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浅睡就浅睡的吗如果这样称心如意,老天爷就不会犯愁了。
所以啊,少女。世界上最难料的不是人心,而是未知。
其实紫鸢并没有想错,乾隆在他们没自动招认前做个毫不知情的慈祥父亲。可惜,野种什么的,高兴认个也无妨,不高兴了也无所谓。这就是帝王家,无情最是帝王家。
所以啊,夏紫薇姑娘。不要看女则啊什么的,多看些历史不就好了。
车队一路南下,天下渐渐变得寒冷。镖局的武师纷纷穿上更加厚重的棉衣,不停的抱怨要不是押金丰厚才不来这个鬼地方的怨言。夏紫鸢也带了七八个护卫,时时想得周到的悱烟早就在行李箱内放了七八件上好的棉衣。所以啊,镖局的武师们,不要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谁让你们不是夏家人。
夏紫鸢嘲笑般的看着镖局的人,羡慕他人还不如靠自己,要是你们有那保卫夏家的资质你们又有什么区别。又关上车窗,不让一丝暖气飞走。
自己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极冷之地,真得是好冷。
又是或许天气的缘故,感冒一直不见好。吃药也不管用,闷汗也不管用,就连运功抵抗也不管用。果然啊,人始终敌不过自然之力。
终于在某一天,紫鸢在白皑皑的雪地中看见屹立巍峨的白府,庄严威武,让人不敢小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又在别扭什么
紫鸢拍拍发僵的脸蛋,换了件不那么笨重的棉衣。又允允鼻子,告诉自己等会儿千万别丢人,自己可代表着夏家呢。然后给了镖局剩下的佣金后,潇洒的递上拜帖,对着白府家丁说道“请通报一声,济南夏府夏紫鸢前来拜见。”
第一次来天山,说不好是假的。白色厚重的雪对于南方人来说是难得一见的。所以啊,紫鸢你一定要淡定
形象啊形象。
不一会,白府敞开大门。紫鸢挥挥手,后面的一箱箱回礼陆陆续续的进了白府大门。
四面环屋,大颗的梧桐树,单单是这大厅就让人觉得家底丰厚。在大厅正中坐着的,是从未见过面白松岩,泛着精光的眼睛和如松柏挺直的身躯。唔再看这气势,人瑞中的极品
然后是许久不见的白玉生,接着是咦,站在他旁边那两个人的背影好眼熟。
啊原来是白玉京和许笙。
紫鸢有点不爽,嘴角微微抽了下,决定无视许笙到最后。然后脑子里闪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想法。
她站在大厅,恭敬的垂下头道“济南夏家夏晚辈紫鸢拜见白叔叔。”要是换成师门辈份,那么就应该称呼为师伯。
“你应该称我为师伯啊,夏姑娘。”
看吧,果然是师伯。要不是闻仁的关系,济南夏家和白家根本搭不到一块儿去。“师伯同师傅一般唤晚辈鸢儿既可。”
白岩松缕着过长的胡子,一脸的和蔼引见道“鸢儿来见过我的小儿子。玉京,来和师侄打声招呼。”
小儿子,小公子,白玉京紫鸢一脸郁闷。
“鸢儿见过白家小哥哥。”紫鸢见到被恶心到的白玉京,一脸笑得灿烂。白玉京看了眼身旁冷言看着自己的许笙,一身冷汗的夸赞道“夏妹妹果然天生丽质,幸会幸会。”
她笑着颔首点头,不经意的与许笙视线相对,下一秒又错开。她怒,错开什么,自己又没做什么逛青楼的事
“鸢儿奉家师之命,特来请罪。”
“呵,何罪之有”白松岩说得一针见血,突然严厉道“是两家喜结良缘之事”
“请叔伯恕罪”紫鸢见他怒火中烧,一狠心单膝下跪诚恳道“夏家无意触之颜面,实在是家姐心有所属,又觉高攀不上白家。以至家师自感愧疚,命师侄加倍奉还彩礼。”
早在来得路上她就想好了对策,白家江湖势力庞大旁支枝繁叶茂,夏家又只是单纯的商宦之家。夏家与自己的尊严比起来,总归是夏家来得重要。可她并不知,她这一下跪着实吓倒了堂上众人。最为吃惊的是许笙,他自以为知她懂她,却完全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回绝。
白玉京大不上前,试图扶起。见她全不领情,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爹爹,不要吓唬紫鸢了,快让她起了吧”
“是她自己要跪,什么叫爹爹吓唬她。”白松岩觉得好笑,这丫头倒是聪明,在发怒前先放低了姿态。言语中不是家师就是师侄来拉近关系。一下子心血来潮,道“师兄最近可好,这两年倒是联系得少了,不知身体可安好”
心下明白这是在提及雨荷在世时白家所给予的帮助。
“家师身体安好,可惜俗世缠身不得前来叙旧。”夏紫鸢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这就是理亏的后果啊。被拒婚,而且拒得还是大家族的婚,颜面啊尊严啊。
白松岩抿了一口茶,慢悠悠渡步。最后扶起夏紫鸢,“师侄这是做什么,坐。啊,还有许公子,也别客气。”
紫鸢点头,就近相坐。抬起头,正对面居然是许笙,他看着自己,黝黑的目光让她窝火。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我恶狠狠的眼让许笙勾起嘴角,似是嘲笑她的冲动。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啊。紫鸢深呼吸了一下,把目光看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