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听水阁阁主萧长英在逃跑途中被成功截杀。我楼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轻伤四人。”
“回右使那里交任务吧。”
“属下已经命寒铁衣回去了。”
冷非颜轻点头,地上的人已经起身,动作熟练地帮她宽衣解带,待得只剩亵衣的时候,他迟疑地看向冷非颜,然后缓缓解开自己黑色的腰带,冷非颜突然握住他的手,轻轻将他带入怀里,于是他静静地任她抱着,温驯如一个宠物。
半晌,冷非颜低头轻啄他的脸,声音虽低却不容拒抗“回去吧。”
黑衣人眼中光芒一闪,恭身道是,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个外焦里嫩。
那个挺拔的黑衣男子,是燕楼首屈一指的杀手七夜,江湖一度有七夜下手,决无活口一说。
而燕楼,是炎朝唯一一个有资格和日月教分庭抗衡的暗杀组织,传闻楼中高手不计其数,主要从事暗杀、绑架、逼供、保镖等一切可以用武力解决的交易。
而楼主冷非颜则更是让江湖人闻名色变的一代女魔头,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说不出来。
在每一年的杀手排行榜上都会注明这样一条“此榜排名不包括冷非颜。”
她有一个让人费解的嗜好喜欢用红绳虐杀美男,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上受尽痛苦再慢慢断气。
曾经有所谓的名门正派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围巢均无功而返,倒是触怒冷非颜,一怒之下奸杀了几个门派的掌门,从此再无出头鸟。
如果说东方不败是,那么冷非颜便是魔。江湖对冷非颜的评价只剩下、女魔头、杀人不眨眼等等,效果是止小儿夜哭。
冷非颜在床上躺下来,双手枕着头看着窗外微蓝的夜色,谈场恋爱吧,她突然想。
吻君之眸
第三章
藏歌来得很早,那时候冷非颜才刚刚用过早餐。他在她身后站了很久,才温柔地开口“言言,我要出去几天,很快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冷非颜歪着头看他“什么事”
他的笑很干净,像五月的晨曦,他温柔地道“听水阁遭人灭门,各路同道赶过去看能不能助上一臂之力。”
冷非颜笑得很灿烂,跳起来道“藏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藏风为难地看她“可是一路舟车劳顿,你”
冷非颜跳起来挽住他的胳膊,娇笑“藏大哥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藏风擅长用剑,臂力和腕力俱佳,此时手臂被冷非颜一挽,直觉柔情万千,让这个一向严谨有礼的少侠耳热心跳,于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轻轻地道“去收拾东西,我等你。”
冷非颜飞快地收拾东西,藏风似乎还能感觉那嫩滑的触感透过衣料直接闯入他的心里。看着白衣胜雪的人儿蝴蝶一般在房间里忙碌,他的心里莹绕着无法言表的温情。
两个人依旧共乘一骑,冷非颜慵懒地半靠在他怀里,他身上有一种很清爽的味道,温和淡然。藏歌静静地任她靠着,很怪,如果别的女子在他面前这样作,他可能第一感觉是认为她的轻浮。可是这个女子,总是这样不经意地激起他心中的怜爱,短短几日相处,他已经分不轻自己投入了多少感情。
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抚她缎子一般的长发,宠溺地问“累了”
怀里的人儿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模糊地道“想睡。”
那样娇弱的姿态,藏歌只觉得一颗心都化作了绕指柔,他温柔地拍拍她“我去雇马车。”
藏风赶到听水阁,已经过了三天。
马车在听水阁停下来,藏歌看着车内海棠春睡的佳人,轻轻下了车。一路走进去,不少人都是识得他的,天道盟饮盟主已经在带人堪殓尸首。藏歌留意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看得出凶手出手极为狠辣,所有人均是一剑毙命,而且来者人数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名。
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没有人想象得出二十个人灭听水阁的场景。这一楼上下,得有一两百人之众吧
饮盟主摘下墙上纯金打造的飞燕扣,燕楼。
没有人说出这个名字,这已经是江湖的禁忌。
“藏歌,描摹伤口,能看出这些歹徒所用招式么”饮盟主极力让语气显得镇定。
藏歌正俯身打量那胭脂一点般的致命伤,声音透着阳光般的自信“可以。”
饮盟主点头,对于这个新秀他非常满意,一代新人换旧人啊“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盟主希望能在五天内得到贼人的出手章法,和武林同盟共商对策。”
“藏某定当尽力而为。”藏歌抱拳,眉宇间正气凛然。
藏风做事一向言而有信,于是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必须耗在听水阁,他有些后悔带言言出来了,毕竟你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呆在满地血污的地方。
而且他看着那袭月白色的倩影,他又怎么会让她呆在这种地方。
藏歌在附近客栈开了房,把冷非颜安顿下来。冷非颜只是淡淡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藏歌怜爱地抚着她的发“会吓到你的,听话。”
冷非颜笑容很淡,依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藏歌终于还是扭不过她,于是带了一起踏入听水阁,特地选了大白天,就担心吓着她。冷非颜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墙上已经紫黑的血迹昭示着当时的惨烈。
她轻扫现场,已经可以看出六月、七夜、长风十二刹的出手痕迹。藏歌一边往里走,一边注意着她的色,颇不放心地又道“要么去外面等我,我尽量快一些过来陪你,好吗”
冷非颜抬头看向他,只见得他一脸真诚,于是又笑了“言言并不是闺中弱女,当年金陵大水,死的人比这多得多。我我也不过是从乱尸堆里侥幸爬出来而已。”
藏歌见她确实未有惧色,心中又增几分好感,声音便更添了温柔“那我作事,跟着我。”
冷非颜初见他时,只觉得不过是个一腔热血的玩绔子弟,仗着家世混了几分名声。现在见他安静下来,缓缓展开质地上好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