如,令敌防不胜防。”
其实其实得了您些许元,我的确感觉到身体强壮不少,但这么快就要我学如此博大精通,高深莫测的“鞭法”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仿佛之前的风起云涌不曾存在过。览冥依旧不分昼夜,伫立于忘渊之上,心湖之畔,烛照九阴。大桃木风平浪静,五芒鬼阵偃旗息鼓,只是偶尔夭舍带来凡间的消息,不外乎幽帝如何昏庸无道,一昧娇宠青鸳罢了。
我在他身边运转修炼,不知今夕何夕,只每次睁眼,他总在身边,偶尔对我指点一二。我坐得久了,也时常需要活动筋骨,反复练习他教授于我的三招。烛龙阳元得天独厚,而我所持长鞭亦烛龙之须所化,此地又属界福地,灵蕴高深,于五行变化上我大有长进。至于缚术,虽不像览冥那样收放自如,以小博大,却也看得过去。唯独最后一招,着实太难。
转眼七七四十九天,我完整运转完一个大周天,暗中运力一察,早是今非昔比。
庆祝我功德圆满,我又拽他陪我下了一盘,末了故意刁难,设局让他解。他倒是聪明伶俐,总是看上一两眼就运子妙,举重若轻破我阵法,如是两番,我只得冥思苦想,祭出看家本领,摆下当年师尊难住我七天七夜的天残局。
他甫见此阵,金眸一亮,全贯注不再理睬我。
我也总算得空,脱身跑进万壑岩中,肃眉敛目捧起长鞭,印堂青纹闪烁,心往来处来,身往去处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览冥同学的原话会是什么呢
天隅情史卷完,敬请期待下一卷第四夜。
还有卫弋音同唯一,谁再敢喊她伟哥,我灭了t
69鸿蒙之始
“师祖”小维撕心裂肺的尖叫和阿延沙哑的呼唤再次贯入耳膜。
青色幽光散去以后,在夭舍和览冥震惊的目光中,我现身昙宫寝殿当央。
“失,失败了”夭舍手上还拿着兵器,戒备应战姿势尚不及收回。
我扫过他,目光从览冥身飘忽而过,扭头直奔师尊身边,挤开满脸焦急慌张的小维,双膝跪地扶住他老人家。
师尊似乎伤势不轻,真气紊乱,血脉翻涌,咳出一手鲜血后,气息不稳盯着我“失败了”
我缓缓摇头,轻道“徒儿不孝,连累师尊受苦。”
“师叔,你是”小维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我,“你已经去完,回来啦”
浓血晕染师尊衣襟,在如雪白发映衬下愈发妖冶殷赤。
师尊修为高深莫测,我从没见他老人家在谁手上吃过亏,更何况这幅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