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她眸中冷静的过分,“我想应该没有。”
白玉京擦了把虚汗,碰杯道“干”说完自己喝下了自进门的第一杯。
他存心要套话,却不想紫鸢这么配合,这倒省去了诸多口舌,一杯杯下肚,又是小杯,不一会大半坛子的酿酒大部分进了无法自拔的紫鸢肚中。
白玉京见她越喝嘴唇越是发白,而双颊绯红,心下暗道不会喝出了事吧,正想拦下却不想紫鸢突然立起,拿起酒坛往嘴里灌,他急忙把酒坛抢在手中,急道“够了够了,再喝下去你非出事不可”
“嗝你怎么没醉不是要套话么嗝你不喝我就不配合。”紫鸢醉意萌生,手下可毫不含糊,双手不出几秒又把酒坛抢在自己手中,这此不是逛进自己的肚子而是放在白玉京的面前,冷笑道“你把它全部喝光,我就配合你的套话,嗝我现在可是醉了呢”
喂你这样也能叫做醉醉了还能算计人吗
他一咬牙,挽起袖子仰头倾倒而下,真是自作虐不可活的白玉京,他现在可后悔自己干嘛掺和进来,思维越来越模糊,暗自发功才把醉意消退了一点。
他撑着脑袋,没有忘本的问道“你,你为什么和许笙吵架来着”
紫鸢晃了晃脑袋,“我吃饱了撑着。”
“喂嗝你认真些行不那、那我问你你喜欢许笙么”
“”
“喂喂喂”
“喜欢,很喜欢但没有夏家来得重要。”
“我要和你解释、解释下上次在秦淮楼我拉着许笙去见那个宛如呵呵可好笑啦,那个宛如许笙一点都不认得我们打了个赌丁丁偏说许笙会、会、会无动于衷还真被他猜对了害我输了三百两来着嗝嗝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紫鸢我刚说什么来着”
紫鸢脑袋发涨,苦笑得流出眼泪。
“干嘛哭”
“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发傻子殊害我养了半年的伤才见好而我居然对伤我之人动情。喂白玉京,你说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许大哥是个好男人”白玉京不忘酒醉的时候夸赞了一下,“昨日你伤了他愣是不让大夫看嗝他比你还傻”
“如果姐姐争气些,我会和他踏遍天涯”
“其实呐许老大放不下你,可是我们这个组织他说是责任”
“再过几年闻师傅就应该退休了他都老了姐姐也终于认了父亲夏家只剩下我了琳琅环佩姨需要我来养”
“他今天一直在看你你却一直没有回头你没动他也没动你一走他也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哈哈哈哈”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啊好像念错了”
“喂,干杯”
“干杯”
“啧这酒怎么像茶水似的”
“下次告诉管家,这酒兑水了哪个下人买的嗝”
白玉京说完,摇摇晃晃的朝着暖榻前进,噗通一声,摔得紫鸢一惊。紫鸢热血一冲,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可惜醉酒之人平衡感不太好,怎么拉也拉不下一个健壮的大男人。
紫鸢打了个酒气,“算了我也睡了好困。”说完,倒下睡死过去。
两人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又与叠罗汉似的睡在一起,确定真得没事吗
其实,有事的。
第二天,小春端着水盆推开门,就见到两人衣衫褴褛、动作不雅、甚是暧昧,还有满屋子的异味于是,悲催的,两人被请到了大厅。
紫鸢打了个哈欠,一点都没有那种该有的色。惯性的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许笙,然后又瞅了眼和自己对眼色的白玉京,又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师叔还有个一看就知道看热闹的白玉生,得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她请安道“师叔,今日气色不错,想是身体愈发健朗了。”
“师侄呐,听小春说今早在你房里,咳咳见到你和我那不肖子咳咳是吧”说来也害臊,还是不明说的好。“我那不肖子可要对你负责。”
“呃”
“白老爷,请恕许某多言。夏姑娘是在下未婚妻。恐怕无法成为白夫人。”一直不说话的许笙突然语出惊人,白松岩毫不意外道“既然是未婚妻那就并未姓许,那就都有可能了。”
成,夏紫鸢成了一香饽饽,而且狗血的人人争抢。她额上就差个黑色字了,又没发生什么事,现在真怀疑醉酒事件是白家下的套而不是白玉京单人的套。
“师叔,那您认为,这事怎么处理”紫鸢对许笙的话充耳不闻。
“如不嫌弃白家,有紫鸢这么一个好儿媳,我们乐意之至。”
紫鸢驳回,“可惜,是紫鸢配不上。三年孝期未满,嫁娶之事从未有过想法。昨日白玉京与紫鸢无有逾越之事,纯属知己好友。”最后,她用无比真挚的眼看得白玉京不得不点头,“是啊,爹。”
她又笑道“师叔,您别调侃紫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