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
“现在还要逛吗”
她仍恍惚之际,听见这把冷极了的声音才察觉身旁依然站著林泉。
“我看也差不多了”也不敢直视他一眼,怯怯的推著购物车走,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买了些什么。
见过了顾文怀后,她显然再没东张西望,情恍惚,她的心事已昭然若揭。
林泉的心除了慌张便是慌张,那小人的迷汤至今依然未找到解药,他真的害怕,这迷毒,无药可解。
他们刚走出超市,忽见街头一群围观的人正在驱散,走近两步,听到两个大婶的对话。
“哎,这么年轻,真可惜”
“死了不会吧,那些人说刚才他还好端端的”
“你没看见吗吐了一地的血啊,还能活吗”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珍惜身体,九成又是酒鬼了”
“啊,真看不出来”
听到这里,高胜寒已将手里挽著的大袋小袋统统扔到地上,赶上那两名妇人。
“请问刚才那个人,他怎么了长得怎么样”
两名妇人互看一眼,有点出地看着她。其中一个说,“好像长得挺好的啊,高高瘦瘦,斯斯文文你认识他吗送医院了”
高胜寒似乎已失了理智,慌作一团,“什么医院”
妇人道,“在这里应该送去市总医院吧”
另一妇人又道,“可能慈心比较近”
高胜寒转身便往停车场跑,手臂却一手被人握著。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要这样惩罚我因为我打伤了他,你心疼,是不是这样”
高胜寒眼巴巴地看着林泉悲愤的目光,无言以对。
他忽然脱下外衣,双手抓紧恤衫,猛地往两边一撕,整个胸膛已裸的尽露。
“来吧你心疼他就替他报仇打我,用力打我这里”
他握紧拳头往自己胸口实实拍去。路过的人不禁瞧他两眼,又怯怯的赶快脚步,以为是疯汉。
“chrs”高胜寒已被他的举动吓得整个呆了,此刻林泉的情竟出的悲壮,她说不出话。
“怎么不动手”他忽然又握起拳头,“你不打人,我自己打自己,这样可以了吧”
他果然往自己身上毫不留情地击去,目光锁紧高胜寒。
“你别这样”
高胜寒用尽全身力气揽住他,贴紧胸前的是一双结实坚硬的手臂。
林泉双眼又要溢出泪水,是什么时候,她从他手上无声无息地溜走,他已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但她为什么,不曾感动
他张手将她抱得死紧,颤声道,“hnnh,我真的很爱你,你不可以不要我”
他爱得如此卑微,怀内是他放弃所有换来的女人,她已是他的一切,他不能再失去。
高胜寒依偎在他怀中,这么惯性地,理所当然地依偎著。
七年的拥抱,即使她再努力,如今已无法给予他曾经的温暖。
是她变了,他的感情太无辜。
她闭上眼,无奈与自责随著一声叹息遣散。
“chrs,我们回去吧。”
晚上九时半,高胜寒站在顾文怀门前悬著一颗心,越发焦虑。
她与林泉回去后,吃过晚饭,始终牵挂著顾文怀,找个藉口离开,飞车回来。她在两间医院里查不到入院记录,打电话又没人接,终于硬著头皮找上门来。她已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门铃已按过无数次,始终没人应答。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高胜寒转身之际,发现自己已与一个满脸诧异的顾文怀在互相对望。
他头发湿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脖子上挂著一条白毛巾,一身沐浴露的清香,此刻竟性感得令她有些莫名的不自在,面上阵阵温热。
“阿胜,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高胜寒见他忽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竟变得不知所措。
“我以为你出事了,电话又没人接”
“我出什么事了”
她低头,小声道,“刚才超市门外有人晕倒我以为是你”
他眨眨眼,傻傻的啊了一声,然后笑道,“欧维来过,他说要好好锻炼我,拉了我去gy,”他又笑笑,摇摇头,“那叫酷刑差不多骨头都散了”
她跟著笑道,“你千万别乱来,要慢慢适应的。”
他点点头,掏出钥匙,“进去喝杯茶吗”
这自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她以最自然的方式点点头,打从心底笑出。
顾文怀的单位果然别致简洁,除了以往的家私,厅内就多了一张沙发和餐台。
高胜寒在卧房门前匆匆一瞥,看不见他们的结婚照。她一直很不切实的希望能留著照片作为纪念,但她更希望,留著的是他。
“不好意思,我没咖啡,要茶还是水”
“水可以了。”
他递过一杯清水,笑得有点尴尬,“我知你很少喝清水。”
她喝了一口,心里突然想起有情饮水饱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