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空地,周围一片树林。
“师叔,早安。承蒙近日多照顾了,身体好了很多呢。”紫鸢用不大不小的呻吟说道,余光瞥到一旁作陪的白玉京和许笙两人。“白玉生白叔叔呢,还想当面道谢的呢。”
白松岩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他呀,呵呵师叔我老咯,生意上的事都交给玉生了,让他慢慢熟悉起来。”然后抽出一把剑递上,“来比划比划,看看师侄学了多少精髓。”
“紫鸢哪敢。”
“那与许公子对剑几招,许公子,可否”白岩松眼里精光一闪,“卖我老人家一份薄面,也好让我考校一番。”
许笙勾起嘴角,“晚辈遵命。”
他缓慢的抽出不灭刀,屹立在紫鸢的面前。挺拔的身躯,依稀的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是了,曾经他与她有那么一战,他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独傲于世间。
突然的,不想和他过招。
连看也不想看到他,看来,自己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中意他。
“师侄,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吗”白松岩一再催促。紫鸢晃过,面露为难“可师侄不善于用剑,刀更是不曾用过。”
白松岩缕缕胡子,毫不在意道“摘叶手的精髓便是无声胜有声,师侄莫客气了。”
看推辞不过,紫鸢也不只得强装上阵。她挽了几个剑花,道“许公子,请。”以守为攻,以攻为守,摘叶的精髓就是如此。只能以静制动。
许笙一横刀,蹬腿扫出,刀风直逼紫鸢。她连连后退,轻巧隔开来势汹汹的一刀。还未等紫鸢反映,又是一刀。震得虎口隐隐发痛。紫鸢心惊,暗想许笙的功力更是进步,仅仅两刀就差点让自己脱手而出。
剑与刀,果然还是剑来得吃亏。
刀法大开大合,横劈竖挡,与剑法的轻盈背道而驰。
紫鸢无声点地几步,忽的出现在兵器架一侧,换了把大刀。几个动作连下来,也不过是两三秒的事。许笙紧追不舍,又是一记当头一劈,只听见哐的一声,还没握热的大刀应声而碎。
看着断了一般的大刀紫鸢很是无语,抬头便看见明晃晃的刀锋朝自己迫近。心咯噔一记,竟然空手夺白刃。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抽出新刀砍去。
时间静止了一般,紫鸢脑袋发懵。脸上有存留着温湿的水滴,闻着想是血腥。
“你,为什么”
这血不是自己的,明晃晃的刀锋只离自己一个手指的距离。再看自己自然砍过去的刀,染满了赤红的鲜血。紫鸢楞了,手不自禁的发抖,一错手就把刀抽出,伤口立刻涌出鲜血。
白松岩趁着这时候上前,连点许笙几个大穴,又命家仆传来大夫。
许笙泛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单是这一个动作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没事的吟不,紫鸢”
这是苦肉计,这一定是苦肉计紫鸢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心上发痛,良久冷笑道“你真是无聊的要命。”
“”许笙自嘲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苦肉计,亏你想的出来。”
“”
“许笙,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和我并不合适,我不会离开夏家和你一起去浪迹江湖,而你更不会为了我放弃自由。我们可以相知,却无法相守所以,以后不要用苦肉计什么的”
“别哭了”
“x的,谁哭了那是你的血水。”
紫鸢抿抿嘴,眼眶发酸。用手轻轻一拭,破涕而笑“居然真得哭了,真是莫名其妙。”她站起身,背对着他“我睡觉去了,午饭还没用呢。”
仓惶而逃。
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到最后居然会如此。
许笙看着她看似潇洒实则为逃跑的背影,苦笑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痛楚。明明可以躲开的,明明也可以伤到的,还没想到手却自己停了下来。
没想到啊
“许大哥”
白玉京本是在书房陪着大哥,一听下人禀告说是许公子被夏姑娘误伤,二话不说才刚刚赶到。查看了番伤势,恼道“紫鸢也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也如此,也不躲开别对我说你躲不开,骗谁呢”
许笙忽视白玉京一旁搀扶的双手,强撑着身子道“替我回了白老爷,我不需要大夫。”
白玉京抚额,“逞能喂,慢些走,那可是个大口子。”
他总觉得,应该去和夏紫鸢聊聊。
好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