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你是否依然坚持要文怀的孩子”
高胜寒坚决地点头,“你们不支持的话,我会去比利时。”
“阿胜,不是我不支持你,但是在医生的角度,我们必须尊重病人的意愿,我只是觉得,我认识的文怀不会希望你这样做,他会希望你放下,重新开始。”
高胜寒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未曾见过他看着我们女儿的眼。”
吕曼玲怔住片刻,再握紧高胜寒和顾文怀的手,“但愿文怀早日康复,你俩心想事成。”
一个月后,顾文怀果然无缘无故地醒来,只是,很快又无缘无故睡了回去,还来不及见高胜寒一面。
那日,丽莎惯常地走进房间,惯常地向顾文怀打声招呼。
“先生早,先生今早觉得怎样,好吗”
但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好。”
丽莎被当场吓呆了。那沙哑的声音是她先生的吗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果然见床上的人睁著一双懵懂的眼睛,竟然牵强地笑着。
她开心得几乎流下眼泪,语无伦次,“先生,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了”
“那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他说话有些混沌,但丽莎听得明白,一时傻了。
难道先生已忘了发生过什么事
她急急拨了高胜寒的号码。一接通了电话,胡乱说了两句,立刻将电话递到顾文怀耳边。
“文怀,是你吗”高胜寒激动的声音连丽莎也听得见。
“胜”
他就喊了她一声,高胜寒已失控地哭了出来。
“我这就回来”
可是他没等到她回来,也没等到医生到来便再度昏睡过去。
往后的两年里,他又醒过一次,混混沌沌的说了几句话,虽然清醒的时间比第一次长,但高胜寒亦是错过了。
那些医生对于他的情况倒又出了不少争议,拿著脑素描或磁共振的数据研究了再研究,有的坚持说顾文怀有意识,有的又说不可确认。
这一切看在高胜寒眼里却只是浮云,只有她心中的信念是坚如磐石的。
一个人累了多年的人要休息一下很正常,那些人,根本没一个如她懂得他。
然而一晃眼,顾文怀快睡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