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说道“本是我不对,不该穿着如此装束。唐突了贵府上的丫鬟姐姐是我不对。”
“香凝从小就跟着哥了,难免脾性差了些,千万别介意呀”福尔泰又说起了那个丫鬟,就有些欲盖弥彰了。紫鸢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福尔康送走了丫鬟,踏进了房门“夏姑娘,你这么早就起了”
“嗯,起早练些功夫。”
“你会功夫”福尔泰睁着他那双炯炯有的眼睛问道。
“一点儿花拳绣腿,娘说女孩子练武太粗鲁了。”
这话是说过,可惜是当初用来搪塞曾经固执的紫薇时所用的借口。“二位起这么早莫非也是”
“刚从宫中回来。”
“可见着姐姐了”紫鸢追问。
福尔康抱歉的拱手道“未曾,清晨紫薇与小燕子还并未起床。我们兄弟二人打算下午进宫探望一番,到时自会说起。还请夏姑娘稍安勿躁。”
“啊,并没有关系。这几日也好,京城我还没有来过呢,外出溜达几圈也是好的。”
“夏姑娘需要我陪同吗”福尔泰街道尔康的眼,出言道,“京城好玩儿的地方可多着呢”
“公子事务繁忙,还是让紫鸢自行探索较好。”
福尔泰见被拒,也不好说什么,“那哥,我们走吧。让夏姑娘好生休息。”
“你先到外头等我,我与夏姑娘说几句话便来。”福尔康对尔泰说道。
“好的,哥。”
紫鸢微微后退靠近门口,眼瞅着这福尔康到底耍什么花样,“福大公子。”
“夏姑娘,我对紫薇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可是贵族子弟都有那么些小毛病。”
“嗯”
他到是有些自知之明。“紫鸢不知福大公子在说些什么。”
“夏姑娘是聪慧的女子,我想你是明白的。进宫甚是麻烦,还请夏姑娘等上几日。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告辞。”福尔康一脸真诚的告退。
紫鸢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背影,有些气恼的关上门。她明白这兄弟二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哥哥当黑脸而弟弟当白脸。而那个叫做香凝的丫鬟,看身上的料子和用的胭脂,只怕是得主子欢心的通房丫头。
“果然贵族子弟最不干净了。”贵族子弟,不养些女人还真是不可能。他们从十五六岁起就有了初尝房中乐事的通房丫头。而看福尔康也有二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她才不信他清白过。也只有骗骗那种纯情女子了。
“哼,如果紫薇中意他我也不好说什么。万一他要是强求我第一个不答应“紫鸢恶狠狠的捶了桌子,又有些气恼,发泄不出只要气闷闷的坐下。
“混蛋”
“谁混蛋了”
紫鸢拿起茶杯,有力的掷向窗口,“子殊你们怎么都喜欢从窗口进来”
许笙微微侧身,茶杯落地而碎,“紫鸢,你的表字是什么”她以为他会问刚才说的混蛋是谁。“我没有字,我不介意你送我一个。”
只是客气一下,紫鸢并没有当真。许笙不说话,低头玩起了紫鸢的发丝。良久,他说道“我想唤你作吟倾,能否”
吟倾,这是什么含义不过,还满好听的。
“吟倾,能否”
“呵。”紫鸢愉悦的低笑一声,“你都叫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子殊。”
许笙冷情的眸子浮现出高兴的颜色,“吟倾,你让我好找呢”从海宁追到大明湖,再从大明湖一路追到京城,推掉了那么多的生意。这,完全不像自己。
“子殊”
他轻笑一声,双手搂住紫鸢,见她不抵抗了甚是欢喜。“吟倾敢了这么多天的路,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会”话刚说完,就打起了瞌睡。
真得好累许笙把头枕在她的肩上,紫鸢见她久不说话,疑惑的转头。长而密的睫毛,狭长的眼睛,就连睡觉时还微上扬的嘴唇。
看来他真得很累。
“子殊,醒着吗”紫鸢怕吵醒他,只得低着声音问道。
“”
“看来真得睡着了,这可苦着我了,呵呵。”紫鸢轻声抱怨到。又调整了姿势让他正舒服些。然后自己也开始浅眠起来。紫鸢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安睡,没想到不到片刻就睡着了。
本应是睡着的许笙睁开眼,笑开了。轻轻抱起紫鸢,把她轻放在床榻,略有薄茧的手指抚摸她有些苍白的脸。许笙轻笑一声,翻身躺在紫鸢的身侧。
或许是真有困意,许笙看着熟睡的紫鸢,看着看着也便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