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一行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开到军区医院,而医院气氛更是紧张凝重,医院里不仅有警察,还有部队的人,进出车辆进行非常严格的查看才许出入,到了手术室的楼房,还是关淩到门口接的他们,先前门口守着的武警根本不管商应容什么身份,不允许他们进入。
商应容看到关淩时,觉得关淩的眼睛都是红的,走了几步,他又细看了几眼,皱眉问关淩“你哭了,怎么哭了”
他这么一说,关淩眼眶更红了,不过倒没有泪,只是红得可怕。
商应容有些慌乱,皱了眉板着脸,嘴里却小声地跟人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早上起来我就没见你,你别这么小气。”
关淩听了笑出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把商应容拉到一边,站到安全梯门之后才把头靠在商应容的肩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说“公司不是有事”
“我说了过来看看你”商应容有些不悦,关淩怎么会不懂他讨厌姜虎的事他因为姜虎的事呆在医院里,他能不来吗但就算不悦,因他着实喜欢关淩现在这个依赖他的模样,所以现在他一动都舍不得动。
“姜航是给姜虎挡的子弹,这小孩替他爸挡着心口呢”关淩说着疲惫不堪地靠着商应容,“子弹是擦着他心脏过的,这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姜虎现在快崩溃了。”
作家的话
不会再长,顶多百章。
爱太慌张第八十七章
姜航出事,姜家所有人员都出动了,手术过后,姜虎守着姜航度过了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牙一咬,转身走了。
半个月后,凶手抓到一个,还有两个在逃。
姜虎的事,也有姜家的敌手在推波助澜,姜家这次的火气无法再掩藏下去,大范围地清扫起对手起来。
关淩也调动手上权利帮着姜虎扫清道路,因这,范以绵找过他两次,因为他合作的一个合夥正好是跟姜家有矛盾,姜家这次“扫街”般的大动作正好也扫到了他头上。
关淩对此也只能说了抱歉,他再欣赏范以绵也只是欣赏。
这事上,就算是商应容说个不字,他也不会理睬。
姜虎这些年暗中帮他的情份,他想还的时候,也容不得别人插手。
他这点魄力和担当还是有的。
关淩这一个月大部份的时间都为着姜家的事在外周旋,很少归家,偶尔回去也是下午去幼儿园接了商淩回家,陪他吃个饭。
月底,关淩正在前往他市的车上,商应容打来电话,沈着声音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关淩算了算跟人谈判的时间,说“一星期吧。”
商应容在那边又问“不能派阿清”
“这个我得自己来。”有些人不是阿清能出面的,跟他同样身份地位的人,只能他亲自出面。
商应容知道他的意思,没再多话,挂了电话。
下午,当关淩在谈事的人家住下后,忘了给商应容电话。
当晚,商应容每天晚上必打的那个电话没有打来,关淩在跟人晚饭后看了眼手机,想了想,也就没再打过去。
后面生活还很长,总不能他一个人时时在妥协。
关淩所约见的人叫李鹤,某家大家族族长式的人物,归隐后在山里住了下来,是个五十岁就退休的传。
他看似退休,但李家大半的势力还在他手中,关淩每年都要与他见一两次面,偶尔也会来住个四五天。
这次为姜家的事,他打算多住几天。
跟李鹤谈事急不得,修身养性般的强权人物,往往只用几分钟跟你谈正事,而之前都在跟人不愠不火地处着,看似不在意,实则是在暗中观察他有没有跟你谈这事的必要。
李鹤不急,关淩自然也不是个急躁的人,跟李鹤打了几年的交道,他们谈事对方先提起的概率是一半一半,以至于到这两年,两人都觉得这是个趣味,把两人见面的时间拖长,看谁更没耐性。
毕竟棋逢对方也是桩乐事。
不过,关淩觉得这次应该是李鹤赢,他顶多耗个一星期,姜家让他办的事,他也只能耗一个星期。
超过了时间就不是乐事,那就叫误事了。
李鹤有个爱人,叫李俭,比李鹤还要年长几岁,但看起来要比满头华发的李鹤年轻,看着也没比关淩老太多,很风风火火的一个人,在山里养了一片果林,每天早出晚归。
李鹤也是个前半生好脾气了一辈子,被李俭嫌弃得不行还巴着李俭的,李俭一辈子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但就算老了,他也成天跟在李俭屁股后面送茶递水,嘘寒问暖。
关淩来了,也只能跟着他,跟着他等于也是跟着李俭。
李俭先前是极不待见关淩的,觉得他跟李鹤是一路货色,都他妈是虚伪到让人恶心的玩艺。
关淩自然不能让他讨厌,私下说故事一样地说了他跟商应容的事,在李鹤那吃了不少闷亏,连杀了李鹤几次都没把人干掉的李俭觉得关淩也挺可怜,虽然死都要赖着他们的赖皮狗的性质不一样,但不幸多少还是有点一样的,从此之后倒也没多讨厌关淩了。
没多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因为他觉得关淩实在也不是个好东西。
李俭就是这样,老了老了也跟年轻时候一样爱憎分明。
只是李鹤这种大人物都受得住他,给他当了一辈子的孙子,关淩这个只偶尔见上他一见的,也没什么受不住的。
关淩在李鹤的山里住了三天,三天后商应容打来了电话,再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关淩正好看到李鹤蹲着身体给李俭沾了泥巴的裤腿在搓泥巴,他静默了一会,说“三四天吧。”
“还没谈好”商应容半天挤出了这句话。
关淩知道他不开心,但商淩是个孩子,不开心了的时候不开心,完了还会打电话给他道歉和甜言蜜语,但商应容却有点像个无底洞,他的任何温柔砸进去,也听不到太多的回响。
现在确实是比以前好多了,但如果商应容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