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交待之後就看起了需要点时间看的资料。更多小说 ltxsba.me
果然,等到两个半小时後,差不到都晚上八点锺了,商应容才进来。
“走吧,”关凌把笔记本电脑一关,拿在手上往外走,“还要收拾什麽”
商应容摇摇头,把文件给锁了,跟著关凌出了门。
关凌在电梯里把商应容的领带给拿了下来,给他松了两颗扣子,让他的喉咙轻松点,免得没把人给勒死,倒把人的臭脾气勒出来了。
果然,领带一解,商应容板著的脸也没那麽冷凝了。
关凌早已让老马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所以这次是他开车去何暖阳家。
把半开到半路,关凌想著不能让商应容白吃白喝,又把车开了回去,搬了商应容酒柜里的几瓶酒,打算拿去让何暖阳和李庆培养情调的时候喝。
商应容是跟著他下车的,关凌说让他在车里等一下他就去拿瓶酒回来的时候他置若罔闻,非跟在了关凌身边。
关凌也就随他,眉眼不眨地搬了商应容最贵的那几瓶酒。
商应容依旧面瘫脸,手里还帮关凌拿了两瓶。
关凌对他不声不响的态度颇为满意,觉得商应容这方面还是上道的──知道说话不中听,多说多错,那就干脆闭嘴。
关凌迟到,所以何暖阳见到商应容来了也没怪。
要说何暖阳也真是绝,哪怕跟商应容打过架,每次见商应容都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热情周到,笑语吟吟
要是换个不明白点的,还真以为他这个主人对商应容有多好。
只有李庆知道他老婆有多虚伪,当然关凌也是知道的,现在嘛,商应容也是知道了,他知道哪天关凌要是跺他一脚,何暖阳是肯定会偷著来踩一脚的。
这两人绝对是一帮的。
就是因著这样,李庆也不愿意多跟他说点关於关凌的话,每次对他都是含糊其辞,好像怕关凌知道了他也跟著倒霉一样。
商应容现在只能靠著冷眼旁观才判断得出关凌的喜怒,间或参考下唐浩涛的建议,才能在这段时间没被关凌给惹得爆发漫天大火。
尽管有时他不快得只想掐死关凌,但他也成功地压抑下来了。
不过怪的是,现在他对关凌怎麽用他的钱,怎麽处理商家的这些事,他一点意见也没有,怎麽说,这次关凌与他母亲的交手他甚至觉得有点满意,就跟唐浩涛所说的一样,关凌处理这些事情有著比较好的手腕,不会令他很满意,但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失望。
以前商应容不确定,现在倒是确定了。
现在不确定的是,关凌什麽时候把眼回到他身上了,而不是大多时候爱理不理,有时瞥他一眼,眼里都好像带著嘲笑和讽刺。
这让商应容莫名不悦,兼而火大。
他不知道关凌具体在想什麽,以前不甚在意的人,潜意识里却以为对他知之甚详的人现在一细想,居然事事都不知道,商应容其实对自己也是有些不快的,他的判断力不应该差劲到这地步,但事实却比差劲还糟糕。
饭桌上,何暖阳表演出了十足的好客主人脸孔,跟过去并无分别。
但商应容已经看出了有什麽不同,同一块牛排里,关凌的酱料会多点,商应容猜测这是关凌喜欢吃;而李庆的要少点,商应容确定这是李庆的胃口向来太重,吃多会影响身体,因为这是李庆前几天跟他吃饭点了清淡的食物时所说的;至於他的,不多不少,看起来正好,但其实不少人都知道,他不怎麽喜欢吃牛排。
商应容不动声色地看完盘子,然後把眼放到了自己的盘子上,盯了一下,然後抬头看了关凌,对上了关凌的眼。
他以为关凌会把他的盘子拿开,哪想,关凌若无其事地转过脸,跟著何暖阳笑谈了起来。
他边吃边喝著,像是料准了商应容一句话都不说地跟著何暖阳谈笑风生,这让商应容掩饰不住地脸黑。
他知道,关凌是故意的,偏偏他还发作不得,因为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总不能当著外人的面,说他不喜欢吃什麽吧。
而且那个人还是关凌的朋友,他要是有点什麽不好的表现,何暖阳会视为挑畔,然後,接下来
接下来就会是一团乱,李庆还会觉得他看不起何暖阳,这下可好,跟李庆打个十架都不成问题,但要是看不起何暖阳,商应容觉得李庆绝对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甚至於不会再跟他通点风,报个小信。
所以,在关凌跟著何暖阳如春风抚面般谈得愉快,吃得也高兴的时候,商应容只能皱著眉头拿著刀叉把该死的牛排塞进口里,再次觉得关凌不再爱他的事实真实无比。
可,又如何,才能让他再次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没在回头间就可以关凌眼的商应容皱著眉头认真地想著。
觉得已经很愿意纵容关凌,忍受关凌脾气与心思的商应容再次想得很是认真,他这段时间想这个的频率所耗去的时间和精力甚过他谈的任何一桩最艰难的生意,唐浩涛耻笑他明明非关凌不可却觉得不欣赏他的心态比当了婊子还立贞坊的事还善於自我欺骗,商应容听了本想反驳,但隐约觉得确实是这麽回事。
关凌好不好,都是他商应容的,欣不欣赏又怎样,他总是在自己身边,关凌自己也说过的,会在他身边成长,共同老去再死去。
只是当初说得那麽好听,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商应容不快地看了旁边的关凌一眼,见著他脸上那刺眼的笑,更觉得不悦了。
後来他确实是一直没把关凌当回事,那是在无形中他已经笃定关凌不会离开他了,那个什麽事都依他的人离开他了要怎麽活
关凌当初是这麽告诉他的,没他一天都不能活,商应容以为自己不会太信这麽无耻,浪荡且不具可信性的情话,但他後来在关凌离开後才觉得在关凌年复一年的情话中他其实是信了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深信无比,所以当初关凌说要走的时候他无动於衷,何尝不是想冷眼看著这个没自己就活不了的男人过段时间会求著再滚回来。
那时候,他对关凌甚至是怜悯的,关凌为了得到他的注意力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哪想到真到了如今,关凌倒是过得好好的,郁卒的反而是他
商应容看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关凌,把眼转向别处,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
事情已经到现在这步了,再想以前无用,他现在要盘算的,是怎麽把关凌的眼拉回来