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混混本还想上来抓她,见到她这副癫狂的模样,一时间都有些退步了。
他们惜命,谁都不想和她同归於尽。
所以後来,小巷子里只剩下黎莘一个人,用玻璃片机械的切割着混混的屍体。她已经麻木了,却还清醒的明白自己要打扫乾净,为了他坐牢,不值得。
也许人在关键的时刻都能够爆发所有的潜能,她在浑身是伤的状态下,分屍,一块块的拖去掩埋,打水清理现场,完全不知疲倦。
好在小巷子後面就是荒林,少有人过来,那些小混混就是考虑到这点,才会选择下手。
如今全方便了她。
处理完一切後,黎莘回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屋子,头一次用冷水将自己从头到尾的冲洗了一遍,洗的乾乾净净。
然後她站在破碎的镜子前,望着镜中自己瘦骨嶙峋,伤痕遍布的身体,缓缓的笑了。
她越笑越大声,笑到全身颤抖,癫狂的喘不过气儿来。
然後,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默默的流下眼泪。
没有一声哭泣从她喉间逸出,只是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到地上,从微微的一点,到凝聚成一小滩。
她不仅想活着,她还想报仇。
她的'父母',那些小混混,伤害过她的所有人。
只要能攀上高峰,她可以付出一切——除了她的命。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
某亘:写完其实自己也心疼怎麽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