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了伦敦。」
安德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明白自己又错过了:
「她去伦敦做什麽?」
他问道。
唐娜瞥了他一眼,瓮声瓮气的回答:
「……是婚礼,先生。」
也许是惶恐过度?她一不小心缩减了某些词语,比如说那是参加而不是举行,要知道,两者的含义可是天差地别的。
於是安德烈的面色瞬间苍白了。
唐娜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麽。
「……婚礼。」
连日来的劳累消磨了他的理智,他甚至忘了多问几句话,而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马车上。唐娜敢保证,这位先生从没有过这样悲伤的情。
当然,等她想解释的时候,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德烈将自己的面颊埋在了手心里,他的太阳穴在抽动着,正莫名的胀痛。
婚礼?
为什麽会那麽快。
他以为自己只失去了她不久,还试图挽救,然而现在却被告知,他即将永远的失去他。因为他一时的犹豫不决,因为他的害怕。
他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东西,就像是回忆在脑海中徘徊。
他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金色的发丝和她紫罗兰的眼眸。
他想到了她俏皮的话语和甜蜜的笑容。
他想到了她令人窒息的吻和完美的胴体。
他想到了他们纠缠的夜晚,还有她的喘息和爱语。
他忽而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放弃了,也许会後悔一生。
哪怕是只有一次的争取,他也会尝试。
黎莘: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